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淮點瞭點頭,等著楊夏月一起出瞭門。
陸雲淮本是不想讓楊夏月為這件事操心的,但是此時白玉蕊用瞭這種手段,楊夏月身為一個醫者,明顯可以更好的固定證據。
兩人一起到瞭白玉蕊住的地方。
還沒等著陸雲淮讓人把門敲開。
門就忽然間被打開瞭。
白玉蕊衣衫不整的從裡面跑瞭出來,看到陸雲淮和楊夏月的一瞬間,頓時就往陸雲淮這跑來。
想要撲到陸雲淮的懷中。
有瞭之前吃虧的經驗,陸雲淮當下就往旁邊一躲。
又怕白玉蕊會沖撞到楊夏月,所以,陸雲淮又把楊夏月半擁著,往後退瞭好幾步。
與此同時。
松風已經出現,把白玉蕊和陸雲淮以及楊夏月隔離開來。
楊夏月皺眉看著白玉蕊。
陸雲淮已經回來好一會兒瞭,這白玉蕊不會還不死心,想要栽贓嫁禍給陸雲淮吧?
要是這樣的話,楊夏月想到這,臉色就冷沉瞭下來。
在她手底下玩手段的人不少,但是玩下藥這種下作手段的人,犯到她的手中,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白玉蕊指著屋子的方向,哭瞭起來:“表兄,你要給我做主啊,盛雲鈺他……他企圖對我不軌。”
楊夏月聽瞭這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誰?
白玉蕊在說誰?
盛雲鈺?
這怎麼可能!
楊夏月對盛雲鈺還是很瞭解的,他曾經當二世祖的時候,也沒做過非禮姑娘的事情。
就算是去花樓喝酒,也未曾真的和女子發生過什麼。
怎麼可能會對白玉蕊做什麼!
更何況……白玉蕊剛才對陸雲淮做的事情,讓楊夏月十分懷疑白玉蕊說話的真實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盛雲鈺也從屋子裡面出來瞭,他衣服的前襟已經被扯開瞭,面色潮紅,眼神之中有幾分迷離。
他走路搖搖晃晃的。
但是在看到站在一旁的陸雲淮和楊夏月的時候,他忽然間覺得有人給瞭自己當頭一棒,整個人瞬間就清醒瞭些許。
他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心虛:“姐,姐夫?”
陸雲淮冷漠地看瞭一眼盛雲鈺,又看瞭看跪在地上的白玉蕊。
當下就吩咐瞭起來:“松風,讓暗衛把這圍攏起來。”
“不許任何人進來。”陸雲淮怒聲道。
“還有,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都給我永遠把嘴閉上,不許傳出去,不然活著的時候不會閉嘴,那我可以讓他永遠閉嘴。”陸雲淮冷聲道。
楊夏月見盛雲鈺的眼神還有幾分迷離。
就吩咐道:“來人,拿水來。”
嘩啦一聲。
一盆水落在盛雲鈺的身上,盛雲鈺打瞭個寒顫,這才覺得清醒瞭幾分。
楊夏月又拿瞭藥出來:“給他吃下。”
盛雲鈺吃完藥之後,這才覺得,整個人都好瞭許多。
楊夏月想進屋查看一下,但是在進去的時候,她遲疑瞭一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陸雲淮攔住瞭楊夏月:“讓其他人來吧。”
楊夏月也點瞭點頭:“但是找誰?傢醜不可外揚。”
“我讓人去請杜筠。”陸雲淮道。
楊夏月覺得,因為自傢的事情總麻煩杜筠,很不好意思。
但是陸雲淮卻覺得,他和杜筠之間,是互相幫助的君子之誼。
當初陸相和他的母親白氏先是幫瞭杜筠,杜筠才能順利活下來,所以願意給陸雲淮解毒療傷。
後來杜筠順利入宮做瞭太醫,並且得到蕭稷的賞識,這裡面也有陸雲淮的手筆。
包括杜筠給杜傢人翻案,甚至杜筠謀殺皇帝復仇,陸雲淮都在暗中的給杜筠收拾過杜筠不曾隱藏好的蛛絲馬跡。
最終。
陸雲淮還是把杜筠請來瞭。
杜筠來的時候,白玉蕊已經換好衣服瞭,那邊的盛雲鈺,卻如同落湯雞一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他一直不敢說話。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瞭什麼。
他今天在外是飲瞭酒的,回來的時候,就頭腦有些發昏,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白玉蕊這來瞭。
緊接著的事情,他也隻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再之後,就是清醒後瞧見楊夏月和陸雲淮瞭。
想著自己可能醉酒後對白玉蕊做瞭什麼,盛雲鈺恨不得直接拿刀砍瞭自己。
他雖然不喜歡白玉蕊,也對白玉蕊有敵意。
甚至想把白玉蕊趕出去。
但是他萬萬沒想過,會這樣冒犯白玉蕊。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盛雲鈺都不敢說話瞭,他的心中隻剩下懊悔和悔恨。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白玉蕊,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楊夏月以及其他楊傢人。
當初他做瞭那麼多對楊夏月不利的事情,可是楊夏月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願意原諒他。
傢裡也願意接納他。
他就不想讓傢裡人失望。
所以一改紈絝的作風,隻想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沒想到,今日一時貪杯,喝多瞭酒,就發生瞭這樣的事情……
大傢一定對他很失望吧。
看著眼前的盛雲鈺,和霜打的茄子一樣,一副受到巨大打擊的樣子,又惶恐又不安。
楊夏月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也想借著這個事兒,給盛雲鈺一個教訓。
更何況,在杜筠來之前,她也不想多說什麼,隻等著一切都查看清楚瞭,有理有據的說。
才能還盛雲鈺清白。
白玉蕊如同小可憐一樣的,站在一旁一直掉眼淚。
白玉蕊終於忍不住開口瞭:“表兄,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臟?特別看不起我?”
“我……既然已經沒瞭清白,我不如現在就死瞭算瞭。”白玉蕊說著,就想去撞柱子。
松風的身形一動,已經攔住瞭白玉蕊。
萬一白玉蕊這麼一撞,真的昏瞭過去,那一會兒可不好把事情說清楚瞭。
所以哪怕白玉蕊是演戲,楊夏月也不會讓白玉蕊真的撞柱子。
白玉蕊哭哭啼啼的看著盛雲鈺,怒聲道:“盛雲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知道,你從前的時候就針對我……但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白玉蕊罵道。
盛雲鈺心虛,此時把頭垂的更低瞭,不敢回嘴,任由白玉蕊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