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河如一望無際的巨大黑色綢緞,上面用金線秀出瞭點點光芒,美得讓人目不暇接。
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名媛的聚會是很常見的,今天就是水傢千金二十五歲生日宴,所以很多人都會來。
秦書菱的身體恢復的不錯,秦暉讓秦書影帶她出去開心開心,說不定對身體恢復也有幫助。
秦書影雖然心裡不情願,可面子上還是要說得過去的。
畢竟嫁給魏晏誠自己怕是沒戲瞭,她要是和秦書菱關系搞好瞭,以後也能多多少少借點光。
所以,秦書影對秦書菱特別殷勤,好東西都想著她,從不吝嗇。
水傢千金名叫水沐琳,人如其名,長得也是嬌滴滴的水美人,說話喃喃的,很是好聽。可她是典型的長瞭一張蘿莉臉,卻擁有一顆暗黑心。
水傢在鳳城的地位可比秦傢高的多,人傢是正兒八經的商人起傢,也經歷瞭有三代之久。因此,對秦暉這種靠著女人起傢的暴發戶最是看不慣。
水沐琳是嬌滴滴的小公主,從小就被眾星捧月對待的,今晚,更是不會例外瞭。
“琳琳,生日快樂呀。”
秦書影捧著禮物,盒子很精致,外罩是透明的水晶制成,一眼就可以看到裡面的東西。
是一串紅色的珊瑚手串,而每一顆珠子上都鑲嵌著鉆石,璀璨奪目,一看就價值不菲。
水沐琳接過來,笑道,“果然是秦傢的寵小姐,出手就是闊綽,隨隨便便就是這麼貴重的禮物,果然很土豪呢。”
秦書影智商一直都欠費,根本就沒聽出來水沐琳在諷刺她,她還沾沾自喜,“不是多貴的東西,況且我傢裡很有錢,爸爸也一直很寵愛我。”
秦書菱皺眉,這個蠢貨究竟長沒長腦子?真是要氣死瞭,跟她站在一起,都連累自己跌份。
真丟人。
“沒錯,秦總是挺偏愛你的。對瞭,這位就是你那個消失瞭九年的姐姐吧?”水沐琳把目光轉向她,上下打量瞭一番,“果然和瑤瑤姐長得一模一樣,嗯,就是氣質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她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秦書瑤那一款,我行我素,胡作非為,做什麼都很隨性,豪不做作,可秦書瑤腦子裡隻有魏晏誠,壓根就不願意搭理她。
後來秦書瑤就結婚,整天沉迷於傢庭不可自拔,五年也沒有過什麼風聲。再後來,她就走瞭,等到出現又是四年後的事情,還沒等她回過神,半年前又聽說死在瞭大火裡,水沐琳整個人都不好瞭。
好在,老天開眼。
這輩子,秦書菱最討厭聽別人說她不如秦書瑤,頓時,她的眸子閃過一道鋒利。
水沐琳沒看見,伸手索要,“我的禮物呢?這位姐姐,你該不是空手來的吧。”
雖然不熟,可來參加人傢生日宴會,禮物也是不可缺少的。
“在這裡。”秦書菱把生日禮物拿給水沐琳。
而她毫不客氣的當著賓客的面打開禮物,“呀,這是什麼東西?”
乍一聽口氣,就充滿瞭嫌棄。
秦書菱心裡火燎燎的,面上又要做到淡定如水,她娓娓道來,“這是一枚胸針,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瞭。”
水沐琳冷笑,“胸針?真土氣,都什麼年代瞭還帶胸針?真是醉瞭,也隻有你能想得到送這麼沒新意的玩意。”
說完,當著很多人的面直接把胸針又扔進盒子,並且十分高冷的把禮物遞到秦書菱面前,“這位姐姐,這破玩意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估計是用不上的。”
眾人一愣,誰也沒想到水沐琳會當著這麼多人都在場,就把禮物退瞭回去,這分明就是打臉,而且打的還啪啪響。
饒是秦書菱再有教養,再能隱忍也有些裝不下去瞭,那張臉比豬肝還要難看,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的。
秦書影在心裡偷笑,真爽呀,太解氣瞭。
可表面功夫不能缺,“琳琳,我姐姐剛從國外回來不久,對國內的風土人情還有些不瞭解。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哪天在補給你一個,今天是你的生日,可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瞭你的心情。”
聽秦書影說完,水沐琳笑意更濃,她睨著秦書菱的眼睛,抱著肩膀歪著小腦袋,“哦,你不說我都要忘瞭。這位姐姐可是剛從東南亞回來呢,我可是聽說這九年這位姐姐是被人販子給拐跑的,成瞭男人們的玩物,想必跟過不少男人瞭吧。
哎,真的很難想想嬌滴滴的姐姐,被男人們那樣對待會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對瞭,聽說你最後跟的男人是石油大亨?想必從中應該撈瞭不少好處的吧?既然如此,你拿這個破胸針給我當禮物,是為瞭存心羞辱我的?”
語落,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驚呆瞭,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一身雪白長裙的女人。明明一臉單純,明明看著純潔如一塵不染的雪花,居然是男人的玩物。
頓時,驚訝快速轉變為嫌棄,厭惡,那種像看待污穢一樣的抵觸,如一根刺深深紮在秦書菱心裡。
來的賓客多數都是千金小姐,必然會有一番議論。
“天呀,真看不出來秦書菱還有這麼輝煌的一面呀。”
“可不是嗎,我可是聽說過,那邊的男人都可會玩瞭,他們根本就不把女人當人看,一個女人同時伺候一傢子男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她還能裝作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真做作。”
“這就叫做當瞭裱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秦書菱再也忍不下去瞭,她怒視著水沐琳,語氣冷的駭人,“誰告訴你的,你聽誰說的。”
知道這件事的隻有冥炎,魏晏誠和已經死瞭的秦書瑤。
冥炎不可能,難道是魏晏誠?
不,他也不可能啊。
“怎麼?事實你還怕人說呀?”水沐琳可不慣著她,表情極為不屑,與看見一隻蒼蠅差不多吧。
秦書瑤再也忍不住瞭,她上前一步走,惱羞成怒抬手就要去教訓水沐琳。猛然,高高舉起的手就停在瞭半空中,下一秒,用力被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