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又開始胡說,醫生都說瞭,隻要有合適的骨髓配型,你就能康復。”
“那萬一要是沒有呢?”
陳可欣急瞭,她聽不得這麼喪的話,她站起來,“媽……”
“好好好,我不說瞭。不過小容的事情你考慮一下,不是為瞭我,就算為瞭你自己也好好考慮考慮。”
為瞭讓她放心,陳可欣點點頭,“好,我知道瞭,我會考慮的。”
陳可欣休息瞭一晚上,第二天才照常去魅可上班。
莉莉還沒有出院,至於她住院期間的一切醫療開銷都被人交齊瞭,陳可欣去問的時候一愣。
思來想去,她貌似隻能想到一個人。
當天晚上容笙去瞭魅可,帶著一個客戶,依舊是陳可欣負責的包房。
容笙的客戶看到她一臉艷俗的妝容,都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這小地方的夜總會就是不行,什麼歪瓜裂棗都有。就這副尊總,也能來伺候包房的酒?”
容笙端著一杯威士忌,透過酒杯看向陳可欣,“醜嗎?我覺得挺好看的啊。”
一聽這麼說,客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瞭,他又改瞭方才的言論,“仔細看好像也沒那麼醜,身材不錯,皮膚也白皙。”
陳可欣一直沒開口,她把酒都打開,跪坐在容笙面前,“容少,我給你點瞭一杯果汁,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容笙很受用,笑容滿面。
倒是客人沒有註意到容笙的表情,冷嘲熱諷的說,“容少的主你都敢私自做主,你以為自己是誰呀?容少的女朋友嗎?”
陳可欣被說的無地自容,她的做法的確是有些僭越瞭。
偏偏容笙不這麼想,他睨著客戶,笑容很深可不曾抵達眼底,那副皮笑肉不笑有些令人生俱。
“我是有這個想法,就是欣欣一直不願給我這個機會。”
一句話狠狠打瞭男人的臉,同時將陳可欣的地位提升起來。他像是還沒夠,話鋒一轉把又說,“欣欣,別讓我等太久。”
這一刻,陳可欣心頭一暖,從未有男人對她如此上心。更何況以他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把這份耐心用在瞭自己身上,或許,他真的存瞭那麼一丁點真心在裡面吧。
她情不自禁的笑瞭,“或許真的不需要很久。”
一晃到瞭周六,答應陪他參見活動的日子。容笙一早就來接陳可欣,還給她準備瞭禮服和珠寶首飾。
“欣欣,飛機要趕不上瞭呢。”
“飛機?要去外地嗎?”陳可欣後知後覺,她還穿著自己的帆佈鞋,牛仔褲和白T恤。
“嗯,外地的活動,機票已經訂好瞭。到地方後,我帶你去做造型,今晚我的欣欣將艷壓全場。”
陳可欣的眼珠轉瞭一圈,看似有些猶豫,“去外地就算瞭吧,我還要……”
“還要什麼?還要工作,或者是照顧阿姨嗎?真不巧,我已經給陳姐去過電話,幫你請瞭幾天假,另外阿姨那邊我也打好招呼瞭,她很放心的把你交給我。”
這次陳可欣是真的半點借口都找不到瞭。
無奈,隻能和容笙去往機場。
她也是上瞭飛機才知道,最終目的地竟然是她這輩子都不想踏入的鳳城。
飛機落地,陳可欣那顆不安的心一直狂跳,她總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一直忐忑。
而容笙也看出她的情緒,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欣欣,為瞭一個人懼怕一個地方,你將永遠活在過去。”
說話的時候容笙沒有看她,陳可欣迎著他的側臉看過去。如火如荼的驕陽將他的側臉籠罩的明亮透白,他就像是一束光與陽光融為一體。
那麼溫暖,那麼偉岸。
在遇到容笙之前,她從不相信勇氣可以是外人給予的,但現在她相信瞭,且深信不疑。
“容笙,你就是我心中的阿波羅,遇見你,是我一生的幸事。”
“太陽神嗎?”
“是呀,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陽神。”
白皙的臉上嬌嫩光滑,她青春靚麗,笑起來有一對漂亮的虎牙,她的眼睛也很好看,像是會念情詩一般的浪漫。
這樣不願染是與非的幹凈純潔令容笙動容,他忽然側身擋住她面前光,薄唇落下一吻芳澤。
有些動情,總是那樣情不自禁。
容笙帶她來瞭一傢工作室,禮服是他提前選定的,完全符合她氣質的一款公主款白色紗裙,佩戴的首飾也是精心挑選,化妝師隻需要根據搭配一個妝容再做個發型就可以。
就連發型師都忍不住誇贊,“這位小姐的頭發是我見過最好的,又黑又亮,一定從來沒染燙過,真漂亮。”
容笙坐在一邊沒忙別的,就全神貫註的看著陳可欣,“就頭發漂亮嗎?”
“哎呦,這裡臉蛋更是好看,還是容少的眼光好。”化妝師順桿爬,惹得容笙更開心。
將一切搭理完,呈現在容笙面前的女人讓她眼前一亮,他很滿意的彎起手臂,“美麗的小姐,今晚可願意做我的女伴?”
漂亮的女人是皮囊,而陳可欣臉蛋長得好,又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類似於清高和清純中的一類,拿捏的恰當好處。
她羞澀一笑,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很榮幸可以做容先生的女伴。”
“多謝賞光。”
說笑瞭兩句,容笙帶著陳可欣去往今天的最終目的地。
她是土生土長的鳳城人,對這裡的高檔場所也是有所耳聞的,金尊酒店,算是豪華的酒店之一。
進門後就有專人帶領他們去頂樓的宴會廳。
第一次出入這種場合,陳可欣渾身不自在,她的拘束被容笙看在眼裡,“不必緊張,以後你會經常出息這種場合,欣欣,你要學會適應。”
“以後?”
“當然,你會作為我女朋友出席,會作為容太太出席。”
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陳可欣心中漾起漣漪,容太太,多美好的稱呼,可她真的配嗎?
陳可欣不語,兩人就這樣挽著手,走到瞭門口。
猝然,陳可欣腳步猛地一沉。
她盯著門口立著的巨大照片,而上面的男人就是紮根在心底最深處,拔不掉,清不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