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魔障瞭似的,一直嘀咕著原諒她的事情。
這時,喬橋想起一件事情,“喬麗雅,是不是有人對你做瞭什麼?”
喬麗雅又瘋狂地搖頭,“沒有,沒有,沒有人對我做什麼,沒有,沒有……”
她雙手捂住頭,完全不敢去想那一天一夜的遭遇,那是噩夢,找不到任何傷痕卻又讓她恨不得去死的噩夢。
她清清楚楚記得最後冥炎的叮囑:若是出去後敢亂說一句,他敢保證,讓她永生後悔。
那個男人太可怕瞭,喬麗雅從來沒想過,那樣儒雅紳士的一個人,居然會有連撒旦看瞭都會聞風喪膽的一面。
“你沒騙我?”
“沒,沒有……”
喬麗雅是被嚇壞瞭,所以,喬橋根本沒法從她口裡套出話來。
但心裡大約也有瞭判斷。
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喬橋真的受不瞭,才開口說出原諒她的話,讓她走瞭。
喬喬看向窗外,霧蒙蒙的,仿佛人間仙境。這種煙雨蒙蒙的天,她還是很喜歡的,當然,前提是她在室內。
溫柔地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喬橋的笑容很甜蜜,“小寶寶,媽媽帶你欣賞雨景好不好?”
“你不說話那就是同意瞭?好吧,媽媽帶你去看。”
她從床上挪動身子,打算下去走走。白嫩的腳丫剛觸碰到柔軟的拖鞋,她就被人扶住身子。
“小心點,身子還沒養好。”
男人的氣息太濃,以至於一開口喬橋就知道是誰。
“你怎麼來瞭?”
“你懷著我的孩子,我出現才是理所當然。”冥炎說得坦然。
他似乎也很自然,一點都沒有因為兩人昨天的對話有所改變。
喬橋心裡憋氣,隨口說瞭句,“當時我和孩子需要你,也沒見你陪在身邊。”對她來說,那才是最應該在的時候。
冥炎啞口無言,錯瞭就是錯瞭,那是任何借口都不能當作理由的。
眉宇間微微擰起,“喬喬,我發誓,不會再有下一次。”
“無所謂瞭,反正我們已經分開瞭。”
她不想自己成為患得患失的瘋子,那樣的喬喬她簡直不敢想,萬一變成瞭深閨怨婦,還不如死瞭算瞭。
釋然一笑,聳聳肩,“冥炎,我們就當朋友吧,做夫妻貌似是沒什麼緣分的。”
朋友嗎?
冥炎似乎不太想,可他又知道喬喬正在氣頭上,犯倔呢,為瞭她的身體還是順著她吧。
“喬橋,我會盡可能尊重你的想法。但有件事我也想解釋一下,那天會跟你們一起去,不是我想多見秦書瑤兩眼,而是想知道她找你究竟是做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你。至於衣服,的確是我考慮不周,當時隻是覺得她穿瞭挺好看的,我對女裝也沒有研究,想著你平日裡工作需要這類衣服,就按照你的尺碼買瞭一些,並不是想要把你變成第二個她。你出事那天,我正在和魏晏誠研究那夥人的底細,手機靜音瞭我真不知道,而且這次去鳳城,我也沒見她。”
冥炎不善言辭,但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知道,至少在和她結婚這件事上,他從來都很認真。
喬橋低著頭,“哦,知道瞭。”
“還有,你不喜歡那些衣服,我已經讓人全部扔掉瞭,換瞭另外幾個高端品牌,若是沒有你喜歡的,有時間你再換。”
她傻傻地點頭,“知道瞭。”
冥炎的臉色有些緩和,喬橋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小丫頭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空氣突然就變得安靜,在兩人之間顯得有些尷尬。
喬橋突然想起剛才的事情,詢問道,“冥炎,你是不是去找喬麗雅麻煩瞭?”
“是她應得的,當然不能吝嗇。”
“還真是你,你都對她做瞭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在找我的麻煩瞭。”
“嗯,那就好。”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
喬橋覺得不好,就向一側躲瞭一下,冥炎的手懸空,僵在原地,
喬橋漂亮的眼睛轉瞭一圈,“我又不是小孩子。”
“的確不能再把你當成小孩子瞭,再過幾個月就是孩兒他媽瞭。”冥炎笑瞭,眼睛也看向她的小腹,“喬橋,我很期待我們的孩子。”
……
醉瞭,說好瞭不去想他,又被他輕易勾瞭魂。
喬橋恨自己不爭氣呀,越是想忽略他,心裡越是惦記著,“你快走吧,不需要忙嗎?”
“沒什麼好忙的,你是第一位。”
她很想說,自己是第一位?那白月光排第幾呀?
哼,肯定要排在她之前的。
男人果然都是會說甜言蜜語的大騙子,千萬不能再上當瞭。
“我累瞭,想睡覺瞭。”
“嗯,那你睡吧,我守著你。”
喬喬心想,他一定是裝的,這麼明顯的逐客令難道他會聽不懂?想也不存在。
算瞭,隨他去瞭吧。
一會兒沒意思瞭,自然就走瞭。
喬喬回到病床,就躺下睡吧,原本是沒啥困意的,但沒一會兒竟然真的睡著瞭。
在一睜眼睛,天都快黑瞭。
她下意識回眸去找那個男人的身影,和意料之中的一樣,冥炎走瞭。
心頭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反正並不開心就是瞭。
喬喬悵然地重新躺回去,突然,冥炎硬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病房裡,手裡還拿著幾個打包盒。
“我給墨塵打電話,告訴他不用來瞭。想著你醒瞭一定會餓,就去打包瞭你最愛吃的那傢菜。”
冥炎把打包盒放在桌上,“喬喬,要現在吃嗎?”
喬喬心裡別扭壞瞭,“你怎麼還沒走啊?”
“昨天是因為有事情要處理才離開的,處理好瞭,當然要陪在你身邊,算是彌補你的。”
喬橋想到他所說的事情要處理,想必就是找喬麗雅的麻煩吧。
“哦。”她從病床上下來,冥炎已經幫她把餐盒都擺放好瞭,看著眼前的菜色,全部是她喜歡吃的,還真有那麼一丟丟的感動。
“多吃點,你太瘦瞭。”冥炎吃的不多,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在看著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