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笑著應瞭一句,然後就跟著楊春蘭一起賣東西。
誰知道,才開始把攤位擺放好。
就瞧見一個熟人從這裡路過,正是那時和李山有一腿的林香柔。
林香柔站在攤位的旁邊,如今她的肚子已經很大瞭,她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譏誚:“哎呦,你一個女人就算是再能幹又有什麼用呢?不能生孩子,還是沒人願意娶你的!”
“你瞧瞧我,自從我到瞭李傢之後,公公婆婆對我很好,李山也不讓我做任何活兒,這日子比你當初的時候過的不知道好多少!”林香柔繼續道。
楊春蘭聽著這話,神色不是一般的平靜,好像已經習慣瞭一樣。
楊夏月察覺到這一點,就看著楊春蘭問道:“姐,她是不是經常來?”
瞧著林香柔這輕車熟路的樣子,也不像是來瞭一次瞭。
楊春蘭沒有直接回答楊夏月,而是道:“如今我和李山已經沒有關系瞭,不管她說什麼,都和我沒關系。”
話是這樣說的,可是楊夏月還是註意到,楊春蘭的手在微微地顫抖。
其實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就算是心思再豁達,這會兒心裡也不會好受。
楊夏月最是見不得自傢姐妹受委屈瞭,這會兒就冷笑著道:“你的日子真的那麼好過嗎?”
“你瞧瞧你身上穿的衣服,都舊瞭吧?李山那麼疼愛你,怎麼不給你買新衣服?”
“哦對瞭,我見你看著肉咽口水,想來也不能日日都吃上肉吧?”
“再看看你的臉,和我姐姐的比起來,可老瞭不少呢!”楊夏月往林香柔的痛處上戳。
“我們就不一樣瞭,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楊夏月繼續道。
這林香柔字裡行間都是對她們有錢的嫉妒之情,來這刺激楊春蘭,大概也是瞧見楊春蘭沒有因為和離把日子過得一團糟,反而越過越好!
林香柔剛才還很囂張,這會兒聽瞭楊夏月的話,就突然間捂住瞭自己的肚子,叫瞭起來:“哎呦……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楊夏月瞧見這一幕都有點傻眼。
她可沒碰這林香柔一根手指頭,也就是用言語回敬瞭幾分,林香柔瞧著也不像是那麼虛弱的,咋眨眼就成瞭這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山跑瞭過來:“香柔,你這是咋瞭?”
還不等著林香柔回答,李山就怒目看著楊春蘭:“楊春蘭,你對香柔做瞭什麼?我知道你被我趕出李傢之後一直懷恨在心,對香柔也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無辜的,你怎麼能這樣惡毒?”
城門口的地方,本來就人多。
楊春蘭在這擺攤也不是一日兩日瞭,不少人都認識楊春蘭。
有不知道實情的人,就皺著眉看著楊春蘭。
楊夏月這會兒明白過來瞭,林香柔這是瞧見李山來瞭,故意演成這樣潑臟水呢。
楊夏月就道:“我姐姐一句話都沒有說!至於我,也沒有碰林香柔,她自己來我這找不自在,還能怪得上我們瞭?”
李山氣得臉色鐵青,這會兒見林香柔的狀況微微好轉,就放開瞭林香柔,一腳就往放著鹵汁的鍋上踹來。
這後面,就是楊春蘭瞭。
楊春蘭嚇瞭一跳,有一些來不及躲開,眼見著一些滾燙的鹵汁,就要落到她的身上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旁邊突然間躥出瞭一個漢子,一伸手,就把楊春蘭往一旁推去,與此同時,另外一隻手已經把鹵汁掀翻在另外一邊。
哐當一聲,鹵汁灑在瞭地上。
楊夏月的臉上有一些後怕,幸好幸好,沒有傷到楊春蘭!不然就算是不會要命,也會把人燙傷!
楊夏月看著李山,眼神之中滿是憤怒:“李山!”
“咋?你瞪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這都是你們自作自受!想要我賠錢?門都沒有!”李山冷笑著。
楊夏月的神色陰沉:“賠錢?你賠多少錢我都不要!”
李山不解地看著楊夏月:“咋?你還想動手不成?”
李山說著的時候,就擼起瞭袖子,這會兒也隻有楊春蘭和楊夏月姐妹兩人,他根本就不害怕。
而且一想到這兩個女人差點沒把林香柔氣得動胎氣,李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腦子裡面根本就不會多想別的。
楊夏月冷靜地開口瞭:“我們去見官吧!”
這樣的事情,放到古代也是一個傷人未遂,楊夏月是不可能讓這件事輕飄飄地過去瞭。
普通人都是敬畏官府的,像是這樣的事情在李山的眼中,那就是小事兒,根本不值得去官府,官府的人也不會管。
所以也沒把楊夏月的話放在心上。
楊春蘭此時也回過神來瞭,她看著旁邊的漢子,有一些緊張:“壯士,你沒事兒吧?”
這漢子生得高大威猛,臉上還帶著一條疤,瞧著就不是好招惹的存在,隻不過他衣衫襤褸,瞧著很是狼狽。
不過楊春蘭根本就不害怕,她記得清楚,剛才就是這位壯士幫瞭她,這是她的恩人。
高大漢子的手,因為掀翻鹵汁,手已經紅腫瞭起來。
但他卻道:“無礙。”
“小夏,你快來給他看看。”楊春蘭註意到瞭,就連忙喊著楊夏月,在她的心中,楊夏月醫術是很高明的。
楊夏月瞧見瞭,就連忙道:“你這傷得處理一下,不然一會兒就會起泡落疤的。”
說著楊夏月就從懷中拿出瞭一個小瓶子,這裡面裝的本來是防曬用的雪霜,不過也可以緩解燙傷。
楊春蘭把東西接瞭過來,就忙手忙腳地把藥膏給高大漢子塗上瞭。
趁著這會兒的功夫,李山已經溜之大吉瞭。
楊夏月瞧見瞭,並沒有多說什麼,反正是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她還就不信瞭,這李山還能跑出柳安縣?
“不知道這位壯士怎麼稱呼?”楊夏月開口詢問。
“我姓嚴,名正,字方。”高大漢子道。
楊夏月聽到這個奇怪的名字,一下子就笑出聲音來,這古人的名和字,還真是有意思,有方有正的,瞧著倒也是人如其名瞭,應該是個正直的人。
“剛才謝謝你救瞭我姐,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楊夏月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楊春蘭也道:“若不是他,我現在也不能好好地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