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真是晦氣!

作者:卿若若 字數:2191

“大師兄……”

“出什麼事瞭?”蕭逸洲擔憂地問道。

蘇瓷朝著他身後的員工們看瞭一眼,欲言又止。

蕭逸洲眼皮狠狠跳瞭跳,沉聲吩咐道:“散會。你們先回去吧。”

員工的眼底滿是八卦和好奇。

蘇瓷以前經常來公司。

員工和股東們都知道,蕭逸洲有一個十分疼愛的小師妹。她不僅是方洲集團的第二大股東,還是方洲集團旗下藥妝品牌真正的的創始人。

外人都知道蕭逸洲具有非常強大的投資天賦,還招攬瞭一批十分神秘的研究團隊。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神秘團隊,其實隻有蘇瓷一人。

原本他們還想坐在這兒看些八卦,沒想到蕭逸洲突然一個眼神掃過來。

他深邃的眸子裡透著十足的冷意,化為泛著冰冷光芒的利刃。

員工們狠狠打瞭個冷顫,慌忙收拾東西離開。

很快,會議室裡就隻剩下蕭逸洲和蘇瓷兩個人。

“現在可以說瞭?”蕭逸洲挑瞭挑眉。

蘇瓷緩緩上前一步,眨巴著一雙濕潤的眸子,可憐巴巴道:“大師兄,我想要那幾味藥。”

蘇瓷突然過來,蕭逸洲原本還挺開心。

此刻,卻猛地沉下臉來,“我不是已經說過瞭,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

“我真的很需要那幾個藥。我老公毒發瞭,我不能置之不理。大師兄,求求你瞭。”蘇瓷嗓音哽咽,眼裡滿是懇求。

沒有那幾味藥,沈之衍會死。

盡管她能利用別的方式幫沈之衍提高壽命,卻還是治標不治本。

毒發時的痛苦沒有人比蘇瓷更瞭解。

沈之衍毒發的時候,比她要承受的痛苦和折磨還要嚴重一千倍一萬倍。

蘇瓷不敢想象,沈之衍這些年究竟是怎麼忍過來的。

可她舍不得他繼續再忍下去。

蕭逸洲被蘇瓷的話氣笑瞭。

他嗤笑一聲,低沉的嗓音挾裹著冷意,“蘇瓷,你知道這幾味藥我花瞭幾年時間才湊齊嗎?”

蘇瓷咬著下唇,心虛地別開視線。

她知道。

七年。

為瞭湊齊這幾味藥,蕭逸洲幾乎跑遍瞭全世界。

其中一味龍蓮果,是蕭逸洲拿命換來的。

那味藥生長在高山雪原,幾乎已經絕種瞭。

蕭逸洲為瞭得到這味藥,幾乎踏遍瞭大江南北。

蘇瓷眼眶通紅,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伸手拉住蕭逸洲的衣擺,無助地懇求道:“大師兄,求你瞭。”

“你就那麼喜歡他,喜歡到連命都不要瞭?”望著她這副模樣,蕭逸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蘇瓷苦笑著搖瞭搖頭,“是,我喜歡他。而且他比我更需要它們。我雖然偶爾毒發,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他不一樣。”

沒有這幾味藥,沈之衍就算活下來也會經常承受多大的折磨。

“大師兄,算我求你瞭,隻要你把藥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瓷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瞭。

此時,她還在強忍著胸腔處傳來的陣陣刺痛。

眼前也開始有些恍惚,眼前的畫面忽明忽暗,天旋地轉。

可是她不能倒下。

絕對不能。

至少不能在此刻。

如果蕭逸洲知道她毒發瞭,絕對會把藥交給她。

再忍忍。

再忍忍就過去瞭。

她可以的!

蕭逸洲死死盯著蘇瓷蒼白的面頰,心底突然生出一絲無力感。

無論蘇瓷想要什麼,他都願意給。

可唯獨這件事,他沒辦法答應。

望著蘇瓷乞求的眼神,蕭逸洲艱難地移開視線,緩緩閉上瞭眼。

樓下。

祁斌坐立不安,眼睛不停朝著方洲集團大廈看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祁斌內心焦急得不像話。

沈之衍還在昏睡,眉心緊緊鎖著,似乎還在隱忍著痛苦。

蘇瓷進去這麼久,依舊沒有出來。

該不會出什麼事瞭吧?

祁斌在心底默默祈禱,恨不得立刻沖進方洲集團。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下車的時候,一個嬌小的人影從方洲集團走出來。

祁斌眸光一亮,連忙開門下車迎接。

“夫人,您可回來瞭!”

蘇瓷蒼白如紙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淺笑,將手裡的盒子遞到他手裡。

“拿好。”

“這是什麼?”祁斌連忙伸手接過盒子,疑惑地問道。

蘇瓷坐進車裡,狠狠松瞭口氣。

她虛弱的嗓音從唇齒間溢出,“藥。”

“這……這該不會就是能解二爺體內的毒的那幾味藥吧?”祁斌震驚得張大瞭嘴巴,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這兩個月,祁斌一直暗中在世界各地尋找這幾味藥。

但是正如蘇瓷所說,這幾味藥極為珍貴稀有。

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湊齊。

兩個月的時間,祁斌隻找到其中兩味。

蘇瓷低“嗯”瞭聲,將自己的頭靠在沈之衍的肩膀上,緩緩閉上瞭眸子。

好累。

好冷。

她快要撐不下去瞭。

藏在西裝外套之下的雙手緊緊握成瞭拳頭,指甲嵌進瞭肉裡都感覺不到疼。

祁斌滿心歡喜,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夫人,你也太厲害瞭!之前大少爺和老爺子親自去求蕭總,他都不為所動。您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聲音雀躍又驚喜,然聽在蘇瓷耳中卻格外吵鬧。

蘇瓷皺起眉,冷聲呵斥道:“閉嘴!開車回傢。”

“好嘞!”祁斌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好,發動引擎朝著沈傢老宅的方向駛去。

蘇瓷側過頭,安靜地註視著沈之衍的睡顏。

她嘴角微勾,澄澈的眸子裡溢滿瞭細碎的光芒。

很快,車子到達沈傢老宅。

祁斌將沈之衍從車裡架出來,朝著裡面走去。

徐淑怡和阮靜蘭早就回來瞭。

此時看到幾人滿身狼狽,阮靜蘭忍不住皺眉。

“怎麼回事?怎麼弄成這樣?”語氣裡滿是嫌棄和厭惡。

祁斌焦急道:“二爺在宴會上毒發瞭,幸虧二少夫人幫忙醫治,才控制住。”

“真是晦氣!既然知道自己有病就該有自知之明,好好待在傢裡。真是給沈傢丟臉。”阮靜蘭抬手在鼻尖揮瞭揮,輕蔑地冷嗤一聲。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我老公有你這樣一個不分是非不明事理的母親,才是真正的丟人!”蘇瓷攏瞭攏身上的西裝外套,沉聲呵斥道。

“你,你剛剛說什麼?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

阮靜蘭眼底滿是錯愕和震驚。

“怎麼?自己做的事不對,還不允許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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