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看到白昌的時候,暗自松瞭一口氣,白昌能來就好,能來她才好把東西還回去。
楊夏月把白昌安排到林潤行和杜筠在的地方。
林潤行瞧見白昌的時候,神色微微一凝,然後打量瞭白昌一眼。
今日出現的人多,所以白昌摘下幕離之後,是戴著面具的。
林潤行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白昌。”白昌開口瞭。
林潤行笑瞭笑:“商陸?”
商陸是一種中藥,這商陸就是白昌的別稱。
白昌點瞭點頭:"自幼體弱,傢母擔心我早夭,就起瞭這樣的名字,希望我蕩平邪祟,平安順遂一生。”
林潤行笑瞭笑,眼神之中有瞭幾分別樣的意味,但是終究沒有繼續探究瞭。
眾人吃飯飲酒,等著晌午一過,大傢的飯也吃得差不多瞭,剩下的都是喝酒喝茶的人瞭。
大傢吃得都很舒心,所以沒人著急離開。
楊傢大房的那些人,也沒有走。
此時楊巧玉,已經到瞭院子裡面,她打量著那林潤行,眼神之中滿是探究。
不過當她很快就想起來,這位林公子是有兒子的,這樣一來,她也就失去瞭幾分興致。
外面又一輛馬車進瞭村子。
這馬車上的人打聽瞭一下,找到瞭地方,二話沒說,就把一些東西搬下瞭馬車。
楊夏月聽到動靜連忙過去查看,然後攔住瞭一個青衣仆從:“你們這是……”
“我們是秦老夫人派來的,東西是秦老夫人讓我們送的。”那青衣仆從解釋著。
楊夏月給那秦老夫人按摩,也有幾次瞭。
那秦老夫人頗為嚴肅,話也不多,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楊夏月也沒有告訴秦老夫人自己搬傢的事情。
也不知道秦老夫人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還送瞭禮過來。
楊夏月知道,像是秦老夫人這樣的人,是不容人拒絕的,所以這會兒也就先把東西留下瞭。
她暗自想著,今天應該不會再有客來瞭,誰知道這個想法剛剛落下,就又來瞭一行人。
這次來的人……讓楊夏月都徹底意外瞭。
來的竟然是劉生儒劉縣令!
劉縣令是個好官,村子裡面有不少人見過他,所以當他一出現的時候,大傢都鴉雀無聲瞭起來。
楊夏月也有點緊張瞭,劉縣令怎麼來瞭?這陣仗也太大瞭!
劉縣令笑瞇瞇地過來,然後道:“我今日不請自來,楊姑娘不會介意吧?”
楊夏月連忙道:“不介意,您能來簡直讓我這蓬蓽生輝。”楊夏月直白地送上瞭彩虹屁。
事實上,就算是介意,她也不敢說啊!
這次劉縣令一來,她在這個村子裡面算是徹底當瞭紅人瞭。
事實上,楊夏月也不清楚,劉縣令是怎麼想的。
就算是之前,她幫忙破案瞭,但那次的人情是給林潤行的,林潤行已經謝過她瞭,這劉縣令也沒道理再謝瞭。
楊夏月不知道的是……
在劉縣令出門之前,是聽到瞭消息的。
說是秦老夫人派人送瞭東西過來,劉縣令這才匆匆忙忙地過來。
不管怎麼說吧,劉縣令因為種種考慮,已經坐在這瞭,那楊夏月就得貼心招待著。
“縣令大人可用飯瞭?”楊夏月問道。
劉縣令笑道:“吃過瞭,給我上點茶水就好。”
楊夏月連忙上茶。
劉縣令是認識杜筠的,也知道陳裡長,這會兒就把目光落在瞭白昌的身上:“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楊夏月瞧見這一幕,額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瞭。
這當賊的碰到縣令,要出大事兒啊!
誰知道白昌並不慌張,他的神色淡然,薄唇輕啟:“我是白昌。”
“你是這柳安縣人嗎?之前的時候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劉縣令問道。
白昌笑道:“我本是上京人士,如今抱病在身,在柳安縣休養。”
“原來是這樣,瞧著公子就不是一般人,不知道和上京白傢,可有關系?”劉縣令問道。
白昌的聲音微微冷瞭一下:“恕我不方便回答。”
楊夏月都為白昌捏瞭一把汗。
這劉縣令可是一位有本事的縣令不是什麼草包,白昌怎麼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劉縣令說話?
不曾想,劉縣令聽瞭這話之後,不但沒有惱怒的感覺,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瞭幾分。
“白公子既然來瞭柳安縣,那就安心住下便是,若是有什麼難事兒,也可以來尋我。”劉縣令一臉笑意。
開始的時候陳裡長並沒有太把白昌放在眼中,但是此時見劉縣令對白昌這樣殷勤,心中也不由自主地反思瞭一下自己。
是不是太忽視這白昌瞭?
這白昌該不會是一個大人物吧?
這樣想著,陳裡長就笑著道:“大傢來喝茶!來喝茶!”
劉縣令含笑看著陳裡長:“你把這雲溪村治理得很好。”
陳裡長猝不及防地被縣令誇贊瞭,頓時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縣令大人繆贊瞭!”
楊夏月這來瞭這麼多大人物,來這吃席的人,為瞭看熱鬧,更是不會輕易離開瞭。
還有一些之前沒來的人,這會兒也過來看熱鬧瞭。
林潤行和白昌等人還好,大傢也隻知道是有身份有錢的人,他們的出現完全沒有劉縣令的到來讓人有沖擊感。
對於這小地方來說,劉縣令就是他們能看到的最大的官兒瞭!
所以整個雲溪村的人都沸騰瞭起來。
再說趙傢。
趙庭也在傢中的。
聽說楊夏月今日搬新傢,宋氏本來就很心塞,所以根本就沒出門,也沒來楊夏月這自討沒趣。
但是沒想到,她很快就知道瞭縣令大人出現在楊夏月這的消息。
宋氏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選擇把這個消息告訴瞭趙庭。
趙庭聽說之後,一下子就驚瞭起來:“你說什麼?縣令來瞭咱們村子?在哪裡呢?你怎麼不把人迎進來?”
宋氏遲疑著:“來是來瞭……”
“但不是來見的,是去瞭楊夏月傢中。”宋氏繼續道。
趙庭幾乎覺得自己聽錯瞭:“你說縣令來瞭?沒來找我,反而是去找瞭楊夏月?這怎麼可能!娘,你該不會是拿我逗趣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