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許傢的杜姨娘頓時氣瘋瞭去。
她雖然在許傢是個貴妾,可畢竟是庶長子許茂山的親娘。
即便是許傢的當傢主母都要給她留幾分薄面,不想今兒居然被沈傢的當傢主母陸嬰給打瞭。
陸嬰的臉色瞬間沉瞭下來。
她何曾被人當著面兒這麼欺負過?
之前沈傢的那些小兔崽子氣她,也被她收拾瞭。
如今倒是跑出來一個外傢的姨娘,這也能來她沈傢的門上說一些混賬話兒?
她算是看出來瞭,許公子的親娘這麼一鬧,當真是這門兒親事結不成瞭。
結不成也就罷瞭,他許傢的人看不上她沈傢姑娘也算瞭。
可沒道理上門來欺負人的,還真當她翁城縣主隨便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羞臊的?
“呵!某些賤人上桿子找打,我自然願意滿足與她!”陸嬰冷冷笑瞭出來。
“你們許傢的公子現在僅僅是個稍稍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便是這般張狂瞭起來?”
“這距離科考還有小半年的時間呢,怎麼就覺得今年的新科狀元非你傢莫屬瞭?當真是小瞧瞭天下的士子!”
“如今大概普天之下沒有姑娘能配得上你兒子瞭,以後你兒子且等等,估計隻有公主能配得起!”
哈哈哈!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
陸嬰的嘴巴也是毒,嘲諷的話兒張口便來。
杜姨娘何曾受過這個,一概都是她欺負到別人的頭上,不想被人狠狠反擊。
她本來出身不高,眼界也低很多,此番更是顧不上別的什麼瞭。
“我撕瞭你的嘴!!”杜姨娘挽起瞭袖子朝著陸嬰沖瞭過來。
陸嬰素來愛護自己的繼女沈鈺珠,容不得別人左一個老姑娘,右一個老姑娘的說。
今兒被杜姨娘逼急瞭,才忍不住動瞭手。
這也是她如今嫁做人婦,性子算是收斂瞭幾分,若是該著過去未出嫁前的性子,她早就動手瞭。
不過她還是沒有料到杜姨娘比她還瘋,朝著自己就撲瞭過來,顯然這是要和她當眾撕扯的架勢。
陸嬰頓時心頭一慌。
她不怕和人掐架,她主要是還要點子臉,總不能自己一個通判夫人,和別傢的姨娘打在一處。
她的名聲倒是放在一邊,這樣一打,沈傢的名聲更是臭瞭幾分,會連累鈺姐兒的親事。
眼見著杜氏就要撲過來,卻不想陸嬰旁邊的沈鈺珠站瞭出來。
杜氏狠狠一撞,卻撞在瞭沈鈺珠的身上。
沈鈺珠踉蹌著退後,反手一掌將杜氏推開。
她尋常也練一些拳腳功夫,固然比不上那些高手,可對付一個尋常婦人綽綽有餘。
噗通一聲,杜氏整個人向後倒瞭下去,跌坐在地面上。
四周又是一陣哄笑聲,杜氏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你個小賤人!怪不得嫁不出去!就是個老姑娘!還這般兇悍,誰要是娶瞭你倒瞭八輩子血黴!”
杜氏破口大罵,到底不敢再沖上去動手。
沈鈺珠不在乎她口中話語多麼惡毒,隻定定看著她道“杜氏,我且問你,我們沈傢和你們許傢可曾過瞭聘?”
杜氏一愣,倒是說不出話來。
沈鈺珠再問“我們沈傢和你們許傢可曾對外宣告兩傢結瞭親,我與你兒子許茂山可有婚書?他可曾與我去月老祠敬香?”
“甚至我們兩傢的長輩,可曾見過面?”
杜氏被沈鈺珠一句接著一句的連環問話給狠狠噎住瞭,她張瞭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四周圍觀的百姓頓時傳出瞭低低的議論聲。
敢情人傢沈傢的大姑娘和許傢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許傢人就上門來鬧,這有些說不過去瞭。
杜姨娘身邊的兩個婆子忙將杜姨娘扶瞭起來,仰起頭看著沈鈺珠冷笑道“沈傢公子爺還去我們府上做客呢!”
“沈公子便說是要將他妹子許瞭我們傢大少爺的!”
沈鈺珠冷笑瞭出來“我大哥與你傢少爺是同窗好友,難不成同窗好友去做客,就得貼個妹子出去?以後誰還敢去你們許傢做客?”
四周又是一陣哄笑聲,鬧瞭半天沈傢大爺就是去禹州許傢做客,許傢的人這就鬧成瞭這個樣子?
說出去也不怕壞瞭自個兒傢少爺的名聲,以後誰還敢和他交朋友?風險太大!
杜氏頓時臉色一白冷笑瞭出來“你口口聲聲說和我兒子沒關系,那你為何還在梅林裡借著賞雪的名義勾引我兒子?”
沈鈺珠頓時眸色一閃。
之前落雪的時候,她的確在梅林中偶遇瞭許茂山。
彼時她還同許茂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無意於這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