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楊氏再不景氣,楊絮的地位也是不容動搖的。
這些記者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怕的,心想,該拍得都拍到瞭,沒有必要久留,紛紛散去。
動靜鬧得大,夜鶯和臧忠第一時間趕過來,看見的這一目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夜鶯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楊絮按在地面,黑色的洞口指向他的太陽穴,沒有猶豫,沒有動容的按動扳機。
“住手……”
夜鶯看向虛弱的秦書瑤,“太太,您要放瞭他?”
整理好衣服,慘白的臉看向狼狽的楊絮,“楊絮,我不殺你,不代表我原諒你,隻是你根本不配我大動幹戈。”
乙醚的味道還很濃重,秦書瑤頭暈腦脹,之後她對臧忠說,“忠叔,把他扔出去,我不想看見他。”
臧忠是個粗人,果真就如拎著小雞仔似的把楊絮拖走。
不知道楊絮現在是什麼心情,隻是他臉色鐵青,眉頭擰的能夾死一隻螞蟻,臨走前說,“瑤瑤,你放心。記者那邊我會解決的,絕不會讓一張照片流出去。”
“囉嗦,滾。”
臧忠不耐煩,一腳踢在楊絮身上。
半夜三更,恢復瞭最初的安靜。夜鶯看過喜樂和喜悅,她們也吸入瞭少量的乙醚,所以才會睡得這麼沉,沒有什麼大礙。
秦書瑤驚魂未定,她靠在墻上陷入深思。
記者是誰找來瞭?肯定不是楊絮,可誰又有能力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多記者呢?
“太太……”
“啊,怎麼瞭?”
夜鶯還在後怕,萬一這些記者來晚一步,楊絮怕是就得逞瞭,到時候她該怎麼和傢主交代?
“我叫瞭太太好幾聲,太太都沒有聽見。”
“哦,想事情太入神瞭。”秦書瑤收起思緒,又說,“夜鶯,今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連你們傢主都不要說,能辦到嗎?”
夜鶯猶豫瞭,他們夜狼遵循的宗旨就是忠心,“可是……”
“沒什麼可是。”秦書瑤及時打斷瞭她的話,“我沒受到什麼傷害,告訴魏晏誠隻會讓他徒增煩惱,而且Y國的事情也很棘手,不能讓他分心瞭,倒不如息事寧人,你覺得呢?”
楊絮說能解決就應該能把這件事壓下去,隻要夜鶯和臧忠不說,魏晏誠就不會知道。
倒不是故意瞞著他,隻是秦書瑤太清楚魏晏誠的性格,她怕到時候會連累王倩,所以,這件事不讓他知道是最好的選擇。
夜鶯猶豫瞭許久才勉強同意。
一切就像是沒發生一樣,次日一早睡在樓下的苗青精神抖擻,拉著秦書瑤說個沒完,秦書瑤也都一一應承著。
苗青沒有提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想來是酒店隔音太好,身在樓下的她們是沒聽見的。
沒做逗留,乘坐最近的航班飛回鳳城。
一切塵埃落定,回到傢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倒頭就睡,昨天後半夜根本就沒有休息,眼皮都在打架。
一覺醒來後,都是傍晚十分瞭。
秦書瑤換上傢居服,吳媽看到她叫住,“太太,先生說您的電話沒人接,打到我這裡來瞭。您醒瞭就給先生回一個吧,聽著語氣挺急的。”
屆時她才想起來,手機沒電瞭,早就已經關機。
急急忙忙去充電,大約充瞭十分鐘才拔掉電源撥通魏晏誠的號碼。
那邊接起來的很快,開口問道,“手機沒電瞭嗎?”
“嗯,昨晚忘記充電瞭。言希沒什麼大礙吧。”秦書瑤小心翼翼的詢問瞭一句。
“受瞭點傷,不要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好,接著又問,“聽吳媽說,你去利海市瞭?怎麼沒告訴我?”
她去出差不是秘密,臨走前秦書瑤告訴瞭吳媽的,他知道也不奇怪。
秦書瑤實話實說,“當時要和你說的,後來你說言希來瞭電話就給掛斷瞭,我想你應該很忙,就沒打擾你。而且隻是陪孩子們去演出,不會出什麼事的,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平安的回來瞭嗎?”
電話另一端沉默瞭幾秒,秦書瑤也不知道魏晏誠在琢磨什麼,她小心試探,“……你生氣瞭?”
“沒有。”
“哦。”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魏晏誠又問,“瑤瑤,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瞭嗎?”
秦書瑤心裡咯噔一下,她下意識翻看今天的新聞和熱點確定沒有關於自己的才安心。
“你的問題很奇怪,魏總。”
電話一端愣瞭愣,才說,“言希的事情有些棘手,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你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
平靜的生活毫無波瀾,在利海市發生的事情不曾流出一張照片,更沒有媒體敢去報道。具體楊絮用瞭什麼手段,秦書瑤也不清楚,但結果是喜聞樂見的。
魏晏誠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很忙很忙,忙到不會給她主動打一通電話,忙到好似人間蒸發瞭一樣。
就連沈天拓都看出來她整日心不在焉,“瑤瑤,晏誠不在,你的魂都沒瞭,既然想他就去找他啊,反正就是十幾個小時飛機的事情,又沒有多遠。”
秦書瑤不想和他對話,可不得不說,沈天拓的一席話把她的心給說活瞭。
“管好你自己得瞭。”
今天照例要去沈氏開股東大會,在會議上,秦書瑤的心思也不再上面,一場大會下來,匯報瞭什麼內容,她聽得一半都不到。
“秦總,你這樣子好像失戀瞭?不過以魏總對您的寵愛,因為不會這麼快就厭倦瞭您啊。”
倏地,秦書瑤看向鸚鵡一樣的男人,“魏總不要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執行經理人嘿嘿一笑,“開玩笑,秦總別生氣。魏總不要誰,也不會不要您的啊。”
秦書瑤皺眉,也不知道最近怎麼瞭,總是心慌的厲害。
出瞭沈氏後,緊握的手機都被汗漬浸染瞭,黏糊糊的,思來想去,決定給他打電話。
電話一聲兩聲的響起,可另一邊始終無人接聽。
她不斷說服自己,是他太忙,而不是出瞭什麼事情。
焦躁不安的心逐步下沉,往往越不想想什麼,心思就會總往一邊傾斜。漸漸地,秦書瑤心頭好似被壓瞭一大塊石頭。
“太太,我們去哪?”夜鶯問。
“去星途旁邊的餐廳,今天約瞭苗總在那裡。”
“好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