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看著盛雲鈺,挑眉問道:“你等在這幹什麼?”
盛雲鈺很是緊張:“你們是不是去見過樓兒瞭。”
楊夏月點瞭點頭:“見過瞭。”
盛雲鈺的心七上八下的:“怎麼樣?”
楊夏月中肯地說道:“歌唱得很好聽。”
盛雲鈺的心中暗道不好,這雖然在他看來是優點,可是在其他人看來,可不是什麼能上得瞭臺面的東西。
盛雲鈺低聲道:“她人很好的。”
“我知道你們一定不同意我們的事情,不過就算是你們不同意,這次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盛雲鈺的語氣沉重。
楊春蘭皺眉道:“誰說我們不同意瞭?”
盛雲鈺愣瞭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眾人:“所以你們同意嗎?”
楊春蘭道:“也沒同意,我是不喜歡她的,但是你二姐說,給她一個機會。”
說到這,楊春蘭看向瞭楊夏月。
楊春蘭說的是實話,她自己的確不看好那萬樓春。
但是她又格外尊重楊夏月的想法。
所以這個時候,願意試試看,能不能接受。
盛雲鈺驚喜地看向楊夏月:“二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
楊春蘭幽幽地看向盛雲鈺:“因為我反對,所以我就不是親姐對不對?”
盛雲鈺連忙道:“都是我姐,你們都是我姐!大姐二姐三姐四姐!”
見盛雲鈺這樣狗腿兒,楊夏月也哭笑不得。
楊四妮不滿地說道:“誰要當你姐啊,我可比你小不少,都把我喊老瞭!”
盛雲鈺道:“你不是我姐,你是我小姑奶奶。”
楊四妮可是全傢的小姑奶奶!
因為這位小姑奶奶,一般人都不敢惹他,生怕會被楊四妮揍。
楊四妮這個人,每天手癢癢,忍不住的想找架打,但是傢裡人不允許她無事生非。
但這為傢人出頭可不算是無事生非。
本來楊四妮是看不上盛雲鈺的。
但是盛雲鈺經常惹事兒。
盛雲鈺這麼一惹事兒,那楊四妮就有一種快樂的感覺。
因為她可以幫著去平事兒。
就算是傢裡人問起來,她也可以說是為瞭盛雲鈺,把鍋往盛雲鈺的身上一甩,完美到無懈可擊!
所以盛雲鈺現在也很怕楊四妮。
雖然說楊四妮給他出頭。
可是他不過和人發生一點口角,楊四妮就要揮拳頭上去,也很不對啊!
這樣一來二去的,他的脾氣都變好瞭許多。
能不惹事兒就不惹事兒。
楊春蘭回來之後,勸慰瞭沈氏一番。
沈氏找到瞭楊夏月:“小夏,你真覺得那姑娘可以?”
楊夏月道:“看著是可以的,但是日後如何,那也得過上日子再看。”
“娘,他若是喜歡,你就隨他去吧。”楊夏月道。
沈氏低聲道:“我也是為瞭他好。”
“你若是為瞭他好,就應該尊重他的想法。”楊夏月繼續道。
“若那姑娘品行不行,反對是對的,如果隻是因為出身……”
楊夏月想瞭想就繼續道:“母親,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初我們兄妹的出身也不好。”
“陸相一傢,也曾經嫌棄過我農女的出身。”楊夏月嘆息瞭一聲。
“可就算是我們是莊戶人傢出身,我們也是清白人傢,那姑娘是花樓來的,以後能安心和鈺兒過日子嗎?”沈氏很擔心。
楊夏月問道:“若是他娶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不管娶來的人想不想安心過日子,我肯定,他自己就不想安心過日子瞭。”
楊夏月說得太有道理瞭。
讓沈氏有些無言以對。
好一會兒,沈氏就開口道:“好,我聽你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打算娶人傢,就從之前申傢給我的東西之中,選出一些來當聘禮吧。”沈氏溫聲說道。
楊夏月聽到這道:“這件事我會安排。”
沈氏搖頭道:“且不說他和你沒什麼血脈關系,就算是有,也不應該花你們姐妹的錢。”
“我這個當母親的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至於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瞭。”沈氏繼續道。
楊夏月聽到這,就道:“也好。”
楊夏月不差錢,但是一來盛雲鈺算不上是親弟弟,二來……就算是親弟弟,沈氏有一句話說得也好。
弟弟娶親,也不應該用姐姐的錢。
沈氏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
盛雲鈺在離著楊傢不遠的地方,買瞭一處小宅子,這小宅子不大,一進去就能看遍院子全部的角落瞭。
這地方寸土寸金的,盛雲鈺的俸祿也買不起太大的。
好在,那萬姑娘似乎真的不介意這些。
他們的親事,很快就定下瞭日子。
一切都順理成章,萬姑娘從那花樓之中抽身,準備嫁給盛雲鈺。
這在建安,也傳的沸沸揚揚。
不知道多少人都說,萬姑娘是看上瞭盛雲鈺的傢世,但是盛雲鈺傢中的那些姐姐妹妹不是很好相處。
因為看不上萬樓春,所以把盛雲鈺和萬樓春從府上趕出來瞭。
直到……盛雲鈺和萬樓春成親的那一天。
因為府上擺不開宴席,盛雲鈺就在路上擺瞭流水席。
來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很多人也是想來看看笑話,畢竟萬樓春當初獨占花魁,也得罪瞭一些人。
而且還有一些人求之不得,也記恨上瞭她。
他們都想看她後悔的樣子。
誰知道,這成親的時候楊傢上上下下都來瞭!
連著攝者王陸雲淮也來瞭。
陸雲淮護著楊夏月,不敢讓人群碰到楊夏月,當然,他們的旁邊還圍著不少侍衛。
萬樓春也有些意外的看向楊夏月和陸雲淮,她連忙給兩個人行禮:“見過攝政王和王妃。”
楊夏月笑瞭笑:“你若是不介意的話,以後就喊我們二姐和二姐夫,這是給你的改口紅封。”
說著楊夏月就遞過去一個紅的,很薄的紅包。
有人忍不住的嘀咕瞭起來:“看起來楊傢人還是不夠重視萬樓春,不然怎麼就會給這麼小一個紅包!”
楊夏月開口道:“拆開看看。”
萬樓春遲疑瞭一下,就打開瞭。
裡面並不是銀票之類的,而是一張薄薄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