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兩個男人一時瞪直瞭眼睛。
容凌臉色陰冷無比:“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來歷,想幹什麼,不準動她的主意!”
說完,他轉身離開。
駕駛座的男人瞇瞭瞇眼,回過神來,手中的香煙,已經快燃到盡頭。
他煩躁地將煙頭狠狠摔出窗外:“他媽的,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副駕駛男人:“沒聽說過。不會是那女人雇的保鏢吧?”
主駕駛:“保鏢穿這副德性?嫩得他媽的和剛畢業的大學生似的!我看,就是厲雨妃養的小白臉。”
副駕駛:“嘖嘖嘖,兩個人跑公園來偷情瞭?”
主駕駛:“要不是他,剛剛早就得手瞭。”
副駕駛:“不急。公園裡有我們的人,我讓人盯著,找機會再下手。”
……
進瞭公園。
容凌走在前面。
厲雨妃走過去,一把拉住瞭他的胳膊,失笑道:“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容凌轉過身,這才意識到,他走得太快,她被甩在瞭身後。
厲雨妃伸出手,挽住瞭他的手腕。
容凌怔瞭怔。
厲雨妃道:“你認識那兩個男的?”
容凌:“誰?”
厲雨妃:“那輛邁騰車。”
她看到,他朝著那輛邁騰車走去,以為他看到瞭舊識。
容凌道:“不認識,隻是覺得那輛車有點可疑,你在車上睡覺的時候,那輛車就停在我們車後。我看到,車上坐的兩個男人,一直在朝我們的車裡觀望。”
厲雨妃臉色不禁緊張瞭幾分。
容凌:“你平時有樹敵嗎?”
厲雨妃道:“生意場上,有幾個對傢,在所難免。”
之前,她出行都有保鏢,但私下的話,除非是去特別的場合,否則,她不怎麼願意帶保鏢。
容凌道:“早點回去吧!”
厲雨妃:“好。”
雖然她不想掃兩個孩子的興致,但……還是謹慎起見比較好。
厲雨妃和容凌來到湖邊,卻看到杜邵衡剛將君君和汐汐抱上瞭皮劃艇。
官月站在一邊,見到厲雨妃和容凌,立刻朝著他們走過去:“雨妃,精神點瞭嗎?我們一直在等你。”
厲雨妃見杜邵衡劃著皮劃艇,朝著湖心劃去,“看著好好玩啊。”
官月道:“雨妃,我們一起嗎?一艘皮劃艇隻能坐三個人,所以,我留在岸邊,想等你們一起。”
厲雨妃道:“也好。”
她看向容凌:“你來劃吧。”
容凌點點頭。
厲雨妃走到窗口,交瞭押金和租金,便來到碼頭。
工作人員已是將一艘皮劃艇停靠在岸。
三個人換上藍色的救生衣,朝著皮劃艇走去。
官月明顯有些緊張。
她不會水,甚至是有些怕水,正不知道怎麼上船。
容凌先上瞭皮劃艇,伸出手,接住瞭厲雨妃,半摟半抱將她扶上瞭皮劃艇。
官月卻一時犯瞭難,正在猶豫的時候,卻看到容凌和厲雨妃已是坐下瞭。
厲雨妃看向官月:“月月,上船啊。”
官月道:“雨妃,我有點怕。”
頓瞭頓,她失笑道:“如果邵衡和我一艘艇就好瞭,他不在,我有點害怕。”
厲雨妃站起身來,朝著她伸出手:“我扶你。”
官月一笑:“謝謝。”
她攙著厲雨妃,小心翼翼地上瞭艇。
三個人坐下。
皮劃艇有些搖晃。
官月緊緊握住扶手,看得出來,是真的很怕水瞭。
厲雨妃對容凌道:“我們一人一個漿吧。”
容凌:“我來劃吧。”
他接過雙漿,輕輕地劃瞭起來。
等到皮劃艇穩定下來,官月也沒那麼緊張瞭。
她看向容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杜邵衡和她提起過容凌,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她是很意外的。
容凌一眼看過去,就很年輕,年紀是騙不瞭人的,他雖然早熟,但滿臉膠原蛋白,青春無敵,一看就是剛畢業的年紀,就算一身西裝,帥氣又穩重,也不難看出,他眉眼間少年初成的稚氣和叛逆。
其實……
官月是想給厲雨妃介紹對象的。
那個對象,是她的表哥。
一次傢庭聚會,她和表哥提起厲雨妃的事,表哥明顯對厲雨妃很上心。
雖說厲雨妃離過婚,還生過孩子,但她什麼條件?
隨著厲氏在股市風生水起,厲雨妃如今的身傢,一騎絕塵,直逼億萬。
況且,她身材那麼好,即便穿著西裝,腰線和臀線也玲瓏有致,加上那張不遜色娛樂圈花旦的臉蛋,隨著年月沉淀,有一種成熟女性才有的風韻,任憑是哪個男人,能抵擋這樣的女人?
但沒想到……
倒讓這個男人捷足先登瞭。
杜邵衡不信厲雨妃和容凌是真的。
他總感覺,厲雨妃是故意找瞭個“演員”,在他面前演戲。
但官月卻覺得,厲雨妃到底是個女人,如今事業有成,唯一不足,就是感情空缺,被年輕的小狼狗迷瞭眼,人之常情!
官月道:“你們……是誰追的誰啊?”
她冷不丁這一句,讓厲雨妃有些意外。
厲雨妃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官月:“我就是好奇嘛!你男朋友看著挺年輕的,聽說,才二十歲出頭?”
厲雨妃:“嗯。”
官月:“那豈不是和你差瞭十幾歲?算起來,他好像隻比君君大十歲多?君君都能叫他‘哥哥’瞭吧!”
容凌冷不丁打斷,對厲雨妃道:“妃,你看。”
他指瞭指水面。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幾尾魚遊來遊去。
湖水尤其清澈。
厲雨妃靠向側邊,伸出手,在水面撩撥瞭一下。
一條魚竟膽大地遊瞭過來,在她指尖啄瞭一口。
厲雨妃嚇得縮回手。
容凌立刻放下漿,走過來,握住瞭她的手,神情竟有些緊張:“怎麼瞭?被咬瞭?”
厲雨妃抬眸,望向他緊張的眼神,一時竟分不清,他這份關心,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技瞭得:“我沒事。”
容凌道:“你小心點,手別伸到水裡。這是湖,我剛剛看到兩條烏鱧遊過去。”
烏鱧又叫黑魚,性子異常兇猛,會咬人,而且,一咬就是一個口子。
厲雨妃眨瞭眨眼睛:“烏鱧?那是什麼。”
容凌:“黑魚,吃過嗎。”
以前他經常會制作簡易魚竿,去湖裡釣黑魚回傢,給小意煲湯喝。
厲雨妃失笑:“沒吃過。”
官月在一旁,隻覺得這兩人是在秀恩愛,一時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