強大的力量碾碎他們的攻擊,一切變化僅在瞬息之間。
雲暮挽此刻當著兩人的面,不疾不徐地收回瞭手,她從主位站起,一雙冷眸深邃不可窺測,此刻,眾人隻感覺到瞭那一股子無形的壓迫感傳來,少女的身影,瞬息之間就來到瞭他們的面前。
商王和寧天權面色也是白瞭幾分。
他們深吸瞭一口氣,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雲暮挽會出手救下瞭他們,難不成就是為瞭和他們作對?
“帝妃尊下,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瞭一些,我們是在處決不必要的人,你這樣,未免也欺人太甚瞭一些。”
他們已經被她威脅而沒有再獨自行動瞭。
本就憋屈瞭。
如今又被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給罵瞭,心情格外的不好,本就是惱怒,如今正打算這解決這麼幾個人,偏偏雲暮挽還要出手幹預他們,這不是和他們作對是什麼?
這就是明擺著在挑釁他們啊!
身為親王被人威脅本就憋屈,她如今再這樣,難道不覺得是真的太過分瞭麼?
那兩人已經表現出瞭明顯的不滿。
然而,此刻,雲暮挽從馬車之內出來,身上無形的威壓籠罩四周,強大而壓迫的氣息幾乎讓人無法呼吸,饒是寧天權和商王,都不由得面色一白,在地上跪著的那幾人則更甚,幾乎是頭都抬不起來瞭。
雲暮挽沒有理會旁邊那兩人的話,而是敏銳地感覺到瞭什麼,她目光沉寂,紅唇如朱,道:
“你們是逃兵?妖族已經與我們開戰瞭?”
不過才短短幾日時間。
這麼快就開戰瞭?
“是…是…我們再也不敢逃瞭,我們這就回去好好的抵禦妖族,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殺瞭我們!”
某個士兵大喊,脊背已然彎下,此刻無法抬頭,隻得悶頭回答雲暮挽的話。
雲暮挽瞇瞭瞇眼,她的呼吸略微沉瞭幾分,似乎是在壓制著什麼東西一般,以至於她頓瞭三秒,這才再度反問道:
“是何時開的戰?對方多少人?”
“多…多少人?這個……我們不知道啊……但求幾位大人饒命,饒命啊…他們是昨晚開戰的,我們隻是太害怕瞭,所以才跑瞭而已,你們……你們放瞭我們吧!”
雲暮挽危險的瞇瞭瞇眼眸子,抬手捏瞭捏自己緊鎖的眉心。
他的動作未免太快瞭一些。
竟然完全不讓她有機會麼?
不過才幾日時間,他就能驅使這麼多人來到這裡,並且已經同妖族開戰!
雲暮挽忽而沉寂下來的面色讓旁邊的兩個人互相對視瞭一眼,他們默默地閉上瞭嘴,似乎明白瞭什麼。
“帝妃,妖族已經到來,前方戰場兇險,妖族入口尚且不定,您絕對不可以貿然前往!”
冥尋似乎是察覺到瞭什麼,連忙開口提醒。
“帝妃!我們何不先找尊主再說!”冥河同樣出現。
然而,此刻,雲暮挽手中已經翻轉出瞭一個古樸而好看的鏡子,掌心靈力所托,在那之上,還有一滴顏色極為殷紅的血。
——這是她上次在黎國宴會上取的妖血。
既然對方已經開戰,妖族入口勢必不好再尋。
她就不相信,這一次她若是出現在那,他還能避著不見她!
雲暮挽思及此,心下一橫,手中的聖水鏡與妖血相映,在空中綻開瞭一點光芒,不過頃刻,風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