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神女的瞪大瞭雙眼。

不敢相信自己現在都聽見瞭什麼。

怎麼……怎麼可能！

寒啟凌的實力，是由天道賦予，就算是神女，也可以與之一戰，更何況，他的佈局剛剛完成，還有無數的事情等著他，妖界和魔界的事情刻不容緩，他怎麼能現在死！

“不可能！你休想欺騙我，他佈局籌謀瞭幾萬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瞭，殺人誅心，你現在殺不瞭我，所以，便想著要來恐嚇我麼？神女大人，你現在不論怎麼做，都是徒勞無功。”

紅衣神女隱忍，唇角弧度上揚，盯著雲暮挽，好像是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麼來。

但是，雲暮挽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一雙紫眸神秘，帶著包容萬物的絕對姿態，仿佛一眼，就能看破你的內心，令人無所遁形。

少女居高臨下，手中的長劍架在瞭對方的脖子上，“就算是佈局瞭萬年，該死的，還是要死，生死不過一念之間，什麼也不會帶走，人固有一死，神也不例外，所以，你為什麼，要步入歧途，受這樣的苦。”

冰冷的劍劃過她的脖子，一點一點，並沒有深入，死亡的感覺猶如毒蛇的尖牙，讓她每一秒都感覺到恐懼。

她現在渾身動彈不得。

眼中的驚恐閃現，好像在向她求饒一樣，之前的偽裝在瞬間崩塌，雲暮挽看著這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終於是抬手，砍下瞭對方的頭顱：

“要是選擇安分守己，可能還能多活幾年。”

死瞭就什麼都沒有瞭。

所以，為瞭最後帶不走的權勢，為什麼要如此癲狂，活著，不就是愛身邊的人，愛自己麼？

雲暮挽閉上眼，不看地上浸染在血泊當中的屍體。

丟瞭一簇靈焰，地上的屍體，也在瞬間化為灰燼。

她們之前的賭約，也就此，作廢。

……

“娘親！”在雲暮挽將人處理完瞭之後，月月就來瞭，風沐自然跟隨。

雲暮挽抱住瞭月月，寬慰道：“這一次，多虧瞭月月告訴我的消息，不然，可就要釀成大禍瞭。”

她說著，便是將山海乾坤圖交給月月，道：“山海乾坤圖可助你鎮守神界，之後我會回來取走，娘親不在的時間裡，就靠你和你風沐叔叔瞭。”

“娘親，你要去什麼地方？”月月一驚，總有不好的預感。

“魔界出現瞭岔子，妖族會趁虛而入，我要去魔界一趟，放心，娘親不會有事的，你是神界的公主，現在，你就是神界的支柱，你耐性等著司寇餘叔叔他們出關，我找到你爹爹之後，會回來的。”

說完，雲暮挽又看著風沐：“交給你們瞭。”

風沐沒有說話，他沉默瞭一瞬，最後，鄭重而恭敬地半跪在地，一如萬年之前，他們曾經比肩作戰的時候一樣，風沐無條件聽從指令，隻道：

“臣，在此，等候君上歸來。”

一語落下，雲暮挽緩緩一笑，她的身影，便是消失在瞭原地。

“娘親！你一定要帶著爹爹一起回來！”

“我，會帶著他回來的。”

空靈的話音自天際傳來，好似回應，但更像是——

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