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道將藥丸盡數灌進瞭沈鈺珠的嘴巴裡,沈鈺珠頓時覺得甜膩膩的惡心感襲來。
腹部像是著火瞭一樣,火燒火燎的疼,繼而一種灼熱感傳遍瞭全身。
隻是藥勁兒剛剛發出來,她的理智尚存。
陳思道以為沈鈺珠沒瞭力氣和他鬧,解開沈鈺珠身上捆縛的繩子。
不想他還是低估瞭這個女人堅韌至極的毅力。
沈鈺珠狠狠咬破瞭舌尖,銳痛襲來。
她一個激靈,唇舌間彌漫著血腥味道,她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陳思道以為她酸軟不能動彈,剛撲上來,突然被沈鈺珠蓄勢待發的一腳狠狠踹瞭過來。
這一腳正好兒踹在瞭他的下身。
“啊!”陳思道一聲慘嚎。
他雖然橫但是個沒有武功在身的廢物。
平日裡養尊處優,腐敗的日子早就掏空瞭他的身子。
沈鈺珠這一腳踹過瞭來,差不多要去瞭陳思道半條命,他疼的哇哇直叫。
乘著這個當兒,沈鈺珠猛地撞開彎著腰呼痛的陳思道,沖出瞭暖閣。
沖出暖閣的門,沈鈺珠才發現這是一處裝飾很精致的小院落。
一看就是盧卓替陳思道這個畜生買的溫柔窩。
院落是尋常人傢住的那種獨門獨院,四周都是這樣的院子,混跡在坊間根本顯不出什麼來。
在這個地方藏個人,還真的很難找。
沈鈺珠心頭一慌,猛地推開院門,外面是一條僻靜的小巷。
門外守著幾個陳傢的護衛,之前還在院子門口低聲笑談小公爺強要瞭沈傢女子,最後怎麼處置。
更有齷蹉者說起來,早些年小公爺睡一個女子的時候,被那個女子咬瞭一口。
小公爺一怒之下,將那個女人賞給他們玩兒瞭幾天,那滋味當真不錯。
幾個人正自說著,不想沈鈺珠推開大門沖瞭出來。
他們微微一愣,突然裡頭傳來陳思道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別讓那賤人跑瞭!抓住她!”
幾個護衛忙將跑出來的沈鈺珠一把擒住,朝著院子裡拖瞭進去。
沈鈺珠心頭升騰起絕望,她忙大聲呼救,固然這條巷子僻靜,也希望能有什麼奇跡發生。
“捂住她的嘴!別讓她喊!別讓她喊!!”小公爺疼的聲音都微微哆嗦著,扶著門框,扯著嗓子吼瞭出來。
沈鈺珠被幾個人按住,重新拖回到瞭院子裡。
不過這一聲喊倒是給不遠處的一隊人馬察覺。
為首騎著棗紅色駿馬的男子,身著一襲石色灰的錦袍,戴著鷙鳥面具,隻露出瞭堅毅冷峭的下巴。
“世子,聲音是那邊傳來的!”
“走!”馬背上的男子陡然暈出瞭幾分殺意,迫人得很。
“世子,”一個略老成的中年文士低聲道,“世子,當真要蹚這渾水嗎?”
“已經查出來瞭,怕是陳國公府的小公爺……那可是皇後的侄子……”
“呵!莫說是皇後的侄子,便是皇子,爺我想殺也殺瞭去!”
四周的空氣頓時凝滯瞭下來。
他們傢主子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
沈鈺珠被強行拖回到瞭暖閣中,這一遭陳思道不敢托大,命人將沈鈺珠整個人,胳膊腿都分開綁在瞭床架子上。
他臉上的肥肉輕輕顫著,當下脫瞭自己的衣服朝著沈鈺珠逼迫瞭過來。
沈鈺珠的嘴重新被麻胡堵瞭上來,她心底一陣陣發寒,可更要命的是之前吞下的藥丸,藥勁兒開始上來瞭。
她狠狠閉上瞭眼,眼角滲出一抹蒼涼來。
重活一世,處處機鋒,好不容易有瞭眉目,卻不想落瞭這般下場。
她好恨!
“今兒爺爺讓你好好嘗嘗滋味,”陳思道眼底滲出一抹殘肆。
他緩緩逼近沈鈺珠,咬著牙冷冷笑道“一會兒將你送給外面的那些人玩兒,再將你送到暗寮裡去!”
“什麼沈傢嫡女,敢踹小爺?等小爺完事兒瞭,就讓你享受一下被千人踏萬人上的滋味!”
沈鈺珠狠狠瞪著站在面前裸著半身的陳思道,眼神如刀。
陳思道像是被地獄最深處的厲鬼盯上瞭一樣,那雙眼睛駭人得慌。
他猛地抓起瞭一邊脫下來的外衫,兜頭罩在瞭沈鈺珠的眼睛上。
看著這雙眼睛辦事兒,他瘆的慌。
沈鈺珠眼前一黑,心頭恨出瞭血。
她重活一世,算計過,掙紮過,可卻沒算得過天意。
她曉得隻要認真對待,步步為營,卻不想這世上有些事情是越不過去的,比如這壓得人死死的門第傢世。
她沈鈺珠固然有千重抱負,可她畢竟隻是小小沈傢的嫡女。
如今即便是被害死,被羞辱死,估計自己的父親對陳國公府那樣的傢世,也隻能不瞭瞭之。
沈鈺珠絕望的閉上瞭眼睛,等著最後的羞辱。
上一世,這一世的怒火重疊而起,將她的靈魂幾乎都要燒焦瞭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鬥聲。
隨後是陳思道的怒斥聲,緊跟著便是那隻肥豬的求饒聲,接著傳來瞭一聲悶哼。
沈鈺珠猛地睜開眼,與此同時蒙著她眼睛的衣服也被拿走。
她怔怔對上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