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掙紮著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奈何雙手都被綁在身後。
她越是掙紮,越像是一條在地板上掙命的蟲子。
就在她好不容易膝蓋跪著地板,半個身子都撐起來的時候。
突然王月如狠狠一腳踹在瞭她的身上。
這一腳有些重,沈鈺珠咳出來一口血。
“珠兒!珠兒!!”慕修寒發瞭很,劇烈的晃動著籠子。
玄鐵鏈子碰撞墻壁發出陣陣銳利的撞擊聲,可那籠子設計的著實巧妙。
加上慕修寒身上受的傷很重,不管怎麼掙紮都掙不脫束縛著他的鏈子。
他快要急瘋瞭!
“我答應你!!”慕修寒突然在籠子裡給王月如跪瞭下來。
這一跪倒是將王月如給驚瞭一跳,她對向瞭沈鈺珠的劍鋒稍稍緩瞭緩。
沒想到慕修寒那般驕傲的一個人,為瞭沈鈺珠居然可以做到這個份兒上。
王月如的臉色漸漸變的陰晴不定起來。
慕修寒看她要對沈鈺珠施加毒手,聲音急切,罕見的帶著萬般的哀求。
“王姑娘,你放瞭她吧!”
“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你讓我穿什麼衣服伺候你,我就穿什麼伺候你。”
“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放瞭她!”
王月如一愣,突然大笑瞭出來。
“哈哈哈哈……當真是有趣呢!”
“之前你差點兒被我折磨死,一個字兒都不肯松口,如今一個女人就讓你亂瞭陣腳?”
“你不是天機門的門主嗎?”
“叱吒江湖的那股子英雄氣概哪裡去瞭?”
“你不是天下第一世傢慕傢的世子爺嗎?你的清貴儒雅,你的運籌帷幄呢?”
“為瞭一個女人,你居然跪下來像一條狗一樣求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當真是好笑!好笑至極!”
王月如的視線變的銳利瞭起來,裹著濃濃的嫉妒和殘忍。
她又是一腳踩在瞭沈鈺珠的胸口上,冷冷笑道“慕世子,遲瞭。”
“你越是這樣,我偏不高興瞭!”
“你難道不知道嗎?”
王月如眼底滲出惡毒的光芒,踩在沈鈺珠胸口上的力度更加沉瞭幾分。
她仰起頭冷冷笑看著籠子裡的慕修寒,一字一頓道“我對跪在我面前的狗男人,沒什麼興致!”
她垂首看著沈鈺珠,緩緩抬起瞭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這可是她哥哥送給她的戰利品。
也是慕修寒的佩劍——月華劍!
“慕修寒啊慕修寒,今兒我就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劍如何將你心愛的女人削成人棍的!”
陡然月華劍的劍鋒朝著沈鈺珠左邊的肩頭斬瞭下去,這是要連根將沈鈺珠的胳膊斬斷的節奏。
“不!!”慕修寒猛地閉上瞭眼睛。
沒有慘嚎聲,卻傳來瞭王月如的驚呼聲。
他睜開瞭眼。
卻看到沈鈺珠身上捆著她雙手的繩子被割斷,她一個翻身躲過瞭王月如的這一擊。
王月如手中拿著的月華劍瞬間釘進瞭沈鈺珠剛才躺著的地板上,因為用的勁兒太大,她一時間差點兒沒把月華劍拔出來。
王月如臉色驟變,不可思議的看著躲過一劫的沈鈺珠。
如果不是看著沈鈺珠手中捏著的巴掌大小的匕首,她還以為自己身邊的心腹,啞奴綁這個賤人的時候,故意放水瞭。
“你……”王月如臉色漸漸發白,事情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沈鈺珠一個翻身從地板上爬瞭起來,剛才王月如那兩腳讓她也元氣大傷。
現在對方手中有慕修寒的寶劍,她隻有一把小刀,不敢貿然上前。
“好珠兒!好珠兒!我就曉得你是個厲害的!珠珠威武!!嗚嗚嗚……”慕修寒幾乎要哭出來瞭。
沈鈺珠被慕修寒這幾聲嚶嚶嚶差點兒亂瞭心神,忙定瞭定神,死死盯著對面的王月如。
好在她終於將手腕間的繩子反手割斷,還不算太晚,剛剛好!
“你……你故意的?”王月如臉色變的青紅不定。
沈鈺珠已經讓千山在外面接應,還有吳長貴他們。
隻要在這裡拖延一時,她便能替自己和慕修寒贏得一線生機。
“呵!你當真是個蠢貨!”沈鈺珠冷冷笑瞭出來,“我若是在外面便逃走,焉能被你帶到這裡來。”
“又怎麼能見到我的夫君?”
夫君這兩個字兒似乎刺激到瞭王月如。
她猛地抓著月華劍朝著沈鈺珠刺瞭過來。
“珠兒小心!左邊!右邊!!刺她的任脈!”
慕修寒雖然被鏈子鎖瞭琵琶骨不能動,可架不住他在武功上的深厚造詣。
沈鈺珠雖然會武功,可王月如跟著自己的哥哥南征北戰,殺的人要比沈鈺珠多得多。
不過沈鈺珠有慕修寒在旁指導,張嘴就能點出王月如劍法的漏洞來。
沈鈺珠手中固然沒有厲害兵器,也和王月如戰瞭個平手。
慕修寒一邊看著緊張又刺激,他盯著那個身材單薄的女子,千裡而來,以身涉險。
縱然萬千人都忘記瞭這世上還有個慕修寒,她卻記得的。
慕修寒的眼睛一陣陣的發酸,生死,離別都顧不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