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唐一臉尷尬之色。
這件事他本來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至於楊四妮那,他已經許諾瞭高價的封口費。
魏唐本來就心虛。
這會兒又知道陸雲淮一直在保護楊夏月,就垂下頭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不好瞭。
楊夏月很是同情的看瞭一眼魏唐,然後就道:“魏公子,你的好意我是心領瞭,不過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蠢事兒瞭。”
“你要是出瞭事情,魏大人應該多擔心?”楊夏月反問道。
魏唐和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乖巧地回答道:“我知道瞭,不會有下次瞭。”
而且他也意識到,自己不可能爭得過陸雲淮瞭。
想到這,魏唐更是覺得心中一片悲愴的感覺。
陸雲淮伸手拍瞭拍魏唐的肩膀,然後道:“魏唐,你放心,我會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元都。”
魏唐有幾分不解:“回去的路不太平嗎?”
陸雲淮輕笑瞭一聲沒說話。
這太平不太平的,可不是他現在說的算的。
一行人稍作休整之後,就直接離開此處,開始返程。
楊夏月問瞭一句:“我們不用去樊府辭行嗎?”
陸雲淮伸手揉瞭揉楊夏月的頭發啊,然後道:“你覺得我們要是去瞭,樊府的人會讓我們平安離開嗎?”
“那些事情我不是已經澄清瞭,和我們沒關系嗎?”楊夏月繼續道。
陸雲淮道:“你聽說過,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嗎?我們是建安城來的人,如今樊府出瞭這樣的大的事情,他們會輕易地放我們走嗎?”
“那……杜筠呢?”楊夏月遲疑瞭一下問道。
她就是單純地從朋友和師妹的角度關心一下,總不能他們都走瞭,把杜筠扔在這瞭。
“杜筠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瞭,他有辦法的。”陸雲淮道。
楊夏月想要追問兩句,不過看著陸雲淮一臉不想多說的樣子,楊夏月最終也沒問什麼。
陸雲淮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誆她。
而且杜筠的身上的確有很多秘密,這樣想來,杜筠自己說不準真的有自保的手段呢。
一行人一路奔著建安的方向走。
等著到瞭半夜的時候。
終於到瞭一個城鎮,大傢在這休整瞭一下,也在這,遇到瞭陸雲淮之前留下的人馬。
墨鳳一馬當先地迎瞭上來:“屬下來遲,還請主上責罰。”
陸雲淮皺眉道:“怎麼弄出這樣大的陣仗?”
陸雲淮一邊說,一邊看著墨鳳背後的人問道。
墨鳳就道:“我怕主上有危險,就把能借調來的人,都借調過來瞭。”
陸雲淮擰眉道:“回去之後自己去領罰。”
之前的時候杜筠已經提醒過瞭,陸雲淮當然墨鳳的心思不單純,不過現在也不是對付墨鳳的時候。
而且墨鳳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所以陸雲淮就打算,等著到瞭建安城的時候,把墨鳳打發出去。
這樣一來,墨鳳不在他的身邊,也瞧不見楊夏月,就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瞭。
陸雲淮這個人,還是很念主仆之情的。
墨鳳聽到這就悶聲道:“是。”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瞭什麼。
不過這個時候,見陸雲淮自己先下瞭馬,然後扶著楊夏月下馬,墨鳳就雙手握拳,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瞭嫉恨的神色。
陸雲淮把楊夏月扶上瞭馬車。
至於他自己,則是繼續選擇騎馬。
楊四妮和那身體有一些虛弱的魏唐,也跟著楊夏月進瞭馬車。
這是陸雲淮深思熟慮過的。
雖然說陸雲淮也不想讓魏唐和楊夏月多接觸,但是現在這情況,要是想在路上快一些,那像是魏唐這樣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最好還是在馬車裡面。
而且馬車裡面還有楊四妮。
也不算孤男寡女。
魏唐進瞭馬車之後,就很乖覺地找瞭個小角落縮瞭起來。
之前的時候他敢追著楊夏月跟過來,那也是因為覺得陸雲淮這個人沒擔當,他覺得自己比陸雲淮男人多瞭,所以才想爭一下。
不過現在麼?
魏唐算是徹底認清楚現實的那種。
知道自己各方面都比不上陸雲淮,是不可能爭得過陸雲淮的,在這種情況下,魏唐是徹底服氣瞭。
也沒什麼不甘心的感覺。
看著魏唐那一臉避嫌的樣子,楊四妮就瞥瞭魏唐一眼,嫌棄地道:“嘖,之前的時候你不說過瞭嗎?見瞭我姐姐,就有很多話說嗎?怎麼?現在不說瞭?”
魏唐也瞪瞭楊四妮一眼:“小丫頭不要亂說話!我可沒什麼話對你姐姐說,不然你姐夫知道瞭,我就沒好果子吃瞭。”
聽魏唐用姐夫兩個字來形容楊夏月。
楊四妮就笑瞭起來。
看楊四妮笑得歡暢,魏唐就一本正經地道:“我的確有話對你說,我想對你說,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管教好這丫頭,不然她以後說不準會闖出什麼樣的禍事呢!”
楊四妮咬牙道:“魏唐,你是不是沒事兒找事?”
眼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
楊夏月就板著臉道:“你們都給我安靜一些,要是不想在馬車裡面,就出去騎馬。”
魏唐摸瞭摸自己的臉:“才不要,雖然天氣涼瞭,但是外面的太陽還毒著,這要是把我曬黑瞭,我回去之後怎麼說媳婦?”
見魏唐這樣說話,楊夏月的心中也很寬慰。
魏唐這個人,喜歡她的時候,並沒有讓她感覺到多大的壓力,他一直用一種幾乎可以用愚蠢的辦法來討她的歡心。
她雖然不喜歡魏唐,可也不厭惡魏唐,是真心希望魏唐能早日想開,然後喜歡上一個月有可能的姑娘。
像是魏唐這樣的人,善良就是印在骨子裡面的,到時候不管娶瞭誰,都會過上幸福的好日子。
楊夏月是真心祝福。
楊夏月道:“等你成親的時候,我會送上厚禮的。”
“可別,到時候我新婚夫人知道我喜歡過你,說不準會吃醋呢,到時候肯定不想收你的禮物。”魏唐哼瞭一聲。
這輸人不輸陣。
他現在是沒別的喜歡喜歡的人,但不代表以後沒有。
楊夏月笑瞭笑,她還是很佩服魏唐的灑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