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敏感瞭一下:“我這種人?”
容凌一笑:“你聽錯瞭。我隻是覺得,像我們這種職級,沒必要在背後揣測別人是非,尤其是厲總。她是我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懂嗎。”
同事一笑:“你還挺舔她的嘛!不過也是,我要是能站她面前說上幾句話,換我我也舔她。”
容凌覺得和這種人沒必要說太多。
沒意思。
……
會議室。
厲雨妃開瞭整整一上午的會議。
會議結束後,她坐在椅子上,隻覺得腰酸背痛,渾身肌肉都有些僵硬。
她轉過身,對特助道:“把人事部經理叫過來。”
“是。”
很快,人事部經理來到會議室門口。
厲雨妃活動瞭一下手腕,對著他招瞭招手:“張經理,過來。”
經理走過來:“厲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厲雨妃看瞭他一眼,問道:“之前,我安排瞭一個年輕人進瞭公司,你給他安排的是什麼崗位?”
張經理沉吟片刻:“哦,厲總說的那個人,是那個姓‘容’的年輕人嗎?”
厲雨妃輕輕點瞭點頭。
張經理臉色躊躇瞭一下,有些緊張瞭起來:“我把他安排到安保部門瞭,看他體格勻稱,身強力壯的……厲總是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嗎?”
厲雨妃:“我看過一點他的簡歷,他好像是京華大學的學生。”
京華大學的學歷,含金量很高,尤其是生物系,甚至是比許多國外的高等學府,含金量都要高的學歷。
有些海外留學生,除瞭哈佛劍橋以及常春藤之類的高校,否則,京華大學的學歷,足以讓人高看一等。
張經理有些尷尬道:“他雖然是京華大學的學歷,但是大學肄業,沒有畢業啊。”
厲雨妃道:“我看過,他好像隻差一年就畢業瞭。而且,據我瞭解,如果沒出什麼意外,他可以直接保送碩博連讀。”
張經理道:“厲總,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像這種不完整的學歷,是不能入什麼正式的崗位的。你看那些安保部,也是有門檻的,不是體校生,就是從部隊退伍的,雖然工資一萬二,但是算上獎金福利加上年終獎,一年按照15薪算,也已經很照顧他瞭。而且,我還給他分配瞭獨間的單人宿舍。”
頓瞭頓,他壓低瞭聲音問道:“厲總這麼照顧他,難道是有什麼特殊隱情?”
厲雨妃擰瞭擰眉,漂亮的眼眸微微狹瞭狹,染上瞭幾分寒意:“你在想什麼?”
張經理心裡“咯噔”瞭一下,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瞭話!
厲雨妃幽幽地道:“你以為,我和他存在不清不楚的關系?我才對他格外特別關照?”
“不……不是。”張經理連忙擺手,“厲總是惜才!是惜才……”
私底下,人事部都傳遍瞭。
厲雨妃破格給容凌這樣學歷的新人開綠燈。
他們都以為,厲雨妃剛離婚,被容凌這樣年輕俊美的小狼狗給迷得七葷八素的,色令智昏,變相地想包養他。
名流圈裡,男人玩的花,有權有勢的富太太和女企業傢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厲雨妃絕對是其中清流。
她從來潔身自好,沒有什麼不幹不凈的傳聞,想要巴結她的男人可不少,但她偏偏是出瞭名的事業腦,油鹽不進。
厲雨妃道:“我欠他一點人情。之前我開車不小心,撞傷瞭他,也因此瞭解瞭一下他。”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他護過我一次,我這個人,從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隻是如此而已。我是覺得,他這樣的學歷,當保安,未免有些太過可惜。有時候,學歷不需要卡的那麼死,規章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嗎。”
張經理點瞭點頭。
厲雨妃並非是個刻板的上司。
她最是厭棄形式主義。
在她接手厲氏之後,廢除瞭許許多多形式主義的條例,優化瞭職場的程序。
舉個例子說,以前各部門交接,需要許許多多的手續,有時候,各部門交接案子原本隻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但交接需要開設各種文件,而為瞭交接開設文件的程序,都要占去兩個小時的時間,厲雨妃上位之後,廢除瞭這些形式程序,也正是因此,各部門職場效率突飛猛進。
張經理道:“厲總,你的意思,我明白瞭。”
厲雨妃:“我最近投資瞭一個醫藥項目,這個項目正在招標。目前,針對這個項目,直轄部門成立瞭一個項目預備小組,你可以考慮,把容凌調去這個小組,歷練歷練。”
張經理聽得出來,厲雨妃是很器重容凌,想要提拔,於是,便心領神會瞭:“厲總,我明白瞭!”
厲雨妃:“回去吧!”
張經理悄悄掬瞭一把冷汗,點點頭,轉身走瞭。
厲雨妃站起身來,活動瞭一下肩膀,特助立刻走過來,給她揉捏瞭一下:“厲總,坐瞭一上午肩膀酸瞭嗎?要不要幫您約個保健按摩。”
厲雨妃道:“不用瞭,我下午還有事。”
下午她和杜邵衡約好,陪兩個小朋友去看電影。
特助點點頭。
下午。
厲雨妃回瞭一趟傢,接上瞭君君,準時抵達電影院門口。
杜邵衡和杜懷汐早早趕到瞭,並且已經買好瞭票。
厲雨妃牽著君君的手,走到電影院門口,看到杜邵衡一個人帶著杜懷汐,於是隨口問瞭一句:“你太太呢?”
杜邵衡:“她約瞭閨蜜去做美容瞭。”
厲雨妃問道:“最近身體還好嗎?”
杜邵衡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立刻道:“還好。”
四個人入瞭場。
因為不是節假日也不是周末,整個場次,隻有他們四個人。
杜懷汐和君君坐在中間。
厲雨妃和杜邵衡則坐一左一右兩邊。
電影情節很有意思,因此,君君和汐汐一時看得入瞭迷,津津有味。
厲雨妃卻昏昏欲睡。
杜邵衡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心思並不在電影情節上,而是時不時看向厲雨妃。
她雙臂環胸,頭卻低著,一點一點,明顯是累得不行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