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清楚,自己和楊夏月比,差在哪裡。
所以她不死心,淚眼婆娑地看著陸雲淮:“陸大哥!她對我用毒!你還護著她嗎?”
松風嗤瞭一聲:“他們本就是夫妻,難道不應該護著嗎?”
“大哥在這落難,大嫂千辛萬苦地來找他,如今大哥見瞭大嫂,恢復瞭一些記憶,兩個人互相維護,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松風繼續道。
松風非常瞧不上這花芽。
一想到這樣的女子,竟然妄想著嫁給自傢公子,松風就覺得是癡人說夢。
他們的主母,隻能是楊夏月這樣的,落落大方、善良、堅韌的人來當。
和楊夏月接觸越久,松風就發現,楊夏月身上的優點越多,除瞭她,沒人配得上自傢公子!
花芽隻當沒聽到松風的話,而是哭著道:“娘,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花氏也很生氣:“你趕緊把解藥拿出來,不然別想踏出這個屋子。”
楊夏月開口道:“你女兒隻要離我們幾個人遠點,這臉上的黑紋就會自己退下去瞭。”
“不信你試試?”楊夏月好脾氣地笑瞭起來。
楊夏月越是這樣淡定,花芽就越是生氣,花氏也就越坐不住。
她們才一個照面就落瞭下風,已經亂瞭陣腳,可是再看楊夏月,風淡雲輕的,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此時花氏心中可是窩瞭好大一股子火。
花氏冷笑瞭一聲,無形之中,已經有一隻小蟲子,繞過眾人的視線往楊夏月的身上飛來。
可這小蟲才接近楊夏月,就忽然間飛不動瞭,然後掉在地上死瞭。
花氏愣瞭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她這隱翅蟲可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隻要咬上楊夏月那麼一口,就可以讓楊夏月喪命!
楊夏月抬起腳來,似無意又像是有意一樣,一腳踩在瞭那落在地上的蟲子上。
花氏瞪大瞭眼睛看著楊夏月的腳,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你……”
“你怎麼敢!你還我隱翅蟲!”花氏說著,就要蹲下來去找自己的隱翅蟲。
楊夏月神色淡漠地看著花氏:“你們之前對我的夫君有恩情,我記在心上,自然會回報。”
“可是你現如今想用這樣的毒蟲置我於死地,我也記在心上。”楊夏月沉聲道。
她本也不想對花芽用毒,是花芽一直不肯放他們離開,還妄想在水中下毒留下他們。
她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給花芽下瞭一種,隻要接近他們就會毒發的藥。
本想著小懲大誡一下。
沒想到,這小的鬥不過,花氏這個老的,竟然直接上瞭,而且出手十分狠辣!
這讓楊夏月的脾氣也上來瞭。
楊夏月的本意是“友好”切磋一下,分出高低,大傢彼此都不把臉皮撕破,就可以瞭。
沒想到花氏的手段這樣毒辣。
她是好脾氣沒錯,但是不代表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忍著。
楊夏月看著花氏問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本事嗎?”
“把你可以用的蠱蟲都拿出來,正好讓我見識見識。”楊夏越冷哼瞭一聲。
花氏此時已經肯定,楊夏月不是一般人瞭。
她是會毒術的!而且本事比她們母女還厲害!
花氏防備地看著楊夏月,問道:“你是什麼來路?”
楊夏月輕飄飄地拿出瞭一塊牌子,上面寫瞭兩個字:“周府”。
這是周王府的身份腰牌。
而且不是一般人的身份腰牌,這是那位周二公子的,是四妮去順來的,覺得可能有用,就交給她瞭。
現在拿出來,嚇唬一下花氏正好。
她相信在滇南一帶的人,都知道周王府的地位。
尤其是花氏這樣的江湖人士,更是不可能不認識這東西。
果不其然,花氏的臉色一下子就白瞭起來,有些緊張地問道:“夫人是周王府的人?”
楊夏月冷冰冰的說道:“正是。”
“識相的就放我們離開。”楊夏月繼續道。
說到這,楊夏月補充瞭一句:“若是你不想讓我們走,那也好辦,大可以切磋一下。”
“您說笑瞭,我怎麼敢和周王府為敵,其實也是喜歡陸公子,才想著把女兒嫁過去的,既然陸公子已經有瞭佳偶,那我們何不成人之美呢?”花氏一改之前的態度,臉上滿是討好之色。
花芽有些不解:“娘?”
她很清楚,自己的娘是很厲害的,此時竟然沒對那楊夏月下手,讓她很失望。
“花芽,你聽娘的話,這件事就這樣算瞭,我們認陸公子做義兄,相信你義兄也會給你介紹一個好夫婿的。”花氏看著陸雲淮說道。
“之前的事情是我們母女有所冒犯,但是我們也的確救瞭你的命,還希望你能給我的女兒,介紹一個好的夫君。”花氏繼續道。
陸雲淮知道,花氏這樣說,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讓他介紹什麼夫君給花芽。
其實就是為瞭表明求和的誠意。
於是陸雲淮道:“若是有合適的,一定會介紹的,不過這男女之事,要講究個情投意合。”
“所以,我也不敢保證,這件事能成。”
“以後花芽出嫁,我一定會備上重金作為賀禮。”陸雲淮繼續道。
楊夏月領著陸雲淮往外走的時候,頓瞭頓腳步,看瞭一眼花氏:“花傢嬸子的確有幾分手段,我身為晚輩本不應該多說什麼,可我還是想勸上一句。”
“嬸子,你能救我夫君,說明你並非什麼惡人。”楊夏月頓瞭頓。
“這樣狠辣的手段,用多瞭,容易反噬,對你們母女不好。”楊夏月繼續道。
花氏看著楊夏月,靜默瞭一瞬,然後道:“你說的話我會記在心中的。”
楊夏月就這樣,把陸雲淮給領走瞭。
這個時候花氏母女還哪裡敢攔著?
等著人走瞭,花芽就紅著眼睛問道:“娘,你就這麼讓他們走瞭?”
“你沒瞧見他們手上的東西嗎?那是周王府的東西!花芽,我們要躲著周王府的人,你忘瞭?”
“若是事情鬧大瞭,引起一些人的註意……可就麻煩瞭。”花氏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