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話音剛落,沈鈺珠不禁冷笑瞭出來。
“母親何必這般著急,有些話鈺珠還未曾說完呢!”
四周的人頓時斂氣屏息,倒是要看看慕傢少夫人這種自毀長城的做法,究竟想要證明些什麼。
現在所有爭論的焦點都聚集在冰玉玉鐲上,不想沈鈺珠將真的玉鐲子拿瞭出來。
這一隻看起來水頭很好看,看著就讓人覺得喜歡得很。
既然傳言少夫人為瞭一隻鐲子動瞭殺意,那麼一定會搶一隻真寶貝,而不是一個假貨。
沈鈺珠定定看著面前的夏桃冷冷笑瞭出來。
“夏桃!你之前在府裡頭興誓旦旦指證我的婢女拿瞭何姨娘的鐲子,如今怎麼又能說明我婢女拿著的那隻鐲子是假貨?”
夏桃臉色微微一僵,心頭一橫冷冷笑道“少夫人自己將真的鐲子藏瞭起來,反倒是誣陷奴婢!”
“奴婢也就是看過何姨娘拿出來把玩過一次,便將寶貝藏瞭起來。”
“奴婢之前看到從春熙身上搜出來的鐲子,離得那麼遠難免會看錯。”
“少夫人好狠的心吶,就為瞭這一隻鐲子便要瞭我傢主子的命!”
夏桃捂著唇大哭瞭出來,滿臉的哀戚。
沈鈺珠看著她拿喬做樣,唇角滲出來的冷笑越發深邃瞭幾分。
她冷冷看著夏桃道“罷瞭,也是難為春桃姑娘瞭。”
“這兩隻玉鐲若是不仔細看成色和水頭,遠遠看一眼倒也是難以分辨的!”
四周的人聽瞭沈鈺珠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頓時低聲議論紛紛,不曉得慕傢少夫人,到底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沈鈺珠突然聲音抬高瞭幾分,死死盯著夏桃道“不過鐲子的成色能看錯,那數量定然是不會錯瞭吧?”
“夏桃姑娘,你剛才說姨娘手中的這種寶貝鐲子當真是隻有一隻吧?”
夏桃被沈鈺珠來來回回問起來這個問題,早已經煩透瞭的。
剛才還因為這個問題挨瞭五板子,她咬著牙道“自然是沒有看錯,這種寶貝我傢主子隻有一隻!偏生隻有這一隻,都看在少夫人眼裡,讓少夫人生出瞭幾分殺意。”
一邊的慕修寒臉色沉瞭下來,如不是不方便打擾沈鈺珠的局。
他現在真的很想沖進去,將面前的夏桃拉出去剁瞭。
沈鈺珠卻不惱,緩緩又從懷中拿出瞭一隻冰玉鐲子,正好兒和剛才拿出來的湊成瞭一對兒。
“天哪!這……這……”
“怎麼還有一隻?”
“這一隻和剛才那一隻可以湊成一對兒瞭。”
“剛才那個小丫頭不是說隻有一隻嗎?怎麼又拿出來一隻?”
“難不成何姨娘身邊的那個丫頭在說謊?”
“肯定是在說謊,連玉鐲子的數量都搞不清楚,還出來作證?”
“怕不是這何姨娘的死另有隱情吧?”
四周圍觀的百姓一個個都是瞪大瞭眼眸看向瞭沈鈺珠,明眼人一眼看穿地上跪著的那個證人夏桃在說謊。
沈鈺珠又拿出來一隻罕見的張子岡雕刻的冰玉鐲子,和慕修寒娘親留下來的那一隻湊成瞭一對兒。
這下子連慕修寒也詫異萬分,這個丫頭手中怎麼還有一隻。
不對!
有一隻鐲子是他交給她的,她手中的另一隻應該就是何姨娘手中的那隻。
可何姨娘不是死瞭嗎?鐲子又是怎麼到瞭這丫頭的手中?
慕修寒的唇角緩緩勾起瞭一抹玩味,他慕修寒看中的女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個局估計已經讓這些人跳瞭進去。
正位上坐著的杜子騰一開始隻是看沈鈺珠的笑話,不想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眉頭狠狠蹙瞭起來。
夏桃是在做假證,好大的膽子,在大理寺也敢這麼放肆?
“夏桃,你兜兜轉轉,前後所說之話矛盾至極,到底掩蓋瞭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杜子騰猛地拍瞭一把驚堂木,順勢丟下瞭一根簽子。
“來人!用刑!”
杜子騰素來討厭在他面前故弄玄虛的人,此番看到夏桃這個樣子,自然覺得憤怒至極。
“大人!我……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啊!!”
夏桃不想今兒沈氏連著拿出來一對兒罕見的寶貝鐲子,她頓時慌瞭。
一邊魏夫人的臉色巨變,直到慕侯爺詫異狐疑的視線刺向瞭她這邊。
魏夫人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失態瞭。
她忙強行將心頭的慌亂壓制住,一顆心卻砰砰跳個不停。
“你還說沒有說謊?”
杜子騰冷冷看著夏桃道“方才你口口聲聲說隻看到何姨娘拿著一隻寶貝鐲子把玩,接著便說是春熙身上搜出來的就是何姨娘經常把玩的鐲子。”
“你極力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