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著,不好嗎?”魏晏誠的手指用力,隻要在多一分裡,傅雅的脖頸就會斷,“非要找死。”
牙縫裡吐出的殺意,震撼著她的心。
雙手胡亂的抓,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傅雅拼命的搖頭,“錯……錯瞭……放,開……”
最終,魏晏誠還是松開手,冷凝的表情凝結成霜,“傅雅,不是每一次求饒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身體裡的恐懼還沒有散發出去,傅雅乖乖的點頭,然而當她看向他的時候,同時也看見瞭另一人。
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甚至這一刻死亡都排在瞭之後。
驀然,傅雅踮起腳尖,白皙的藕臂像一條蛇似的勾住他的脖頸,她靠近的速度太快,直至貼近他的俊臉,“別動,我知道秦書瑤的秘密,並且是你們都沒有掌握的秘密。”
魏晏誠真的就沒動,他的腦子飛快運轉,她到底都知道瞭什麼?
下一刻,質問的語句就要脫口而出,然而身後的聲音先發出聲來,“你們在幹什麼?”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松手,他的慌張更讓秦書瑤心頭蒙上一層疑雲。
反觀傅雅得意的笑容清晰的印刻在她眼底,像一團化不開的濃墨,“魏太太你不要誤會,我方才說錯話瞭,晏誠小懲大誡瞭一下。”
小懲大誡是真,但話從傅雅口中說出,就變瞭味道,更像是得意,更像是炫耀。
“你閉嘴。”魏晏誠吼道。
傅雅小聲嘀咕著,“人傢說的是實話,到現在呼吸都還困難呢,晏誠,你太兇瞭,下次可要輕一點才行。”
越說越曖昧,秦書瑤越聽越荒唐。
收回視線重新落在瞭魏晏誠身上,她的表情很淡,沒有鬧,也沒有開口質問,“太晚瞭,我想休息瞭。”
拿不準她是什麼態度,總歸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大步流星的走上前,牽起她的手遠離這片區域。
她像是很困,一路上都靠在窗戶上休息,半個字都沒有說。
安靜的甚至是詭異的氣氛讓夜鶯和夜申都提著嗓子,這是怎麼瞭?完全不是太太平日裡的處事風格啊?
就這樣,抵達提前預定好的酒店。
沉默一路,當到房間的瞬間魏晏誠就忍不住瞭。長臂一拖,狠狠把她按在門板上。漆黑的眸子滿是疑問和不解,“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她反問,而後所有的情緒都被藏瞭起來,“我困瞭,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睡覺吧。”
“好,聽你的,那就是睡覺。”
說完魏晏誠就開始動手動腳。
“你放開我,我說的睡覺是休息,不是你這個樣子。”
秦書瑤去推,他的胸膛如銅墻鐵壁一般,無論多努力,紋絲不動。她也發狠的咬他,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終究,她的心很不下去,松瞭口。
“魏晏誠,你無恥。”
她謾罵一句,而魏晏誠直接封口。
猩紅的眼睛氣急,“不準親我,我嫌臟。”
所有動作戛然而止,魏晏誠愣住,“臟?”
“對,就是臟,別用你啃過傅雅的嘴來親我,我對她的氣味可不感興趣。”
趁著魏晏誠遲疑的間隙,秦書瑤一把推開他,氣沖沖的朝裡面走,也不管地上散落的衣服。
她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腦袋都蒙住。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想,可那副畫面就像是木馬病毒一樣植入瞭腦海,瘋狂的重播。
漂亮的女人深情的吻著他,他一動沒動。
也是,哪有男人能拒絕的瞭這麼迷人的女人,一次抵住瞭誘惑,二次也扛住瞭,不代表會有第三次、第四次。
她甚至在想,上次在沈傢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傅雅和他是不是已經發生瞭什麼?
猛地,被子被人掀開,秦書瑤像隻小雞似的被拎起來,“放開我,你是不是有病?”
“沒錯,就是有病。你是我的藥,隻有你能救我。”
永遠的蠻橫強勢,這就是魏晏誠的標簽,他瞪著她質問道,“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啃她瞭?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兩隻眼睛都看見瞭。”
“看見的就一定事實,嗯?”魏晏誠似乎帶著氣,語氣顯然低沉著,“秦書瑤,我以為你挺聰明的,怎麼犯糊塗的時候就蠢得要命呢?”
他否認瞭她所見到的一切,其實,他一直都是敢作敢當的人,如果做瞭不會否認,如果沒錯也絕對不會承認。
那她看到的?
現在想想,背對著他們的角度去看,或許是傅雅故意為瞭迷惑她的眼睛做的借位呢?
“可你們距離那麼近,你應該避嫌,更應該第一時間就和我解釋。”
魏晏誠理所應當的回答,“我以為你足夠聰明,對我也足夠信任,根本就沒想你會生氣。”
他以為她都懂,像上幾次一樣,所以無需解釋。
可他似乎忘瞭,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她們的疑心是一點一滴積攢出來,況且秦書瑤所在的角度看到的畫面對她的沖擊力太大。
秦書瑤還是不滿,她蹙著眉,抓住他西裝的衣領質問,“那你告訴我,這個口紅印怎麼解釋?我今天塗得可不是這個色號。”
口紅印?
魏晏誠都沒註意。
想必是傅雅最後說話的時候染上的,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
“還用說嗎?肯定是故意留給你看的。”黝黑的瞳孔裡隻有她的影子,“瑤瑤,你若是真的和我鬧,和我生氣,才是真的著瞭她的道,你想她得逞就盡管繼續不理我。”
她當然不想,現在想起來,或許真的是誤會瞭他。
“那你們當時究竟為什麼靠這麼近?”
魏晏誠和她講述瞭當時發生的一切,包括傅雅對他說的話,也同時吸引瞭秦書瑤的註意。
“她知道我的身世?甚至還知道我們目前沒有掌握到的秘密?”
“應該是這個意思,但究竟是不是真的,現在還無從知曉。”
既然是傅雅都知道的秘密,那就好辦瞭,撬開她的嘴不是難事。
秦書瑤正在認真思考,然而魏晏誠早就把這些拋之腦後。他現在沒工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
——吃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