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皓碩忽略掉公司代表的身份,他認真的說,“就算你是可欣的小舅舅也不能阻止她的感情生活,她不小瞭,可以戀愛,甚至將來她會結婚,會生小孩……”
“夠瞭……”
沈重不想聽,他接受不瞭陳可欣和別的男人戀愛,結婚,生孩子……她若是想要糾纏,那對方隻能是他。
薑皓碩一怔,眉眼深邃,仿佛在思考什麼。
良久,“你是可欣的?”
“舅舅。”
不知為何,直到現在沈重都願意幫她去圓謊,或許是潛意識裡,也想保護她吧。
薑皓碩深呼一口氣,是他想多瞭。
就在這時,薑皓碩電話響瞭。因為在談生意,他選擇瞭掛斷,不過很快微信響瞭。
打開一看,竟然是陳可欣倒酒的照片。
薑皓碩立刻坐不住瞭,他詢問沈重,“沈總,可欣三個月前無緣無故的休學瞭,你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沈重不知道,因為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打聽她的消息,“你作為她的什麼人來質問我?”
薑皓碩怒火中燒,他猛地站起把手機舉起來,“你是他小舅舅,居然都不關心她一下?她一個女孩子究竟是有多困難才會休學跑去這種地方工作?”
他無法想象陳可欣在那種地方怎麼生存?
他蹙著眉,“沈總,您要是不願意繼續合作那就終止吧。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失陪瞭。”
薑皓碩不計後果的匆匆離開,而他走後沒多久,沈重也從包房出來。
他打瞭一通電話,“陳可欣在哪,十分鐘給我結果。”
夜色撩人,魅可會所裡更是紙醉金迷,陳可欣忙完瞭工作已經是凌晨四點,她腰酸背疼去更衣室換衣服,可還沒來得及換陳姐就匆匆的找過來。
“可欣,你先別換瞭。八號包房來客人瞭,你快去接待一下。”
“快天亮瞭才來啊,這人也是無敵瞭。”陳可欣吐槽瞭一句,重新把制服的紐扣扣上,踩著高跟鞋走出更衣室。
她是真的有點困瞭,今晚忙活的時間不短,收入卻不怎樣。算瞭一下,下周給田秀雲買藥的錢還沒有湊齊。
陳可欣頂著一臉濃妝艷抹,頭發今天燙成瞭玉米須,顯得整個腦子大出來一倍,非主流都不敢這麼弄。
推門而入,不過包房裡沒開燈,隻有大屏幕上投出的一縷昏暗的光。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坐在那裡,他的指尖燃著香煙,看不清輪廓與表情。
陳可欣走近,她跪坐在距離男人一米遠的地方,“先生,您想喝點什麼?”
男人的手僵瞭半秒,他突然看向陳可欣身子向前探,那張令她夢魘的臉清晰的印在她的瞳孔中。
陳可欣受驚,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逃,可踉蹌起身的過程中手腕被男人鉗住,她的身子重重的落在沙發上,而男人高大的身影順勢壓瞭過去。
“離開我以後,你就淪落到跑這裡賣酒瞭嗎?”身上的肌肉結實有力,隔著襯衣的佈料都能感受到他火熱的溫度。
沈重壓低自己,他想把她看到更加清楚,“順便挑點有錢的客人賣身,就像當初賣給我一樣,如今找到瞭下一任金主,容少。”
他不顧她的心情,用最難聽的話羞辱她,指腹按壓著她的唇瓣,然後用力擦掉瞭她唇上的口紅。
“說說看,在這三個月都跟瞭多少男人?”
陳可欣艱難的呼吸著,眼眶也濕潤,“和多少男人都與沈總無關,請你立刻離開。”
“離開?讓容笙來?”
“沈總你不覺得管的太寬瞭嗎?我和你什麼關系都沒有,你憑什麼來管我?讓開。”
陳可欣小貓一樣的掙紮瞭兩下,隻是手腕被沈重抓住,身體也被固定著,她的掙紮毫無用處。
沈重抑鬱的臉變得清晰,他有些猙獰,甚至想不明白曾經乖巧聽話的小女人,怎麼就成瞭這幅叛逆的樣子。
就因為她的心裡有瞭其他男人,所以對他就隻剩下厭惡瞭嗎?
不甘心被遺忘,不甘心她的心裡有瞭另外的男人,“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就應該完完整整屬於我。”
憤怒暴躁,鋪天蓋地的吻撲面而來。陳可欣躲閃,他就追逐,濃重的呼吸聲在包房散開。
“陳可欣,一年前是你主動來招惹我的,我同意放過你,可你偏偏又要闖入我的視線裡,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瞭。”
壓抑瞭一年的思念傾巢出動,而且沒有瞭和萬傢的婚事為束縛,那種感情越發的強烈。
震撼到沈重自己都感到驚訝。
陳可欣哭著求饒,淚水早已模糊瞭視線,聲音哽咽的讓人心疼,“不可以,沈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不是小姐,我不是……”
沈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猩紅的眸子被一層迷茫覆蓋,他扯開瞭她衣服上的紐扣。
就在這時,他隻覺得後腦嗡嗡的疼,然後帶著體溫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
一滴一滴落在陳可欣的肌膚上,染出血紅的花。
陳可欣本能的扔掉手中的重物,就在剛剛,她胡亂的摸到平桌上一個金屬擺件,沒有猶豫的砸瞭過去。
她慌亂的推開沈重,逃到瞭門口的位置,“……是你逼我的,你怨不得我。”
沈重任血水流下,漆黑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籠罩著陳可欣,“很想殺瞭我,對嗎?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強迫你瞭。”
不是的,她從未想過讓他死。
陳可欣搖搖頭,“沒有,我隻是不想讓你再繼續糾纏我。沈重,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打掉瞭孩子,可那也是你期望看見的呀。你要結婚瞭,你有你的生活要過,我自然也有我的人生要走。
還有,前兩天出現在你的訂婚宴上是我不對,但在去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訂婚宴,不是有意去惹你不快。而且容笙說的很對,該斷就要斷的幹凈,親眼看著你訂婚,我也可以真正的和過去畫上句號瞭。”
她一手把這門,一隻腳也踏出瞭門外,就是以防沈重發瘋沖過來,自己好有機會逃走。
陳可欣的臉上蒼白如紙,見沈重不說話,她又說,“你流血瞭,我去叫人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