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挽和風沐心下一沉。

雨又下瞭，天空驚雷出現，在天空中劈開瞭一道裂隙，不知是在象征著什麼。

“你們不知道，我為瞭她，究竟蟄伏瞭多久。”寒啟凌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好像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佈局瞭萬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隻要你成為神界眾人追殺的對象，隻要你跌入塵埃，萬劫不復，天道允諾我的事情，就會實現。”

雲暮挽隻覺得很可怕。

令人脊背發寒。

“北冥淵為瞭你，走遍瞭神界每一個角落，就是為瞭尋到你一絲魂魄，這些，他沒有告訴你吧，他能經受苦楚，下界等你三千六百年，為瞭你，放棄瞭生命，從而入瞭魔。”

寒啟凌現在是在將所有的一切都說明白。

這個事情，不單單隻有之前諸神黃昏，還有更多的，一切錯綜復雜，所有罪惡的起點。

“你到底，想說什麼？”雲暮挽緊緊地盯著對方。

“他能為瞭你，放棄所有，你應該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情。”說到這裡，寒啟凌就笑瞭：“諸神黃昏，是神族，是你們這些人貪婪，所以，才會導致她的死亡，她明明是這麼好看，這麼美麗的女子，本該在這個世界上，長長久久地活著。”

“她曾經也是神，但是，因為大戰，神族隕落，有神族，鑄就瞭一個法陣，將僅僅剩餘不多的神族力量匯聚起來，她的力量，本就不多瞭，因為這個法陣，她失去瞭所有，最後，死在瞭我的懷中。”

寒啟凌苦笑瞭一聲。

他倒是寧願，死的是他。

“神族法陣將最後匯集的力量，締造成為瞭兩個神胎，留下瞭兩個神族。”

雲暮挽聽到這裡，瞬間明白瞭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愛人死瞭。

因為神族而死，而最後，神族的力量締造瞭兩個神胎，這兩個是剩餘下來的神族，也就是，她和淵。

所以，寒啟凌為瞭他的愛人，答應瞭天道的條件，為他賣命，為他做瞭這一切，更多的，是恨她和淵，因為他們，神族最後的力量枯竭，都在他們身上瞭。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是這樣麼？"寒啟凌說到這裡，故事就算是結束瞭：“這個就是你要的答案，現在，我的目的達到瞭，所以我來瞭，你的夫君已經入魔，從今往後，都不會記得你，你現在，不是魔界的魔後。”

“我就算不是魔後，就算他不認得我，但是那又如何。”雲暮挽一字一頓，手中山海乾坤圖已經出現：

“我依舊，還是神女，他是我的夫君，我會讓他，重新站在神界的陽光之下。”

“你沒有機會瞭。”

寒啟凌冷笑。

他今天，就是來殺她的。

這個故事，他一個人知道就足夠瞭，隻要能殺瞭她，原本應該消亡的天道就會再度回歸，將未完成的復活完成。

他的愛人，天道的愛人，都會一一歸來。

寒啟凌眼中劃過瞭一抹瘋狂之色，陡然之間，卻是感覺到瞭強橫的大道之力，雲暮挽目光冰冷：

“你才是，沒有機會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