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洲無辜地聳瞭聳肩:“我承認,本來我在傢地位就墊底,沒有這隻小柴,我也是墊底,四舍五入,我的地位沒有發生變化。倒是老爸你。”
霍霆崠意味深長地看向瞭他。
霍臨洲笑著道:“沒準,該有危機感的是你。我看吟吟挺喜歡這隻小傢夥的,沒準,以後,你的地位,可要受到動搖瞭哦。”
霍霆崠:“……”
霍臨洲一副“來啊,互相傷害的”表情。
林柒默默地旁觀父子倆鬥嘴,唯恐天下不亂地偷笑著。
霍子衿道:“好啦,別吵瞭。那就這麼決定瞭,以後,它就叫‘小土豆’,怎麼樣?”
霍臨洲:“好哦,你喜歡就好。”
……
三天後。
周六這天早上。
霍子衿剛醒,就看到厲君衍發來的短信:“醒瞭嗎?車子處理好瞭,趁你休息,我給你送過去。”
霍子衿回:“我修好瞭,不過,我今天要帶土豆去打疫苗。”
不一會兒,厲君衍打來一通電話。
電話裡,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土豆是誰?”
霍子衿道:“三哥送瞭我一隻小狗,是個小柴犬,好可愛的!”
厲君衍笑瞭笑:“知道瞭,我來接你,然後陪你一起送土豆去打疫苗。”
霍子衿:“你今天忙嗎?”
厲君衍:“有點。”
霍子衿:“那要不然,我自己開車去好瞭。”
厲君衍沉吟片刻:“可是,我想你瞭。”
公司的事再忙,他也想空出一點時間,好好陪陪她。
霍子衿道:“好哦!”
四十五分鐘後。
厲君衍的車子開到霍宅門口。
霍子衿將土豆抱進寵物包裡,提著包便出瞭門。
剛走出門,就看到那輛粉色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厲君衍站在車旁,正耐心地等著她。
霍子衿走過去,圍著車子繞瞭一圈,有些驚訝道:“我爸爸說,這種車維修起來特別麻煩,才幾天就修好瞭嗎?”
厲君衍道:“車子沒有什麼損傷,不過是配合處理交通事故,我檢查瞭一下,沒有什麼部件有問題,就連漆水都是完好的。”
霍子衿:“對瞭,那個女人,怎麼樣瞭?”
厲君衍道:“不知情。據警察說,夫妻倆都不是京城本地人,似乎是郾城的人,他們是二婚,傢裡有四個女兒。”
霍子衿不禁張瞭張嘴,有些驚訝:“郾城?”
難怪聽那個男人口音有些熟悉。
如果是郾城的人,那麼男人那般作派,倒也好理解瞭。
以前,她覺得,“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是有著很濃重的偏見的,可隻有在那種靠山區的小縣城裡待上一段時間,才能深刻領悟,這句話藏著多少老祖宗的智慧。
郾城的民風不太好,風評也不好,因為教育沒有普及,再加上,郾城本地人思想都比較老舊,重男輕女也是司空見慣的。
難怪那個女人那麼大年紀還大著肚子,敢情是,那個男人還指望她給他傢傳宗接代呢。
霍子衿道:“其實,年紀大的女人生孩子還挺危險的。那女人也是可憐人。”
厲君衍彎下腰,看瞭看手提包裡瑟瑟發抖的小東西。
土豆一看到他,莫名害怕地蜷縮在角落裡,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就這麼眼巴巴地瞪著他。
厲君衍道:“它好像很怕我。”
霍子衿道:“好奇怪哦,它一直都很親人的,怎麼會怕你呢?”
厲君衍道:“不知道,難道,我長得很嚇人?”
說完,他若有所思地捏瞭捏自己的臉。
霍子衿笑瞇瞇道:“怎麼可能?可能在小狗狗的眼裡,你太大一隻瞭吧。”
厲君衍很高,相比霍子衿,體格也是黃金比例,但對於這麼小的狗狗來說,簡直是龐然大物。
冷不丁的,她突然想到什麼:“哦,對瞭,可能是你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他會覺得你在施壓。”
一般來說,對於狗狗這種生物來說,目光的對視,代表著一種挑釁。
霍子衿將寵物包放進後排,便坐進瞭副駕駛。
厲君衍根據她發的定位,開車到瞭一傢寵物醫院。
霍子衿將土豆從寵物包裡抱瞭出來,一踏進寵物醫院大門,土豆更害怕瞭,竟抖如篩糠。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醫生走瞭過來,熱情道:“你是霍小姐嗎?”
霍子衿點點頭:“我之前打過電話預約的。”
醫生一笑,目光落在她懷裡的小土豆,立刻露出憐愛的眼神:“它叫什麼名字呀?”
霍子衿:“土豆!”
“哈哈哈,好可愛!”
厲君衍走瞭過來,一進門,路過的工作人員全都震驚地看向他。
厲君衍臉色微微怔瞭一下,挑瞭挑眉:“怎麼瞭?”
為什麼一直盯著他?
那男醫生也嚇瞭一跳:“這位先生,你是……”
這個男人氣勢也太強瞭,有一種隻屬於上位者才有的氣場。
霍子衿連忙道:“他是和我一起的,他是……我男朋友。”
男醫生臉色這才舒緩瞭一下:“哦!原來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長得也太帥瞭吧!堪比電視上的大明星。”
厲君衍笑瞭笑,收斂瞭一些氣場,點頭致意:“謝謝。”
他一開口,卻是溫潤如玉的聲音,在場的人,不禁放松瞭緊繃的神經。
不得不說,厲君衍不笑的時候,一絲不茍的樣子,還是挺懾人的。
但隻要一笑起來,旁人才會註意到他俊美的外表和溫文儒雅的氣質。
霍子衿摸瞭摸土豆的毛發。
它好像知道自己要打針瞭,身子抖得更厲害瞭。
霍子衿嗔道:“你怎麼抖成這樣瞭啊,有這麼害怕嗎?”
一個男護士道:“我們的康醫生,可是出瞭名的狗見愁,人稱一刀斬神。”
霍子衿:“什麼意思?”
“我們醫院的小狗小貓絕育手術,都是他做的。不過,狗狗見到他都會害怕,也挺奇怪的。”
康醫生笑笑:“可能是我經常給貓貓狗狗做手術,他們能聞到我身上不祥的氣味。就和小孩子到瞭醫院,莫名其妙也會覺得害怕。”
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伸出手,要接過土豆。
土豆卻突然沖著他齜牙咧嘴地叫瞭起來:“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