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到時候,這上官雲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楊夏月並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現出來,隻是繼續道:“我才剛剛到郡主的身邊伺候,她對我沒有完全信任。”
“這件事我若是去辦,很可能辦砸瞭,到時候,我們都討不瞭好。”
“你不如再想個萬全之策,若是實在沒辦法瞭,我再幫你。”楊夏月咬重瞭幫這個字。
她做這些,是在幫上官雲。
可不是欠上官雲的。
上官雲似乎把這話聽進去瞭,他打量瞭楊夏月一眼,心中有一些動搖,很明顯,對楊夏月也沒那麼信任。
他的確不放心,把自傢弟弟的命運,交到楊夏月這麼一個廚娘的身上。
這樣想著,上官雲就道:“也罷,暫時先用不著你。”
轉日。
烏雲籠罩著整個周王府,讓夜晚的周王府,顯得靜悄悄又陰氣森森。
楊夏月已經睡下瞭,但是卻聽到周燕羅的房內,傳來瞭一陣噪雜的響聲。
楊夏月當下就走出來查看。
這一出來,就發現院子裡面,有兩夥人鬥在瞭一起。
就在此時。
書房的門被打開瞭。
上官辰踉踉蹌蹌地從裡面跑瞭出來。
可是還沒等著上官辰跑出周燕羅的院子,院子裡面的燈籠,就都亮瞭起來。
緊接著,就傳來瞭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音。
“很不錯啊。”一襲紅衣的周燕羅,神色陰沉的出現在院子裡面,鼓掌說道。
上官辰的臉色微微一變:“惡婆娘,你不是中瞭睡蠱嗎?”
周燕羅不屑地笑瞭一下:“你覺得,這樣的小手段,能算計得瞭本郡主?”
見周燕羅根本就沒有中毒,此時還這樣囂張的出現在這。
上官辰頓時就意識到,自己這是上當瞭。
至於和周燕羅護衛纏鬥在一起的上官雲,臉色也難看瞭起來。
上官雲今日來營救上官辰,雖然帶瞭面紗做瞭偽裝,但是楊夏月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人群之中戰的最厲害的那個人,就是上官雲。
楊夏月能認出來。
周燕羅自然也能認出來。
她冷冰冰地看瞭一眼上官雲,吩咐著自己的屬下:“把他也給我拿下!”
“既然他這麼喜歡本郡主,本郡主當然要成全他瞭!”周燕羅嗜血一笑。
楊夏月心中暗道,周燕羅一直想從上官傢得到什麼東西,但是從上官辰這審不出來有用的消息,所以就把主意打到瞭上官雲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周燕羅有心機有城府,還出手果斷。
要知道,這上官傢既然能和周傢結親,就說明,上官傢在滇南一帶的勢力也是很大的。
周燕羅敢動上官雲和上官辰兄弟兩個人,可見膽子之大。
打鬥很快就結束瞭。
周燕羅設下天羅地網算計瞭上官雲,上官雲當然是插翅難逃。
等著這兄弟兩個人都被押下。
周燕羅就領著眾人到瞭書房之中。
楊夏月站在一旁看著,有些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是跟進去,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去。
好在周燕羅沒讓她糾結太久,就吩咐瞭起來:“你們都隨我進來。”
這一句你們,說的是伺候周燕羅的丫鬟,和一些親隨。
楊夏月當然也包含在內。
書房之中,周燕羅端起茶水,喝瞭一口。
這才淡淡的掃視瞭一眼眾人,開口道:“雖然說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被抓瞭。”
“但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和他們裡應外合,想算計本郡主?”周燕羅的語氣淡淡。
但是她冷冽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連忙表示忠心:“郡主息怒,我們絕對沒有違背郡主的意思。”
周燕羅指著其中一個護衛道:“是你?”
那護衛頓時和篩子一樣的,抖動瞭起來,猛然間跪在地上:“郡主,奴才對郡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周燕羅沒有看此人,而是繼續巡視下去。
這個人此時才暗暗的松瞭一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的,放松瞭起來。
此時但凡是周燕羅把目光停留在誰的身上,誰都會害怕。
等著周燕羅看楊夏月的時候。
人群中有人開口瞭:“郡主,咱們這已經很久沒出過背叛郡主的事情瞭,大傢都是一心為郡主做事的。”
“倒是這張梅花,莫名其妙地留在瞭郡主的身邊,實在不值得信任。”那人繼續道。
楊夏月沒想到,這火竟然這麼快燒到自己的身上。
當下就反駁道:“我之所以能留在郡主身邊,那是因為郡主慧眼識珠,欣賞我。”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質疑郡主的眼光?”楊夏月說話很是囂張。
其他人彼此都認識很久瞭。
相較於楊夏月這個外人,大傢更容易把矛頭都集中在楊夏月的身上。
於是又有人道:“郡主,一定是張梅花,我之前的時候就看她鬼鬼祟祟的!”
周燕羅看著楊夏月問道:“他們說,是你背叛瞭本郡主,是真的嗎?”
楊夏月並不慌張。
周燕羅要是真懷疑她,就不會這樣問,而是直接動手瞭。
於是楊夏月道:“郡主,我對您的忠心,您一定知道,不要讓宵小之輩給挑撥瞭。”
周燕羅笑瞭笑,好像沒聽到大傢剛才指認楊夏月的話一樣,最終把目光落在瞭青兒的身上。
她的眼神逐漸冷冽瞭起來:“青兒,你覺得誰最可疑?”
青兒恭敬地說道:“奴婢愚鈍,不知。”
周燕羅走瞭過去,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瞭青兒的臉上,然後冷聲道:“青兒,你真是太讓人失望瞭!”
“我早前的時候就知道,你對我不服氣,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隱藏得這樣好,在我身邊蟄伏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日吧?”周燕羅冷笑連連。
青兒的臉色一下子白瞭起來:“郡主,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奴婢怎麼可能背叛你呢?”
周燕羅目光冰冷,很明顯,已經認定瞭青兒就是背叛的那個人。
楊夏月也看出來瞭,周燕羅多半兒早就知道是誰瞭,剛才之所以不直接明說,而是試探大傢,大概也是想看看大傢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