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拖著秦書瑤走,她被綁住雙手,頭也被蓋住根本看不清前路,但她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這夥人與公路上動手的人不是一夥。
“不好瞭,有人找過來瞭,應該是夜狼的人。”其中一人說道。
領頭的男人氣得一拳砸在樹上,“這麼好的機會,是我大意瞭。”
隨後,男人拉住秦書瑤讓她停住,同時撤掉瞭她的頭套,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她胸口。
秦書瑤倒地的同時男人附身湊過去,“說,沈璐媛臨死前給你留的東西在哪?”
“你認識我媽媽?”
男人沒工夫和她浪費時間,鋒利的匕首靠近她的大動脈,“你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割斷你的喉嚨。”
她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但他居然知道媽媽的名字?
難道是媽媽的仇傢?
可是媽媽沒出嫁之前久居閨閣,與人結仇的可能性不大,嫁瞭人後多數時間都在相夫教子,在她的記憶裡那就更不可能瞭。
她咬緊牙關,賭他不會動手,“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賤人,你找死。”男人血腥暴力,手上的力度加大劃破瞭雪白的脖頸。
還是手下的提醒道,“先生,她是唯一知道東西在哪的人,若是死瞭我們真就再也找不到瞭。況且這次前往堯城就是瞞著那些人來的,把事情鬧大瞭沒有好處。先生,快走吧,夜狼的人很難纏,我們還會有機會。”
聽著騷動聲越來越近,男人不甘心也無能為力。
他冷哼一聲後站起身來,用極其不屑的眼神睥睨著秦書瑤,“秦小姐,你最好是努力想想,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瞭。”
揮手,幾人快速消失在濃稠的黑夜裡。
她身上有傷,胸口又被用力踹瞭一腳,這會兒悶疼,她靠在樹幹上休息,沒過幾分鐘夜狼的人找到瞭她。
“太太,讓您受驚瞭。”夜申帶著人趕來。
她被攙扶起來,恢復瞭冷靜,“我並無大礙,你先派人去找夜鶯和黑爺,他們也有麻煩。”
“是,太太。”
隨後,秦書瑤被緊急送往瞭醫院。
雖然身上多處傷口,好在都是皮外傷,也沒有傷筋動骨。隨後送過來的夜鶯傷勢要比她嚴重的多。
傷口清理,包紮,秦書瑤換上幹凈的衣服,身上的血漬也被清理幹凈。
夜申來到病房向她匯報情況,“太太,我們在公路上遇襲,那夥人的確是沈耀本派去的。至於在林中又遇到的一夥人,目前還在調查中。”
她臉上有剮蹭,不過都不是太深的傷口,秦書瑤點點頭,“繼續調查那夥人,而且他們一定認識我媽媽。”
“知道瞭,太太。”
突然,病房的門就被推開瞭,黑子鬼哭狼嚎的撲過來就差三跪九拜瞭,“嫂子嫂子,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晏誠呀。他若是知道你經歷瞭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就完蛋瞭。”
黑子委委屈屈,噘著嘴,還學小鮮肉賣萌,“嫂子,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看行不?”
一大老爺們,在這哭叫,畫面真心美到爆。
“我沒說,你快起來吧,丟不丟人啊。”
黑子兩眼放光,咧嘴笑道,“我不管,嫂子,我可當你答應我瞭。”
心裡還沒開心兩秒鐘,夜申開口瞭,“恐怕晚瞭,事情發生之後我就已經第一時間通知傢主瞭。”
晴天霹靂呀,真的是晴天霹靂。
頓時,黑子的臉比黑炭還要黑,生無可戀的表情讓他想自殺的心都有瞭。
倏地,黑眸幽怨的看向夜申,“你可真能多管閑事,告訴他有用嗎?遠在Y國,不知道你們傢主有多忙嗎?還讓他分心,哼,你的心眼壞透瞭。”
……
額,他這是變態瞭嗎?
秦書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黑爺,你好歹也是堯城的一方霸主,不至於熊成這樣吧。再說,你們是兄弟,我也沒什麼大礙,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黑子欲哭無淚,“嫂子,他在你心裡是小綿羊,可在我們面前那就是大灰狼,哎呦,你是不知道他那股狠勁兒。完瞭,完蛋瞭,看來我要提前給自己準備一塊風水寶地瞭。”
話語間迎來瞭不速之客。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敢來?
男人身穿的依舊是昨天在皇城的那身西裝,陰柔的笑容不懷好意,還像模像樣的讓手下拎著果籃來的。
“表妹這是怎麼瞭?剛來堯城就遭遇瞭這麼恐怖的事情,表哥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來探望你瞭。”
說著,沈耀本已經示意手下把果籃放下。
黑子這火爆脾氣能看著他耀武揚威?笑話。
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打在沈耀本的臉頰,“你裝什麼大尾巴狼,明明就是你派人做的,這會兒還跑來假好心。呵呵,想看看我們死沒死?真不好意思,我們命大,都活的好好地。”
沈耀本被黑子猝不及防的拳風打的後退瞭幾步,他站穩後,用手摸瞭一把被打的臉頰——腫瞭。
眉宇間斂起怒氣,像是惡毒的蠍子,“黑爺,我好心來探望你們,沒想到你們會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我就奇怪瞭,你是說怎麼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是不是你媽生你的時候把胎盤養大瞭?”黑子說話糙,能如此算是心平氣和瞭。
沈耀本可說不過他,皺著眉頭,氣的臉都白瞭,“把你的嘴巴閉上,我是來看我表妹的。”
說完,徑直朝秦書瑤走瞭過去。
“表妹,醫生說傷勢如何?”
他太偽善瞭,秦書瑤昂著頭揚起一抹笑意,“就是一點皮外傷,不打緊的。多謝表哥手下留情。”
沈耀本單看外表的確可以說是一表人才,迷惑人心很好用,“表妹說笑瞭,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系。”
“那好吧,沒關系就沒關系吧。表哥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也奉陪到底好瞭,隻不過呀,希望表哥能接得住才是。”
她的笑意更濃,完全沒有被沈耀本比下去。
沈耀本狂傲慣瞭,他似乎還沒有認清現實,“表妹,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傢人,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