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喬喬還要狡辯:“分明就是你和我父親……”
這話蕭喬喬已經說過瞭,陸雲淮已經給過解釋瞭,如今她還要重復一遍,就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這會兒陸雲淮已經又攙扶著楊夏月上瞭馬車。
旁邊的人一邊驚訝蕭喬喬的事情,一邊也驚訝這陸府四公子,傳聞中建安城之中現在最陰鷙可怕的人,怎麼……這會兒竟然對這姑娘這樣和善!
這姑娘到底是誰?
楊夏月感覺到,大傢的目光好像帶著火,要燒穿她頭上戴著的帷幔一樣。
到瞭馬車裡面。
楊夏月摘下帷幔,露出一張清麗秀美的臉,臉上帶著一些紅暈,然後道:“我們這樣,那蕭喬喬肯定氣瘋瞭。”
陸雲淮笑道:“她之前的時候既然惹瞭你,那就應該付出一些代價。”
“今天,也隻是讓她丟臉而已,算是便宜她瞭!”陸雲淮嗤瞭一聲。
蕭喬喬回去之後,氣得摔瞭很多東西。
趙庭知道蕭喬喬的心情不好,這會兒就找到瞭蕭喬喬:“你怎麼瞭?”
蕭喬喬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看到趙庭的時候也有幾分心煩:“還不是那陸驚川!”
“陸驚川……陸府的四公子嗎?”趙庭反問道。
“是。”蕭喬喬沒否認。
“他是怎麼把你惹怒的?”趙庭自然知道陸驚川和陸雲淮就是一個人!這會兒光是聽到這個名字,他就很不好!
本以為,來瞭建安城,攀上瞭這小郡主,他就什麼都不怕瞭。
可沒想到,這陸雲淮在京中混得也不差!
他根本沒辦法把陸雲淮徹徹底底地踩在腳下。
丞相的兒子,雖然不像是藩王的女兒有封號,可問題是,陸雲淮在朝中是有實權的,而且丞相門生眾多,可沒人會想著去和丞相作對。
就算是鎮南王府,也不敢和丞相對上。
蕭喬喬看著趙庭,然後道:“你去給我出氣!”
趙庭錯愕瞭一下,然後道:“你想我怎麼給你出氣?”
雖然說趙庭也不隻一次地想去收拾陸雲淮,可問題是,趙庭現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陸雲淮的對手!
“這還用我教給你嗎?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夫君!你就應該保護我!”蕭喬喬很是不滿。
此時瞧著趙庭,她也沒有瞭往日的迷戀。
雖然說陸雲淮把蕭喬喬氣成瞭這樣,但是蕭喬喬的心中,卻隱隱約約地覺得,陸雲淮有一些不一樣的。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蕭喬喬的心中種下瞭一粒種子,然後一點點地生根發芽。
趙庭連忙輕聲安慰著:“你要是高興的話,我帶著你出去走走吧。”
見趙庭避重就輕。
蕭喬喬很是不滿:“你給我滾遠點!我不想瞧見你!”
趙庭錯愕瞭一下,然後從蕭喬喬這離開。
他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蕭喬喬就會忽然間翻臉,這種感覺,讓趙庭的心中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蕭喬喬和陸紅薔,瞧著像是一個類型的人,其實並不一樣。
陸紅薔是養在小門小戶中的,之前見過的男子也有限。
喜歡瞭一個人,會多幾分執拗。
但是蕭喬喬不一樣。
蕭喬喬是郡主,從小就被捧著長大的,不知道被多少少年郎君追逐過。
因為之前蕭喬喬碰到劫匪,他無意間把蕭喬喬救瞭出來,蕭喬喬心生感激。
他又設計瞧見瞭蕭喬喬的身子。
這樣蕭喬喬才決定要嫁給他。
可現在……如果蕭喬喬改瞭主意呢?
趙庭就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一點可以和鎮南王府對抗的實力。
不行,他要想辦法,一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飯,讓這蕭喬喬反悔不得。
相府的陸老夫人,大病初愈。
心情很是不錯,這老夫人心情好,府上也要設宴慶祝的。
陸夫人李氏,發瞭帖子。
本來是不會有人邀請一個醫者來這宴席的,但是楊夏月現在的身份,委實特殊瞭一點。
之前公主設宴都邀請楊夏月瞭,現在這陸府,要是不邀請楊夏月,倒顯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兒瞭。
可以說公主的做的事情,就像是標桿一樣,讓所有人都以這為尺。
楊夏月和杜筠兩個人,都收到瞭相府的邀約。
丞相大人自然不是可能親自來招待這些客人的,不過李氏,倒是出現瞭。
楊夏月和杜筠坐在一處,看著在那邊迎客的李氏。
李氏的相貌頗為普通,此時雖然是笑著,可還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倒有當傢夫人的氣度。
左氏過來的時候,身邊隻跟瞭一個姑娘,就是之前那位住在相府的左姑娘。
左夢蕊的神色還是懨懨的。
不過當左夢蕊瞧見楊夏月的時候,臉上就多少帶起瞭幾分驚喜的神色。
“楊姑娘!”左夢蕊快步走瞭過來。
楊夏月笑瞭起來:“左姑娘。”
“你介意……我和你們坐在一起嗎?”左夢蕊問道。
楊夏月啞然失笑:“當然不介意。”
隻不過這裡面的席位都是有講究的,像是她和杜筠這樣的醫者,坐的位置可不靠前。
但相府還是對他們保持瞭尊重,安排的位置不靠前也不靠後。
左夢蕊坐下之後,就道:“你按照你開的方子拿瞭藥吃,已經感覺好一些瞭。”
楊夏月笑道:“你若是放下心中的憂慮之事,好得就更快瞭!”
左夢蕊這姑娘沒什麼大病,在楊夏月看來,她就像是林黛玉一樣,憂思太多,所以心事重重的。
左夢蕊聽瞭這話之後,就笑瞭一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
陸序寧和陸雲淮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來瞭。
兩人進來之後,陸雲淮環顧瞭一圈,就直接坐在瞭楊夏月的對面。
左夢蕊此時,就抬頭往那邊看去。
陸雲淮正抬頭看楊夏月呢。
左夢蕊瞧見陸雲淮的目光,微微躲閃瞭一下,然後臉色有一些發紅。
感覺到左夢蕊的變化,楊夏月就問道:“你怎麼瞭?是不舒服嗎?”
左夢蕊小聲道:“我瞧見他瞭。”
楊夏月聽到這,就錯愕瞭一下,然後就環顧四周,在場的年輕公子還真是不少。
她有心想問一句是誰,不過到底沒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