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兩個哭慘瞭的小丫頭,陡然背後傳來這麼一個聲音,倒是幫她解瞭圍。
她忙轉過身看向院子的門口,不知道什麼一個身材頎長,清瘦高大的妖冶男子,很沒正形兒的靠在一株桂花樹下。
這一處前朝王爺留下來的院子裡,種滿瞭桂花樹。
此番一陣風襲來,陣陣濃鬱的花香撲面而來,也將那花樹下的男人襯托得更是妖嬈瞭起來。
慕修寒也轉過身看去,第一眼卻看向他身邊油光水滑的黑驢。
“杜大人?您這驢兒好像又長胖瞭不少?這得喂多少人參啊?”慕修寒唇角勾著一抹嘲諷,和以往不同,這嘲諷裡多瞭些兄弟間互相調侃時滲出的絲絲暖意。
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尤其是當他被砍死的噩耗傳來的時候。
整個京城的朝官們能躲多遠躲多遠,唯獨這個不太正經的大理寺寺丞,一個小小的京官。
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替他說瞭幾句公道話兒。
還不畏權貴,私底下接瞭沈鈺珠兄長沈知儀的狀子,幫他查陸元淳的那樁冤案。
在珠兒的死訊傳出來後,他又極其果斷的出手,去永寧侯府撈人。
如果沒有這位小爺罩著,隻是商賈出身的蕭老爺子哪裡能那麼輕易的從永寧候府將張媽等人帶走?
一定又是杜子騰這傢夥,憑借他的厚臉皮和三寸不爛之舌,還有背的滾瓜爛熟的歷朝歷代的律例,將自己父親繞瞭進去,不得不放人。
沈鈺珠一看是杜子騰來瞭,也忙走瞭過來行禮道謝。
杜子騰哪裡敢受她的禮,如今人傢可是驃騎大將軍的正二品誥命夫人。
他忙側過瞭身子道“別別別,少夫人,受不起!受不起!”
“受不起?那就明日來府上好好喝幾杯,本世子親自作陪!”慕修寒笑看著杜大人道。
杜子騰忙向後退開一步,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慕修寒兩口子。
這兩口子一旦熱情起來,他還真的有些不得勁兒。
“世子爺的喬遷和升官之喜,在下明日一定會親自來道賀的!今兒……”
杜子騰看瞭一眼一邊站著的春熙,春熙的臉頰幾乎紅透瞭去。
她沒想到杜子騰這麼急著過來商議她的婚事,人傢世子爺和少夫人剛回來,也不等人傢歇上幾日,就這麼來瞭。
慕修寒看著杜子騰的表情,早就明白其中的深意。
一路上,珠兒將杜子騰和春熙的事情已經和他說瞭。
不過這事兒,自己妻子定下便是,該著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杜大人放心,既然你來瞭,我也就說幾句。”
慕修寒淡淡笑道“春熙是我傢珠兒的丫頭,也是她的姐妹。”
“明天我會在這我新宅子裡辦喬遷的酒宴,到時候當著大傢夥兒的面兒,我便認下春熙這個妹妹瞭!”
沈鈺珠忙看向瞭慕修寒,眼底掠過一抹喜色。
之前還擔心慕修寒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他是要幹大事的人,哪裡願意操心這種小兒女的親事?
在路上她也是小心翼翼提及,不想他這般痛快的答應瞭下來。
明日宴請賓客,宣佈認義妹的事情,那是再好不過瞭。
慕修寒的義妹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欺負的。
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
杜子騰也是大喜過望,忙要說什麼,卻被慕修寒打住瞭話頭。
“你先別忙著感謝我,咱們醜話說在前頭。”
“春熙這個義妹認下來之後,你須得讓你們橫州杜傢的人過來提親,成親的各項儀程都得照著規矩辦。”
“不能因為她之前是個伺候人的小丫頭,你們就看輕瞭她幾分?”
“到時候若是出瞭什麼岔子,我慕修寒這人可不是個好人!明白?”
杜子騰眼角抽瞭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