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燕羅也知道,她不能當著周策的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會兒她就一臉乖巧的說道:“哥哥,我知道瞭。”
“真的知道瞭?”周策有些不放心。
周燕羅點瞭點頭:“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不能因小失大,等著以後這江山都是我們的瞭,我想要什麼人死,哥哥定然不會阻攔我對吧?”
周策見周燕羅這樣說,臉上就帶起瞭滿意的笑容:“你能想通,那真是再好不過瞭。”
“你放心,哥哥答應你,以後你想要什麼,都會給你!”周策承諾著。
他沒有註意到,周燕羅微微垂眸的時候,眼中滿是冷意。
她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別人的承諾,若是想要什麼,必然會自己去爭取。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相信以後,隻相信現在。
她現在就要讓那楊夏月和陸雲淮後悔!
夜半時分。
一根竹管兒,被插到楊夏月的窗欞上,從裡面有一些毒氣往裡面放瞭進來。
楊夏月正要起身,卻發現陸雲淮不知道何時,已經起身瞭。
她早有防范,這毒氣不足以傷身,但是若是不采取行動,很快就會有大麻煩瞭。
陸雲淮道:“我出去看看,你在屋中不要出來。”
楊夏月有些擔心:“你要小心一些。”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滇南各大傢族的人,都摸不到頭緒,楊夏月也擔心陸雲淮會遇到危險。
這不是建安。
也許在建安的時候,陸雲淮是所向披靡的王者,可是在這沒有後援的地方,就如同英雄沒瞭臂膀。
還是得小心行事的。
陸雲淮知道自己讓楊夏月擔心瞭,於是就道:“你放心好瞭。”
陸雲淮出去之後。
隻見寂靜的月色下,有幾道黑衣人影,瘋狂地對著他攻來。
陸雲淮頓時就和這些人戰在瞭一起。
不過陸雲淮也不傻,揚聲喊道:“來人啊!有賊人!”
不出片刻。
就湧出一些人來,大傢都拿著燈籠或者是火把,把這處照得燈火通明。
楊夏月聽到動靜也出來瞭。
至於那幾個黑衣人,見偷襲沒成,飛速地撤離開來。
陸雲淮把楊夏月護在身後,開口道:“大傢小心一點,剛才有人想偷襲我們。”
白幽幽的神色凝重:“看起來這還真不是久留之地。”
就在這個時候,周燕羅領著好幾個人走瞭過來。
她目光幽幽地看著楊夏月,又往楊夏月身邊的陸雲淮身上,看瞭幾眼。
楊夏月對周燕羅的目光很是敏感,當下就有一種感覺,看起來周燕羅應該是知道自己和陸雲淮的真實身份瞭。
不過知道瞭就知道瞭。
也沒什麼好怕的。
就算是不知道,以她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周燕羅也不想放過她。
要是周燕羅臉皮厚,想在眾人的面前,挑破他們的糾葛,那她也不介意!
到時候就看看,是誰丟臉唄。
反正周燕羅也不可能對她怎麼樣。
至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周燕羅還是不敢下手的。
現在可有不少人知道,她是朝廷的人瞭,要是周燕羅動手……這消息必然會傳出去。
哪怕周燕羅之前對付陸雲淮,那也是悄悄的,不敢大肆宣揚。
正因為不敢大肆搜捕,所以才給瞭陸雲淮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
“大傢也看出來瞭,此處的兇險,所以我們周王府的人,就先行一步瞭。”周策看瞭一眼周燕羅道。
其他人聽瞭,頓時有瞭一種莫名的緊張感。
這周王府的人都要走瞭,那在這的勢力,也就越來越少瞭。
到時候,真的打起來瞭,他們也未必是那些神秘人的對手。
還不如趕緊離開。
眾人這樣想著,都恨不得現在就腳底抹油。
因為誰都不想當最後離開的那一個,這最後離開的,誰都說不好,最後要面臨什麼。
周燕羅忽然間開口瞭:“兄長,我們不如請楊姑娘到我們府上做客,你不是說楊姑娘和嫂子是好友嗎?”
周策當下就道:“這個提議甚好,楊姑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上官雲和上官辰兩個人頓時就緊張瞭起來。
這楊夏月可是他們拉開的強大外援。
若是這樣就被周王府的人帶走瞭,對於他們來說,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萬一……周王府真和楊夏月攀上關系,到時候把楊夏月收入麾下,那他們上官府,可就沒有瞭翻身的機會!
上官雲看著楊夏月,眼神之中有幾分擔心。
隻見楊夏月輕笑瞭一下就道:“還是不瞭,我是和上官傢一起的,這個時候當然也要回到上官傢去。”
“等著這件事結束瞭,我自然會去拜訪公主。”楊夏月繼續說道。
這周燕羅的肚子裡面,都是壞水兒。
這會兒主動邀請她到周王府,能安什麼好心?
她在沒有摸清楚形勢之前,才不會貿然地前往周王府,這無異於自投羅網。
就算是要去,也是要喬裝打扮,以其他人的身份去。
再說,她又不是沒去過,而且也見過蕭如煙瞭,這個時候實在沒有必要,再給自己添麻煩!
周燕羅似乎有些失望,然後道:“兄長,楊姑娘不願意去我們府上怎麼辦?”
楊夏月心中冷哼,她都說瞭,不想去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要動粗的綁人不成?
“那就隻能下次有機會瞭。”周策很是遺憾的說道。
“好瞭,我們現在就走吧。”周策說著,就招呼著周王府的人離開。
上官雄身為這次鬥毒大會的勝者,類似於滇南一代的武林盟主,自然不可能最先離開。
所以上官傢,必須是最後離開的。
至於楊夏月?
她也要給上官傢當護法,所以沒著急走。
上官雄忍不住地問道:“楊姑娘,周世子的夫人,和你很熟悉?”
楊夏月點瞭點頭:“在建安的時候,公主和我往來頗多。”
上官辰有些興奮:“你還真是朝廷的人啊?”
楊夏月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次出來,代表的不是朝廷,是我自己。”
“若不然,我也不可能就帶著這麼幾個隨從。”楊夏月繼續道。
“你們若是介意我的身份,我隨時可以離開。”楊夏月補充瞭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