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會兒,趙老伯還沒有醒過來。
不過……鄭院首也看得出來,趙老伯的氣息平穩,並沒有什麼大礙瞭。
此時鄭院首看著楊夏月的目光,就不一樣瞭起來。
等著他們一起出去。
幾位太醫都緊張地看著,然後問道:“怎麼樣?”
“楊夏月有資格進入太醫院!”鄭院首當下就做出瞭決定。
王院判多少有一些不服氣,之前的時候楊夏月還是太醫外院的學生,他多少能壓著楊夏月一頭。
可現如今……
轉眼間,楊夏月就也成瞭太醫,雖然隻是個普通的太醫,可是已經是他的同僚瞭。
楊夏月當下就拱手道謝:“多謝院首。”
楊夏月如今得到院首的首肯,成為太醫,心情還算平靜,因為這是在楊夏月意料之中的事情。
除卻楊夏月之外,其他人雖然已經定好瞭分數,但是沒到公佈結果的時候,大傢還是不知道的。
整個太醫外院的人,都率先和楊夏月說瞭恭喜。
杜筠瞧見楊夏月的時候,眉眼之中也帶著幾分閃亮的光:“小夏,恭喜你。”
楊夏月的眸中帶著感激:“若不是你……”
杜筠笑瞭笑,然後把手放在唇邊做瞭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楊夏月不要繼續說下去瞭。
楊夏月微微頷首,就道:“總之,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怎麼?你就光謝杜筠,不謝我嗎?”魏唐有些吃味。
楊夏月瞧見魏唐,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偏生魏唐這個人,除瞭言語之中表現出對她的喜歡之外,也沒做過什麼讓人厭惡的事情。
當然,她也不隻一次拒絕瞭魏唐,不過根本沒用。
不管她說瞭多難聽的話,這魏唐隻是一笑而過,然後繼續表現出對她的喜歡。
這要是這登徒浪子,楊夏月或許可以下狠手揍一頓,再不濟用點藥,讓他消停一些日子。
可問題是,她對魏唐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七日的時間,轉瞬即過。
很快就到瞭張榜的時候瞭。
恩科考試和太醫院選拔的結果,都在一處張榜。
不過大傢更好奇科舉的結果,對誰成瞭太醫,也就是稍微那麼一看……
楊夏月早就知道結果,但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去看瞭一眼。
“哎?這楊夏月?瞧著是個女人的名字!”忽然間有人驚嘆瞭一聲。
“怎麼可能是女人?太醫院哪裡會有女人!你一定是看錯瞭!”有人說瞭一句。
有知情的人,就回瞭一句:“這楊夏月還真是一個女子,那四季酒樓大傢都知道吧,四季酒樓的大掌櫃就叫楊夏月。”
雖然說楊夏月的事情不是秘密。
可是尋常百姓們不會知道這些。
這會兒,就有人問道:“重名嗎?”
“什麼重名,那就是一個人!”
在這看熱鬧的人,都驚瞭一驚。
“太醫院竟然來瞭個女醫者?”
這種事情,還是很稀奇的,尤其是楊夏月,還在太醫院貼出的告示的最上面,太醫院選人,沒有名次之分。
可大傢都知道,這最上面的,就一定是最好的醫者瞭!
楊夏月本來在建安城之中,也是初初揚名,但是經過這麼一遭,楊夏月的名字是徹底讓整個建安城的人都知道瞭!
這就可以理解成,楊夏月是年輕一代醫者之中的翹楚!
大傢之所以在這邊看,是沒有擠到旁邊的告示邊上去看,那邊的人,遠遠要比這邊多。
楊夏月本對這個,也沒什麼好奇的。
但這會兒,楊夏月也想知道,趙庭有沒有考中。
至少也得知道,敵人現在混成什麼樣瞭。
所以楊夏月就想站在一旁,瞧瞧能不能聽到什麼消息。
還沒等著楊夏月聽到什麼,趙庭就歡天喜地地從人群之中出來,嘴中嚷嚷著:“我考中瞭!我考中瞭!”
就在這個時候,趙庭也瞧見楊夏月瞭。
趙庭微微地錯愕瞭一下,然後就滿面春風地走瞭過來,他揚著頭看著楊夏月:“楊夏月,你想不到吧!”
楊夏月心道,這倒也沒什麼想不到的,之前的時候她就想到過,趙庭會考中。
因為趙庭的確不是一個草包,肚子裡面還是有墨水的。
“我現在已經是探花瞭!”趙庭揚聲說道。
雖然沒有高中狀元,但是三甲探花這個名次,對於趙庭來說,也是魚躍龍門瞭。
“你要是知道我有今天,會不會後悔你之前做過的事情?不過現在,你就算是跪地求我!我也不會再要你瞭!”趙庭冷哼瞭一聲。
楊夏月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庭:“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瞭,別說隻是個探花,就算是個狀元,我也瞧不上你!”
“趙庭,你不要自以為是瞭。”楊夏月的眸光之中帶著輕蔑。
和從前看趙庭的目光,沒什麼不一樣。
就是這種滿不在意,就是這種好像看著什麼惡心東西一樣的目光,直接刺痛瞭趙庭,讓趙庭想起許多不堪的過往。
為什麼,他的身份發生改變瞭,楊夏月還是看不上他?
趙庭沉瞭臉:“我馬上就會入朝為官,至於你,就算是開瞭酒樓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商戶出身!是上不瞭臺面的!”
楊夏月笑道:“雖然說我不覺得商戶有什麼可丟人的,但是不巧,我也入朝為官瞭。”
太醫院也是有官職的。
雖然說太醫院的官職和前朝設立的官職不太一樣,但是該有的品階還是有的。
像是他們這些新進的太醫,按照大寧朝的規矩,他們都是有正七品的職位的。
至於……趙庭麼?新入朝為官,約莫也是個正七品的官職。
所以楊夏月並沒有什麼好眼紅羨慕的。
趙庭愣瞭愣,接著就嘲笑道:“楊夏月,我看你是昏瞭頭瞭!你當我傻子嗎?你入朝為官?你一個女人怎麼入朝為官!”
楊夏月瞥瞭趙庭一眼:“你的見識短,就不要覺得別人是傻子,我呢,沒什麼本事,就是有一手醫術,如今已經進入太醫院瞭。”
趙庭聽到這,先是吃瞭一驚,然後就諷刺地道:“不過是一個太醫!能有什麼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