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臉上都掠過一抹詫異之色。
上一次舉辦宮宴的時候,平陽公主就因為慕傢世子夫妻兩個的緣故,惹得乾元帝不高興。
今兒不想平陽公主還拽著慕傢世子妃不放,難不成如今慕修寒不在京城,公主殿下這是要給世子妃一個下馬威嗎?
不過平陽公主今兒拿陸傢長公子說事兒,顯然連寧安太妃的臉面也不給瞭。
果然寧安太妃臉色沉瞭下來,一邊的魏貴妃真的很想用繩子將自己女兒捆起來,鎖進寢宮裡算瞭。
怎得總是給她惹禍?
她曉得女兒對沈鈺珠這個賤人恨之入骨,可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再怎麼恨,也得找個時機才行。
“平陽!放肆瞭!”
魏貴妃出言制止。
平陽公主死死盯著沈鈺珠。
其實從沈鈺珠剛走進這座花廳裡的時候,她就盯上瞭她。
之前她本不想找她的麻煩,可看著這個女人,看一次,心頭的恨意便是加深瞭幾分。
慕修寒為瞭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居然可以那般對她。
她好得也是大周朝的平陽公主,怎麼就入不瞭他的眼?
如今慕世子帶兵去瞭豫州,這個女人倒像是沒事兒人一樣,竟然還和寧遠侯的世子妃坐在一處說笑。
好一個得意洋洋,今兒她偏要揭開她身上那層虛偽的面紗,讓這麼多人瞧瞧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守婦道的賤人!
之前便與陸公子勾勾搭搭,如今還能堂而皇之的坐在此處,臉面呢?
平陽公主為瞭整死沈鈺珠,早已經派身邊的皇傢暗衛將沈鈺珠的老底兒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自然與沈鈺珠有些親密關系的陸明哲,平陽公主斷然不會放過。
即便是魏貴妃也壓不住平陽公主身上的怒火和殺意。
今天便要毀瞭她,她倒是要瞧瞧沒有瞭慕修寒的庇護,沈鈺珠這個賤人該怎麼抗?
她緩緩起身沖魏貴妃福瞭福道“母妃,兒臣身為大周的公主,從小母親就教導兒臣。”
“身為女子,言行容恭,處處都要得體,今兒看到個不得體的,不要臉面的,兒臣忍不下,還請母妃恕罪!”
她說罷定定看向瞭沈鈺珠道“慕傢世子妃之前在雲州城的時候,與人私相授受,言行放浪。”
“如今卻嫁給瞭慕世子,想必有欺瞞的意思在裡面,這種騙婚騙吃騙喝的江湖女騙子,就該拉出去打死!”
“不然我大周朝綱不寧,禮教何存?”
沈鈺珠的眸色微微一閃,緩緩站瞭起來,沖平陽公主躬身福瞭福道“公主殿下,臣婦不曉得怎麼就得罪瞭公主殿下?惹得公主殿下處處針對臣婦?”
“當初世子爺千裡迎娶臣婦,婚書,聘禮,媒人,包括慕傢本傢的全福喜婆,都是全須全尾的一套兒。”
“我和世子爺之間的親事怎麼就不成體統瞭?”
沈鈺珠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狠狠抽瞭一口冷氣。
慕傢少夫人這是和公主杠上瞭,絲毫顏面也不留。
沈鈺珠之前覺得皇傢的人最好不要得罪,可不等於她可以容忍平陽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她隻記得慕修寒走之前,吩咐過她一句話。
她是永寧候府的世子妃,是他慕修寒的妻子,即便是皇傢也不能隨便折辱她。
慕修寒讓她隻管鬧,鬧大瞭等他從豫州回來後收拾局面。
“公主殿下!”沈鈺珠尖俏的下巴高高揚瞭起來,定定看著平陽公主道“沒錯兒,之前我和陸傢長公子是同鄉,也認識,兩傢沾親帶故,自然走的近一些。”
“所有這一切,慕傢尤其是世子爺都清楚的,這些事情就不勞煩公主殿下操心瞭吧?”
“你!”平陽公主猛地看向瞭沈鈺珠,暗自磨瞭磨後槽牙。
這賤人膽子當真是大瞭,哪兒來的底氣和她叫板?
沈鈺珠的話頓時引來瞭四周低低的議論聲。
其實這件事情平陽公主還真的管不著,畢竟是慕傢的事情。
她猛地看向瞭臉色陰晴不定的魏夫人,魏夫人微微垂首不與她的視線交接。
她雖然是平陽公主的姨母,可這件事情卻不能順著她的意思。
上一次在宮宴的時候,她就因為沒有維護慕傢的名譽,被侯爺冷落瞭許久,今兒便是長瞭些記性。
一看魏夫人根本不理會她,平陽公主心頭一陣陣的氣悶。
沈鈺珠多不過就是個村婦罷瞭,怎的一個個都怕瞭她不成?
她氣急之下猛地抬起手點向瞭陸明哲道“陸公子之前和世子妃你有些私底下的過往,本公主沒那心情深究。”
“可你如今已經身為人婦,一個外男腰間掛著你的小像,你哪兒來的臉?”
“公主殿下!”寧安太妃臉色冷瞭下來,緩緩道“公主謹言慎行!”
寧安太妃在宮裡頭一向不過問後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