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報復

作者:風露 字數:2181

頭突然開始疼。

剛剛要不是大哥出現得及時,我就被徹底摧毀瞭。

我生性剛烈,不可能帶著污穢茍活,結局隻有死。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跪在我病床前還一副委屈模樣的花蕊。

不用問我有沒有證據,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她,絕對不可能是冤枉她。

別人不會做這麼惡毒的事,也和我沒有令人足以做出此惡行的愁怨。

見到她出現,心裡的恨意和憤怒像巖漿一樣,當時的那種滅頂的恐懼和屢次被害而生出的憤怒全都聚集在一起,想要一並噴發,恨不能把她撕碎瞭吃掉,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想是我的表情過於猙獰,膽大包天的花蕊竟下意識的向後躲過去,想要抓魏清風的手,被他無情的拂掉瞭。

五年多瞭,第一次,魏清風為瞭我,推開花蕊。

我模糊的想,魏清風應該也沒有壞得底透。畢竟,他還能區分得開對與錯。從前都是小事,他知錯犯錯,也就算瞭。這次的事情可以上升到犯罪的層面,魏清風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

花蕊惶惶的跪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可憐模樣,要不是我深知她的脾氣秉性,很可能被這副柔弱不堪的假象蒙蔽瞭,以為自己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人。

“小月,那兩個爛人我審過瞭,是花蕊花錢雇的他們。之前我並不知情,但總歸事情因我而起。現在我把人帶來瞭,如何處置,全在你一句話。”

魏清風眉色寒冷如冰,“花蕊,惡毒至此,我從前真是小看瞭你。不管小月最後的決定是什麼,你都該給她好好道歉。你欠她的,一輩子也無法償還。”

“清風,我沒想那樣。我隻是要他們打蘭月一頓,沒有讓他們強...”

後邊的那個字尚未出口,大哥的臉色倏地變瞭,戾氣四起。

魏清風離花蕊稍近,強字剛剛出口,眼眸凌厲地上前一步就踹在花蕊肩膀上。

花蕊本來就是跪著的,這一腳直接將她踹趴在地上,不知哪裡著瞭地,疼得她嗷一聲尖叫,把我嚇一大跳。

大清早的,在醫院裡發出這種聲音,很容易讓人誤會出瞭要人命的事情。

“花蕊,管住你的嘴還能少受點苦。胡說八道沒有好下場,你最好心裡有數。”

魏清風是花蕊的靠山,現在連靠山都站在她的對立面,她的目光在我們三個人身上一一掠過,確認瞭自己四面楚歌的事實,人老實不少。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淚水就溢滿眼眶,她努力的爬起來,膝行到魏清風腳前,抱住他的腿,淒淒哀哀的哭訴。

“清風,我也是女孩子,怎麼可能做那麼惡劣的事。我真的隻是想讓那兩個人揍蘭月一頓而已,絕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清風,我知道他們靠不住,找他們的時候還特地錄瞭音。我播放一下你聽聽,我真的沒有要他們那麼做。

對,是蘭月,一定是她太美瞭,那兩個人把持不住自己,才要那樣的。和我無關的,真的清風,你聽聽,這是錄音。我沒有騙你。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惡毒,就隻是嫉妒她想要給她點顏色,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那麼嚴重。我錯瞭清風,我錯瞭,你別不要我。”

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推卸責任,絲毫沒有想到過她的行為,給我帶來怎樣的傷害。

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那兩個人一旦得手,我的生命裡將再也不會有光。

“惡毒又無恥,花蕊,你怎麼會是這種人!”對於她的言行,我無語至極。

魏清風接過手機,扯開花蕊的胳膊把人掄倒在地上,按瞭播放鍵。

花蕊和那兩個人應該是在室外交涉的,錄音裡有呼呼的風聲,還有某小販叫賣的聲音,離得有點遠,聽不太清楚賣的是什麼東西。但從聲音來分析,應該是在某片不太繁華的居民區裡。

為瞭算計我,花蕊真是煞費苦心。

錄音並不長,聽起來不到十分鐘。

花蕊花瞭兩千塊錢,要那兩個畜生扣我的麻袋打我一頓,隻要不打死就行。

那兩個人都是街頭混混,平時不幹正事。聽說打人還能賺錢,當即喜笑顏開的答應瞭,還承諾說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讓花蕊滿意。

整條錄音都沒有提到強暴的事情,不知道是花蕊真的沒有那樣說,還是錄音做過處理,把重要部分剪掉瞭。

如果是前者,讓花蕊受到教訓後,也許我還可以放她一馬。

但若是後者,她蓄意想要毀瞭我,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必須把她送進去。

作為一次惡劣事件的組織策劃者,她的罪行絕不會比施暴的人更輕。

道歉隻是她贖罪的第一個環節而已。

“現在不隻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你的行為正式點說已經觸犯法律,不是隨便解釋解釋就行得通的。花蕊,平時你做再過分的事情,我都原諒你,包容你。可今天的事,你必須自己負責瞭。”

說到這裡,魏清風有點慚愧的垂下頭,腳尖尷尬的在地面上摩擦,充分的體現著他的不安和對事情結局的不確定。

花蕊愣怔片刻,隨即領悟到瞭魏清風話語裡的精髓,不管不顧的反身撲在床上,又抱住我的腿,“蘭月,小月,原諒我。清風對你那麼好,我隻是嫉妒得昏瞭頭瞭,真的沒想過要毀掉你的清白。我發誓,但凡我起過這種壞心思,就讓我不得好我死。我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絕對不可能做到那一步的。你相信我,小月,我沒有那麼壞的。”

能屈能伸,花蕊是個中好手。

她抱著我的腿搖晃,膝蓋那裡在摔倒時著瞭地,不動的時候還沒什麼,現在被她沒命的這麼一搖,開始撕撕拉拉的疼,而且越來越疼。

大哥自打花蕊和魏清風進門就異常森寒的臉色,在看到我越蹙越緊的眉頭時,變得更加寒涼,還另加一種名叫鬱躁的東西在其中。

我想要說話,被大哥用眼色制止瞭,他按住我想要坐起來而用力的肩膀,告訴我安心養傷就好,把一切交給他。

他說一定會給我個公平的結果。

魏清風和花蕊被大哥從病房裡帶瞭出去談話。

至於去哪裡,談瞭些什麼,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我隻是告訴大哥,錯就是錯,我不接受法律以外的溝通。

有大哥在,把事情交給他,我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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