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頷瞭頷首,又補充瞭一句。
“她被催眠的時間太久,一次治療肯定不夠,一周後你們再來一趟。”
聽到蘇瓷的話,阮老爺子狠狠松瞭口氣。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
自從他得知阮靜蘭被催眠的時候,就一直沒睡過好覺。
好在有蘇瓷的安神香和安神茶。
如果阮靜蘭的情況還不能好轉,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幸好……
他抬眸望向蘇瓷,眼底滿是感激和欣慰。
怪不得老沈一直說蘇瓷是他們沈傢的福星,果然如此。
沈之衍一直沉默不語,直到讓老爺子離開後才開口。
“她的情況嚴重嗎?”
蘇瓷點點頭:“被催眠瞭二十幾年,想要徹底根除有些困難。”
雖然困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隻是,需要阮靜蘭全力配合才行。
蘇瓷和阮靜蘭在書房裡聊瞭那麼久,消瞭很多腦力,肚子不由咕咕叫起來。
她慌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望向沈之衍,“你什麼都沒聽見。”
什麼都聽見瞭的沈之衍:“……嗯,沒聽見。”
為瞭自傢小嬌妻的面子,他還能說什麼呢?
“晚飯已經準備好瞭,我讓人擺出來。”
沈之衍輕笑,伸手攬過蘇瓷的肩膀,帶著她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蘇瓷面頰微微泛紅,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不過好在沈之衍沒有追著這件事不放,再加上滿桌子的美食,她頓時將這件事拋在瞭腦後。
餐桌上,沈之衍問她:“瓷寶,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治療?”
“明天吧,今天太累瞭。”吃完飯的蘇瓷慵懶的靠在椅背上。
她伸手揉著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動作說不出的嬌憨。
沈之衍湊過去,伸手幫她一起揉。
“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蘇瓷舒服地瞇瞭瞇眸子:“好多瞭,再輕一點。”
沈之衍按照她的要求放輕瞭動作,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寵溺。
蘇瓷享受著自傢老公的按摩,慢慢開始,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她靈光一閃,掀瞭掀眼皮,問沈之衍:“阮霜姐姐的事,要不要告訴大師兄?我覺得她有知情權。”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感情,我們沒權利插手。”
頓瞭頓,沈之衍又道:“表姐不願說,不是因為不信任蕭逸洲對她的感情,而是怕他因為憐憫和同情而跟她在一起。”
蘇瓷略一思索,覺得有道理。
但是她不忍心看到有情人就這樣錯過。
沈之衍屈起手指,輕輕在她額頭上敲瞭敲。
“老婆,在你老公面前,竟然還去想別的男人?”
蘇瓷吃痛的捂住額頭,嗔怪地瞪瞭他一眼,“我才沒有呢,這叫就事論事。”
沈之衍笑:“就你歪理多。”
蘇瓷俏皮地眨瞭眨眼,不置可否。
第二天上午,沈之凜和蕭逸洲來瞭洲際別墅。
他們昨晚聽說,蘇瓷要給沈之衍治療瞭,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趕瞭過來。
蕭逸洲是好奇,沈之凜是擔憂。
雖然蘇瓷醫術高明,可這畢竟是心理催眠。
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醫學體系。
他自己也是學醫的,自然懂得這其中有多艱難。
所以他不放心,推掉瞭所有工作專程跑過來。
心裡想著,一旦出瞭事,可以第一時間給他認識的心理醫生打電話。
——以防萬一。
來到沈傢時,沈之衍和蘇瓷正在吃早餐。
兩人膩膩歪歪,蘇瓷坐在沈之衍的腿上,被他投喂,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模樣。
沈之凜皺瞭皺眉,問瞭句:“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麼困成這樣?”
此話一出,正在用餐的兩人神色立刻變得微妙起來。
蘇瓷狠狠瞪瞭眼沈之衍,都怪他,非要纏著她做。
她原本已經困得不行瞭,忍瞭許久的某人忽然湊上來,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她的睡意被弄沒瞭,在某人肩膀上狠狠咬瞭一口。
結果……像是觸發瞭某種開關,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更深沉瞭。
她已經不記得昨晚究竟被折騰瞭多少次,隻記得渾身都被汗浸濕瞭,像是剛被人從水裡撈起來。
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都透著難以言說的酸疼。
她被沈之衍抱著去瞭浴室,然後……直接睡著瞭。
再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瞭。
折騰瞭將近一整晚的後果就是……現在困得不行,根本睜不開眼。
但她又覺得餓,空著肚子沒辦法睡著。
於是,她就懲罰罪魁禍首,喂她吃飯。
然後就有瞭沈之凜和蕭逸洲看到的這一幕。
聽到沈之凜的詢問,蘇瓷面頰一紅,直接將臉埋進瞭沈之衍的肩窩裡。
沈之衍悶笑兩聲,伸手拍瞭拍她的後背,笑著打趣:“害羞瞭?”
蘇瓷沒有回答她,直接握著拳頭砸向他的胸膛。
她力氣小,砸下來軟綿綿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沈之衍一把握住她的小拳頭,低頭親瞭親,“乖,再吃一口,等會兒帶你去睡覺。”
蘇瓷聞言,這才緩緩將自己的臉從他肩頭抬起來,張嘴。
沈之衍立刻用勺子舀瞭一口粥,遞到她唇邊。
說一口就一口,沈之衍再喂,蘇瓷就不肯吃瞭。
沈之衍無奈,隻好放下勺子,將人打橫抱起來,朝著樓上走去。
沈之凜和蕭逸洲對視一眼,眼底滿是無奈。
他們一大早趕過來,原本是想看蘇瓷給沈之衍治療的。
現在大概是看不到瞭。
等沈之衍將蘇瓷抱回臥室又下瞭樓,才對他們道:“你們可以先在這坐一會兒,她補覺大概兩個小時。”
沈之凜和蕭逸洲絲毫不覺得意外。
對於沈之衍來說,蘇瓷的事比什麼都重要。
就算天塌下來,都不能讓人影響蘇瓷睡覺。
他們能怎麼辦呢?
隻能乖乖等著啊。
蕭逸洲現在已經接受瞭沈之衍做他妹夫的事,和他也漸漸熟絡瞭。
他調侃道:“以我和你哥的身份,每分鐘都能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單子,我們加起來就是雙倍,你竟然讓我們等兩個小時。”
沈之衍冷冷地睨他一眼:“你也可以選擇不等。”
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氣人。
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蕭逸洲被噎瞭一下,無語地抽瞭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