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吃得開心,沈之衍的唇角也忍不住上揚瞭幾分。
他靠在椅背上,視線隨著蘇瓷夾菜的手而動。
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幸好,他的珍寶哪怕時隔十七年還是回到瞭他的身邊。
沈之衍突然想到顧南琛。
幸好他沒有發現蘇瓷的好,不然……
沈之衍一想到蘇瓷和顧南琛之間的婚約,心裡就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他的寶貝珍貴無比,顧南琛根本就配不上她!
“瓷寶,你和顧南琛有婚約?”
“顧南琛,誰啊?”蘇瓷吃到一半,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足足愣瞭十幾秒鐘,才想起顧南琛是誰。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取悅瞭滿心醋意的某人。
沈之衍唇角微微上揚瞭幾分,漆黑的瞳孔裡倒映著一抹璀璨的光彩,耀眼奪目。
“不重要的人。”沈之衍道。
蘇瓷放下碗筷,猛灌瞭一大口水,開口對沈之衍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瞭!顧南琛……好像是蘇玥的未婚夫!”
沈之衍見她一臉認真地思索著什麼,頓時以為她在想別的男人。
他連忙俯身湊過去,低聲在蘇瓷耳邊問道:“你記得這麼清楚?”
蘇瓷沒有察覺到沈之衍的醋意,如實道:“今天早上我見過他,他和蘇玥莫名其妙說我喜歡他!”
提起這件事,蘇瓷的小臉皺成一團,語氣裡滿是嫌棄。
“那個顧南琛,哪有老公你一半好看啊!我怎麼會喜歡那樣普通又自信的男人呢?”
在蘇瓷心裡,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過他傢老公瞭!
論顏值,連他的大師兄都得靠邊站!
一想到沈之衍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瞭,蘇瓷滿心歡喜,頓時湊過去在沈之衍的臉上“啵”瞭一口。
被自傢小妻子忽然親瞭一口的沈之衍愣瞭愣,感受著鼻息間傳來的幽幽清香和臉頰處的柔軟濕潤,心頓時軟成瞭一片。
連那股子醋意都消失得幹幹凈凈,分毫不剩。
沈老爺子從樓上下來,就看到自傢向來冰冷的孫子被孫媳婦親一口,直接愣在那,仿佛傻瞭一般。
他無奈地搖搖頭,在心裡暗想:真是沒出息,半點他當年的風采都沒學到。
不過見兩人感情甜蜜,沈老爺子心裡滿是欣慰。
一頓飯下來,蘇瓷吃得非常滿足。
她體質特殊,一旦體力消耗過大,就容易產生嗜睡渾身無力的癥狀。
所以每次從沈之凜的實驗室裡出來,蘇瓷像是脫瞭水的魚,整個人都蔫噠噠的,提不起半點精神,恨不得倒頭就睡。
下午足足睡瞭足足五個小時,此時又吃飽喝足,蘇瓷頓時覺得自己活過來瞭。
沈之衍坐在一旁,無奈又心疼地撫摸著蘇瓷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肚子。
“如果覺得辛苦,就先休息兩天。這都已經在我體內待瞭整整二十四年,不差這兩天。”
看到蘇瓷盡心盡力地為自己研究解藥,沈之衍既高興又心疼。
“沒關系。我不累的,我隻是體質有些特殊而已。”見沈之衍一臉擔憂,蘇瓷連忙拍著胸脯安慰道。
“我的研究已經取得瞭初步的進展,昨天剛得出最新的基礎數據。”
提起這個,小姑娘白皙嬌俏的臉蛋上掛滿瞭喜悅和激動。
“這麼快?”沈之衍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知道蘇瓷醫術高明,針灸之術甚至得到瞭顧教授的稱贊。
可他沒想到,在醫學研究方面,蘇瓷也這般出色。
之前沈之凜也曾試圖做這類研究,可最終確實一無所獲。
三年前沈之凜還專門請來瞭國外最知名的醫學團隊,來研究他體內的毒。
可是他們研究瞭很久,卻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
蘇瓷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進展,可想而知她的醫術遠在沈之凜之上。
甚至或許連顧教授那樣資深的前輩都望塵莫及。
沈之衍心裡暗暗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與有榮焉的驕傲。
他的小姑娘可真厲害。
恐怕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蘇瓷這般聰明漂亮又乖巧可人的女孩子瞭。
沈之衍伸出手,把蘇瓷嬌軟無骨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裡,心底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和感動。
一定是上天聽到瞭他的不甘,所以特地派小姑娘來拯救他。
蘇瓷完全不知道沈之衍心底此時的驚濤駭浪。
她的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老公牽她的手瞭。
男人的手寬厚溫熱,掌心裡佈滿瞭粗糲的繭子,和她的手截然不同。
“老公,你是在誇我嗎?”
“嗯,瓷瓷很棒。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女孩子。”
沈之衍抬起手,輕輕在女孩毛茸茸的發頂上揉瞭揉。
蘇瓷瞇起眸子,一臉享受地在男人掌心裡輕輕蹭瞭蹭,像是隻撒嬌的小奶貓。
沈之衍冷硬的心瞬間軟成瞭一汪春水。
強忍下想要在她臉上親吻的沖動,沈之衍艱難地別開視線。
“對瞭。那個向你潑熱水的女孩現在已經被帶去警局瞭。據調查,那個人的確是蘇玥的粉絲。”
提起這件事,沈之衍眸光瞬間冷瞭下來。
他低沉著嗓音問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蘇瓷的註意力一直停留在沈之衍的手背上。
見他松開自己的手,蘇瓷不滿地嘟瞭嘟唇。
她幼稚地把他的手拉過來,重新放在自己的手背上。
看著重新交疊在一起的手,蘇瓷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件事說小可小,說大可大。上午蘇玥特地在S大攔住我‘噓寒問暖’,不就是為瞭今天這一出嗎?不過她好像忘瞭,我也不是好惹的。”
蘇瓷瞇起眸子,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瓷白瑩潤的小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看上去純真無害至極。
可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比。
很少看到蘇瓷露出這副模樣,沈之衍忍不住好奇地挑瞭挑眉。
他算是看明白瞭。
每次這丫頭笑得越開心,就證明對方的下場會越慘。
上次見她露出這副笑不見眼的模樣,還是差點把白露差點嚇昏過去那次。
那天之後,白露足足請瞭一個星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