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一轉,秦書瑤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外乎就是我母親的身世。”
傅雅眉頭一擰,不可置信道,“你都知道瞭?”
上套瞭,既然如此就不能輕易放過眼下的機會,她強壓制住心中的激動故作淡定,眉宇間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沈天拓在醫院都告訴我瞭,畢竟沈耀本要被槍決,我是他唯一的骨血,他也不想失去我,更不想我恨他。”
她說的有理有據,也在情理之中。
這次輪到傅雅處於下風,臉色白的嚇人,“他瘋瞭嗎?他告訴你沈璐媛的身世,那就意味著把沈老爺子當年被綠的醜事給抖瞭出來。沈天拓的腦子是被驢給踢瞭嗎?還是年紀大瞭當真糊塗瞭。”
什麼?沈老爺子當年被綠瞭?
那是不是就說明,沈璐媛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女兒,和沈天拓也不是親兄妹,也就意味著自己不是孽種。
頃刻間,她心底止不住的狂喜。
“至少他告訴我真相,能證明他和沈璐媛生下我不是罔顧人倫。”
傅雅氣得手都抖瞭,一杯香濃的咖啡剛喝瞭兩口就被她失手打翻,“呵呵,也是。我怎麼忘瞭沈天拓是個自私鬼呢?為瞭自己的名聲,不惜損壞親爹的名聲,這的確是你們沈傢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
上揚的嘴角浮現淡淡笑意,這是第一發現,傅雅也沒有這麼討厭,她應該好好感謝她。
“傅小姐,你還有事嗎?若是沒有,我就先走一步瞭。”
功敗垂成,傅雅心有不甘,她對魏晏誠的執念早已入魔,得不到,她會瘋掉的。
眼看著秦書瑤瀟灑的起身,拎著漂亮的皮包,窈窕的身子如微風中搖曳的柳枝,一走一過都是魅惑。
她攥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秦書瑤,他是我的,是我的。”
用力太大,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咆哮聲震耳欲聾,四周的客人都詫異的看向傅雅。
已經走遠的秦書瑤冷笑,她側過身,有些不屑的凝視著傅雅,“傅小姐,自始至終他都不是你的,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今後更無可能。”
說出來後,秦書瑤依稀覺得這句話有些眼熟,恍然她想起在J國薔薇夫人的宴會上,魏晏誠把她堵在角落裡說過同樣的話。
想到那個人,心中就是一片柔軟。
再一次瀟灑轉身,一開門,冬季的冷空氣讓她不禁打個冷顫,倒不是多冷,隻是咖啡店的溫度太溫暖,有些不適應罷瞭。
盯著腳尖,秦書瑤跺跺腳,就在這時一件寬厚的大衣披在瞭她身上。
側臉去看,男人的長臂將她攬入懷中,“今年冬天比往年要冷,出門是該加一件衣服瞭。”
睨著他認真的表情,秦書瑤心曠神怡。
幸福是什麼,就是他不經意的一個微笑,舉手投足間的一個溫柔,耳鬢廝磨時的一個親吻,以及寒風來襲時他披在她身上的一件衣服。
突然,秦書瑤有種想要吻他的沖動,然而行動上也是這樣做的。
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魏晏誠有點蒙,她不是從來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與他親密的嗎?
他剛要加深這個吻,面前的小女人像隻燕子似的伶俐的飛走瞭。
笑意濃濃,溫暖瞭整個深冬。
“老公,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很愛你,很愛很愛,愛到想起你呼吸都是甜的,見到你腦子都是蒙的……”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他更不會瞭,直男癌又犯瞭,“瑤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這次不是美人計,改糖衣炮彈瞭?”
“你以為我是你呀,整天那麼多花花腸子,就想著算計別人。切,一點都不浪漫,浪費我感情,自己玩去吧。”
情商低下的某人一頭霧水,事後他也沒想明白秦書瑤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路上,秦書瑤告訴魏晏誠今天的收獲。
他看上去並沒有秦書瑤想象中驚訝,卻是為她開心的,“傅雅所說的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就是這些瞭?”
“應該是,不然她不會放過可以和我講條件的機會。”秦書瑤看向他沉穩的深色,“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不驚訝呢?”
纖細的手指把玩她的纖纖玉手,“有些點我一直想不明白,如今看來,都清楚瞭。”
“嗯?”
嘴角噙著笑,魏晏誠寵溺的親瞭她的一口,那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看自傢愛犬呢?
“老婆智商有限,那我就和你說說吧。”
智商有限……
他侮辱她,侮辱的如此光明正大。
秦書瑤掄起拳頭打算問清楚,奈何魏晏誠的掌心攬過她的小腦袋擱在胸口,“安靜會兒。”
破天荒的,她真就不動瞭。
隻聽魏晏誠獨特的嗓音發出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像大提琴發出的聲樂一樣好聽。
“沈璐媛是沈老爺子和小老婆生的女兒,據我所知,他對這個老婆的疼愛程度當時都震驚瞭整個圈子,所以,他應該最疼沈璐媛才對,而不應該把她像囚犯一樣關在傢裡,一關就是二十多年。更不會明知沈天拓和沈璐媛有血緣關系,還會放任她生下你們,這些都是疑點。
後期我特意讓沈重查過沈老爺子的小老婆,她叫袁桑帛,端莊漂亮,她的美不同於現在的大眾網紅臉,而是讓人過目不忘的美,沈老爺子愛上她根本不是難事。可奇怪的是,她嫁給沈老爺子第四年就死瞭,從那以後,沈老爺子就變得陰晴不定,性格上發生瞭天翻復地的變化,同時對沈璐媛也冷淡到幾乎不會過問她任何事。”
結合魏晏誠的話還有今天秦書瑤得到的秘密,或許就是袁桑帛死的時候,沈老爺子知道瞭自己被綠瞭才會性情大變,甚至,她的死都不是一定是意外。
“如果說我母親不是沈傢的孩子,那她有沒有可能和臧傢有關系呢?”
“不是有沒有可能,而是可能性極大。在沈重的調查裡,袁桑帛是一自由畫傢,經常到不同的地方去采風。婚後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南部采風,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