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晏誠的笑意更深,“我沒做什麼,隻是這次去J國無意間發現瞭冥炎的秘密罷瞭。”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額頭上,指腹劃過細膩的皮膚,又說,“在他從鳳城回到東南亞後,一次惡勢力被摧毀的戰火中,他意外被傷瞭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早就已經不能在做那檔子事,不然你以為我會安心把你留在他那裡嗎?”
不會的,就算夜鶯做內應他也不會冒那樣的風險。
秦書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還真是工於心計,每一環都做的滴水不漏。
“你真厲害。”
“是,我是厲害,可再厲害到你這裡都輸的一敗塗地。”
他喃喃的說瞭一句,自嘲的笑容是凝聚成一團的烏雲,風吹不散,水化不開。
“秦書瑤,我隻是想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們一傢五口好好的。”
秦書瑤的心猛地一疼,比凌遲還要痛上百倍千倍,“……你不必如此,其實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為什麼非要在我身上浪費工夫呢?你累,我也累啊。”
“別人再好,與我何幹?”魏晏誠態度堅定,語氣也是不可動搖的,“她們再好,也沒有我愛的人好。你是獨一無二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那份深沉的愛意像是湍流不息的大河,不停不竭。
魏晏誠,你這樣好,好到讓我不得不放棄你。你是明亮的太陽,應與月亮並肩,而不是她這樣隨時都會隨風飄散的粒塵。
“可我累瞭,放我離開吧。你看,莎莉就是個不錯的選擇,興許你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不然,又何必把她帶回來呢?”
她一笑,驚艷瞭時光。
唇角的弧度如春雨中盛開的玫瑰,帶刺的玫瑰。
有多迷人,就有多傷人。
“你會不知?”
“魏總從不缺女人,身邊多一個少一個,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陰鷙的眸子冉冉升起一股怒火,“秦書瑤,我真想把你的心剜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肉做的。”
“我沒心的,你又何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懸崖勒馬不好嗎?”
突然,他斂起瞭溫柔被粗暴替代,這個女人太厲害,她總是知道如何才能激怒他。
聽,是解開皮帶的聲音,他的襯衣紐扣也被自己粗暴的撕碎。
魏晏誠心痛,他想要懲罰她,撕碎她……如果可以,如果舍得,他都想掐死她。
狠心的女人。
他咬緊牙,“懸崖勒馬?秦書瑤,這一輩子你想都不要想。”
緊貼著彼此的肌膚,動作也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魯。
秦書瑤咬著下唇一聲不發,最終是過瞭多久?她也記不清瞭,唯一的感觸就是疼,很疼很疼,她想應該是紅腫不堪的吧。
不過無所謂,再疼,應該也沒有他的心疼。
她迷迷糊糊的癱在床上,男人換上長褲,上身的襯衣已經不能再穿,隻能裸著。
隻聽他叫來夜鶯,看著床上的女人說瞭一句,“用鏈子把她鎖起來,直到她不在想著離開我為止。”
夜鶯以魏晏誠的話馬首是瞻,她不會有任何惻隱之心,“我這就去辦。”
秦書瑤清清楚楚的看著鐵鏈拴在她的腳踝手腕,她一動,就是嘩啦啦的聲響,在這片空曠靜謐的空間裡越發的清晰。
到瞭吃飯時間,吳媽見秦書瑤遲遲都沒下來,主動說,“先生,太太興許是睡著瞭,我去叫太太起來吃飯。”
餐桌上擺滿瞭可口的菜肴,都是秦書瑤喜歡吃的菜色,這些是吳媽特意給她準備的。
“不必瞭,盛出來一份,一會兒你上樓喂她吃。”
吳媽不懂,有點懵瞭。
但又瞧見坐在餐桌前的莎莉,瞬間好像又明白瞭什麼,“先生,您為瞭這個女人就不管太太瞭嗎?”
莎莉剛夾住一塊龍蝦肉,又被吳媽勒令住手,“這是我給太太準備的,你一個傭人也敢吃?”
手一頓,莎莉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瞭。
“吳媽,別忘瞭你的身份,有些話還輪不到你來說。”魏晏誠不動聲色的把另一塊龍蝦肉夾到莎莉的碗裡,“吃。”
莎莉受寵若驚,笑容立刻蕩漾在唇角,開心的吃起來。
隻聽魏晏誠說,“她不稀罕,總有人稀罕的。”
吳媽驚掉瞭下巴,先生是不是瘋瞭,他居然對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這樣溫柔?
狐貍精,就是一個狐貍精。
她這樣的女人連太太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
實在看不下去,吳媽說,“先生,我去給太太送飯瞭,涼瞭就不好吃瞭。”
說著,把秦書瑤最喜歡吃的龍蝦全都撥到另一個空盤裡,一肉湯都沒剩。
莎莉恃寵而驕,還學會告狀瞭,“魏先生,你看吳媽,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時吳媽已經走遠,才不搭理她。
而魏晏誠也不動聲色的收緊目光,犀利陰沉,完全沒瞭方才的柔情似水,“別忘瞭你的身份,不要把戲演過瞭。”
莎莉一怔,不在說話。
為什麼魏晏誠會帶莎莉回來?
是因為莎莉說,她可以配合他一起氣一氣秦書瑤,如果一個女人心裡有你,一定忍受不瞭喜歡的男人和其他女人親近。
魏晏誠的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鬼使神差的就答應瞭。
他沒有胃口,吳媽走瞭,魏晏誠也離開瞭餐廳。
吳媽上樓給秦書瑤送飯,她原以為是太太鬧脾氣不肯下樓,推開門的瞬間才明白不是不想下去,而是根本沒法下去。
她震驚於眼前看到的一切,“太太,這是,這是先生做的?”
沉默就是一種默認。
也對,這裡是魏晏誠的傢,沒有他的應允誰敢這樣對待她呢?
秦書瑤背對著吳媽,沒什麼反應。
吳媽心疼的落淚,“太太,這究竟是為什麼?您和先生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怎麼又出瞭這樣的事情?”
“沒什麼的。”
她轉過身,眼圈紅紅,脖頸上粗暴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
秦書瑤的眼睛一亮,“吳媽,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你能不能幫我把鑰匙偷出來?”
“太太要逃走?”
“是,我要走,而且最好今晚就走。”
等不及瞭,明天她就該發作,她努力瞭這麼久就是為瞭瞞住魏晏誠,不能功虧於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