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身影,在天空落下。
伴隨著血液飄散天地間。
在學宮各個角落,所有人,都看見瞭這一幕,莫名的寒意襲來,他們隻覺得脊背發寒。
而在同時,正在某處的各位長老,同時睜眼,看瞭一眼那個方向之後,便是迅速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雲暮挽站在院子當中,看著那些人是屍首分離,她神色不變,冷眸一掃,揮手設下瞭一個結界,阻擋瞭外面的人來。
之後,她就先跑去看藍容和葉風風的情況瞭。
兩人的傷勢很重,但是好在,他們這裡,都算是頂級的煉藥師瞭。
現在已經沒事瞭。
就是還得養兩天。
“帶他們下去好好休息。”雲暮挽叮囑。
“是。”魏大師不敢怠慢,將他們扶下去休息瞭。
他們剛剛下去,很快,雲暮挽就感覺到瞭外面無數道氣息襲來,正在沖擊她的結界。
雲暮挽朝外面看瞭一眼,揮手撤掉瞭結界,無數道身影落在瞭原地當中,他們看著滿地的屍體,隻覺得驚駭不已。
“你!他們都是你殺的?!”
到來之人,衣飾華麗,一看,就知道地位不低。
其中,一位為首的長胡子妖族,神色凝重地盯著雲暮挽,滿是忌憚之意。
“是我。”
雲暮挽大大方方地承認瞭。
“我知道諸位來這裡的目的,殺瞭他們,是我違反學宮規定在先,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情,我們去議事大廳說。”
雲暮挽不卑不亢。
為首的長老蹙眉,聞言,向周圍的長老看瞭看,周圍的長老默默地點瞭點頭,彼時,揮手叫人來將地上的屍體給帶走,之後,又上前,將雲暮挽也一同帶走瞭。
……
議事大廳——
雲暮挽站在大廳之上,她的旁邊,則是一具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而在她上首的位置,就是諸位長老,在最主位的一個,正是學宮的宮主大人。
宮主一襲黑色衣裳,神色冷漠,盯著雲暮挽,不知道正在思索什麼。
“宮主大人,就是她,她剛剛,違反瞭學宮的規矩,將這些弟子,都斬殺瞭,具體原因,我們尚且不清楚,不能定奪,所以,還請宮主明示。”
大長老誠懇開口。
宮主將看著雲暮挽:“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暮挽淡淡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他們先對我的人動手,還敢上門挑釁,我給他們留個屍體,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諸位若是要懲罰我,那不好意思,我並不接受。”
雖然她錯瞭。
但是她不認。
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妥協。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裡可是學宮,不是外面,可沒有那麼自由,你要是不肯接受懲罰,你可知道,你今日,根本就走不出這個門。”
宮主冷笑瞭一聲,小小年紀,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說完,不等雲暮挽開口,二長老就上前,湊在宮主耳旁,不知道說瞭什麼,宮主的臉色驟然一變。
“你說真的?”
“剛剛查過瞭,千真萬確。”二長老覺得有點棘手。
“……”宮主沉默瞭一下。
神色更為凝重:“這件事情不用再說瞭,你既然殺瞭他們,那就給他們償命吧,大長老二長老,將她帶下去處決瞭吧,不用多說瞭。”
本來,要是普通的弟子,他們懲罰一下也就過去瞭。
但是偏偏,死的竟然是某個王族大臣的兒子,這事情可就棘手瞭。
要是他們等下鬧過來。
他們怕是不得安寧,所以,能安撫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現在先將雲暮挽給殺瞭,拿著她的屍體出去賠罪!唯有這樣,才能是安然無恙。
雲暮挽笑瞭:“就這樣,不再問問別的,就要將我拉出去殺瞭?諸位,會不會太武斷瞭一些,還是說,是我一不小心殺瞭哪位大傢族大勢力的子弟,所以,諸位為瞭賠罪,就迫不及待地要將我給殺瞭啊?”
要是都這樣的話。
之前,玄學系進來的弟子,豈不是都是受到瞭這等欺壓?
他們大多數都是平民子弟,進入學宮當中,受到瞭那些人地學系,天學系學員的欺負,還不能還手,更不能斬殺,隻能憋屈地忍受,關鍵時刻,這些長老還不主持公道。
那進這個學宮來,還有什麼用?
“你簡直胡說八道!”宮主不耐煩地揮瞭揮手,在聽見雲暮挽後面那些話的時候,眼神有一瞬間的閃躲,很明顯,雲暮挽猜對瞭。
兩位長老得令,直接朝著雲暮挽出手,妄想抓住她。
雲暮挽早有預料,直接避開瞭他們的攻擊,更是揮手一道結界將他們擋在瞭外面!
她的結界將他們隔絕。
雲暮挽站在一處,宛若青竹,佇立卓絕,不卑不亢,滿是清冷與高傲。
“我說錯瞭麼?”
“你竟然,還敢反抗!”宮主惱怒。兩位長老更是心悸。
這個結界,異常強大,他們竟然……破不瞭!
“你小小學員,怎麼會擁有這樣的實力?!你現在想要幹什麼?!”大長老驚駭。
早在剛才,他就覺得她不簡單。
現在還敢直接動手瞭。
雲暮挽冷笑瞭一聲:“你覺得,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
諸位長老臉色一變,氣得臉都漲紅瞭。
好囂張的丫頭!
“你不是普通的學員,你混進學宮,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快點說!不然,你馬上,就得斃命。”宮主危險地瞇瞭瞇眼。
雲暮挽笑瞭:“說得好像我說瞭你就能放過我一樣。”
宮主噎住。
二長老咬牙:“你以為你現在豪橫,你就能一直囂張下去麼?被你殺掉的幾個妖族,有一半,都是大戶人傢的子弟,他們現在被你殺瞭,他們的傢族,馬上就會派妖來,就算我們不能拿你如何,你以為,自己就贏瞭麼?”
言下之意就是。
她現在掙紮也沒用。
遲早都是要死。
“是麼?”雲暮挽巧笑嫣然,她慢條斯理地抬起瞭手中的長劍,美眸流轉,冰冷的殺意自眼底劃過,一字一頓,看瞭一眼二長老,最後目光定格在瞭宮主身上:
“他們有勢力,那諸位,憑什麼認定,我就沒有別的勢力護著呢?”
眾人眼皮一跳。
隻覺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