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臉男子,就跟著道:“不用這樣的,我先給你爹看看。”
楊夏月瞧見那方臉男子過去,給倒在地上的老者看瞭一下,接著道:“令尊這的確是中毒瞭。”
“中毒?”年輕男子聽到這,臉色就蒼白瞭起來。
不等著旁人說什麼呢,馬氏就從外面沖進來,叫嚷瞭起來:“哎呦,不得瞭瞭,四季酒樓出瞭人命瞭!”
說著,馬氏就雙手叉腰,眉飛色舞地看著楊夏月,她倒是要看看楊夏月怎麼收場!
楊夏月的目光從馬氏的身上掃過,眼神之中滿是厭惡。
這馬氏是屬地鼠的嗎?隨時隨地可能躥出來招人嫌!
不過現在楊夏月沒什麼時間和馬氏計較,因為眼下的事情需要處理。
這要是真的傳出去什麼她這酒樓飯菜有毒的消息,往後這生意就沒辦法做瞭。
楊夏月又往前走瞭一步。
年輕人直接就攔住瞭楊夏月,驚聲叫嚷著:“你這是要什麼?我爹都這樣瞭,你還不打算放過我爹嗎?”
楊夏月瞥瞭一眼倒在地上的老者:“我來看看。”
“用不著!這位大哥,你說我爹還有救嗎?”年輕人問道。
方臉男子一臉沉重地搖頭:“就算是現在還有命在,不出三日也要暴斃而亡,這飯館為瞭招攬生意,在飯菜裡面摻入瞭一些可以讓人上癮的藥物,長時間吃的話,這體弱的老人,必然出事兒!”
楊夏月聽到這種污蔑,就徹底忍不住瞭。
她喊瞭一聲:“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按住!”
正巧那嚴方此時也在這。
很快,他就一手拎著一個,把兩個鬧事的人抓住瞭。
至於地上那個?
楊夏月此時已經冷著臉走瞭過去,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然後道:“恰巧我也是一個醫者,不如我給這位老先生診治一下!”
“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爹!我們已經這樣慘瞭,你還想現在就要我爹的命嗎?”年輕人嚷嚷著。
楊夏月不理會他,幾針下去。
本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者,此時忽然間打瞭一個挺兒,接著滿頭大汗瞭起來。
沒多大一會兒,他就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瞭。
“疼啊!疼啊!”他面色通紅地嚷嚷著。
楊夏月拍瞭拍手:“你瞧,這人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哎呦,我肚子疼,我在你們這吃瞭有毒的東西!”老者繼續道。
楊夏月冷笑著:“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老者的眼神閃爍瞭一下:“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指使你們來我這鬧事兒的?識相點說出來,我可以馬上讓你不疼,不然……你就一直疼吧!”楊夏月冷哼瞭一聲。
“左右我也背瞭一個在飯菜裡面下毒的名聲,還不如直接就疼死你瞭,也算是夠本!”楊夏月神色陰狠。
老者哆嗦瞭一下,但還是強撐著:“你的飯菜裡面有毒!”
“是麼?要我說,是你自己事先服用瞭可以避息的藥,想要毀掉我們這個店!”楊夏月冷著臉。
幸好她是一個醫者,要是她什麼都不知道,那今天四季酒樓賺昧心錢,害人命的消息,就要傳出去瞭。
“你不說是嗎?不說的話,那你們就去衙門說吧!”楊夏月淡淡地道。
“嚴大哥,勞煩你幫忙走一趟。”楊夏月看著嚴方道。
嚴方應聲道:“沒問題。”
眼見著幾個人就要被扭送到衙門,那方臉男子就開口瞭:“你們放瞭我,我隻是一個過路的郎中,好心幫忙而已,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系。”
隻見老者和年輕男子,都把目光落在瞭方臉郎中的臉上。
楊夏月要是還沒猜到這三個人是一夥兒的,那就是傻子瞭。
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在她這昏倒,還恰好有一個配合這兩人的郎中,這擺明瞭是給她下套呢。
要不是她會金枕刺穴,那服瞭藥物的老者,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地上蹦起來的。
楊夏月不知道這些人,是想要毀掉自己的四季酒樓,還是單純的潑皮無賴想要一些銀錢。
不過這些事情,她也不想自己去深究瞭,直接交給衙門最省事兒瞭。
到時候她知道結果就行。
楊夏月譏笑瞭一下:“你要真是無辜的,那就自己去衙門說清楚,縣令大人明察秋毫,自然會放瞭你!”
眼見著一場巨大的風險,在楊夏月的三言兩語之下,就被化解瞭。
楊夏月看瞭一眼在場的人,接著道:“不好意思,店面太紅火,不免讓人眼紅,差點被人訛上,也影響瞭大傢吃飯的心情。”
“這樣吧,今日大傢的飯菜不用結賬瞭,算是我請瞭,每桌再給你們上二斤鹵肉,算是歉意。”楊夏月繼續道。
大傢本來就對這件事將信將疑的。
楊夏月這的飯菜雖然味道不錯,總想讓人過來吃,但還不至於成癮。
尤其是剛才那已經昏倒在地的老者,忽然間就蹦起來瞭,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瞭。
如今楊夏月又這樣大方,大傢很快就說說笑笑瞭起來。
“哎呦,剛才可真是嚇我一跳!”
“夏月姑娘,你也太有本事瞭,我還從來沒見過一個女醫者呢!”
在大傢的議論和恭維聲音之中,馬氏大搖大擺地坐下,接著嚷嚷瞭起來:“給我來幾個菜,還要二斤肉!”
楊夏月淡淡地看著馬氏:“我這不做你的生意。”
“不是做生意,我這大伯母第一次上門來,難道你不給準備兩個酒菜嗎?”馬氏反問著。
楊夏月盯著馬氏看瞭一會兒。
接著就去瞭後廚。
沒多大一會兒,楊夏月就端瞭兩個菜,和一盤子肉出來瞭。
馬氏既然這麼喜歡占便宜,那這次就讓馬氏占個夠!
此時馬氏得意洋洋地想著,楊夏月一定是顧忌著客人多,不想鬧開,所以才妥協的。
不得不說,楊夏月這的飯菜味道很不錯。
而且有很多平常時候,根本就沒見過的菜色。
馬氏吃飽喝足之後,還問楊夏月要瞭一些飯菜打包回去。
當然,臨走的時候,馬氏也沒說付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