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皇傢暗衛推開瞭院子的門沖瞭進來,與此同時千山等帶著暗衛也從隱蔽之處沖瞭出來。
很快兩撥人鬥到瞭一起,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那些身懷絕技的皇傢暗衛們居然隱隱被占瞭上風。
爭鬥中穿來瞭王公公顫巍巍的聲音,擊穿瞭黑暗,刺進瞭沈鈺珠的耳朵裡。
“少夫人這是要造反嗎?也不瞧瞧這是誰的旨意?”
“若是少夫人再繼續頑抗下去,平白給世子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翁城縣主涉嫌勾結柔然賊子謀害皇上,皇上下令徹查。”
“在少夫人的店鋪裡查出瞭運往柔然的違禁貨物,這事兒可大可小。”
“少夫人若是能乖乖束手,這事兒查清楚和少夫人沒關系,也就罷瞭,畢竟還有世子爺的面子在那裡擺著。”
“可少夫人命令屬下將皇傢暗衛打傷,這算是什麼事兒,連累著世子爺也跟著成瞭造反的賊子,少夫人三思!啊!”
最後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暗衛打得有些控不住場子,連著王公公一並揍瞭。
連累世子爺幾個字兒剛落進瞭沈鈺珠的耳朵裡,沈鈺珠登時心頭一顫,高聲道“千山住手!”
“少夫人!”千山臉色都變瞭幾分,護在瞭沈鈺珠的面前,恨不得將這些闖進來的皇傢暗衛一刀刀砍死。
沈鈺珠一開始很是詫異,怎麼好好兒的,禍端從天而降?
還有她的繼母陸嬰怎麼會牽扯到瞭謀害皇帝這麼大的案子裡?
她毓秀街的那些鋪面都是交給自己最親近的人看著,為何會搜出來什麼違禁賣給柔然的東西?
她現在明白若是自己在千山的護送下離開瞭京城,同時殺瞭傳旨的王公公,殺瞭這些擋道兒的護衛。
固然她是安全瞭,可世子爺就真的成瞭這天下人人喊打的反賊瞭。
不,她決不能讓慕修寒跟著她受牽連。
沈鈺珠冷冷看著被永寧候府那些暗衛揍得不輕的皇傢暗衛,冰冷的視線轉移到瞭王公公的身上。
王公公隻覺得身子都矮瞭幾分,一直以為永寧候府不好惹,果然是不好惹的。
他就是傳個旨而已,差點兒被剁瞭腦袋。關鍵這幫暗衛竟是連精挑細選出來的皇傢暗衛都打不過他們,這當真是過分瞭。
沈鈺珠看著王公公道“王公公,我沈鈺珠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隻是我這人在傢中坐,貨從天上來,即便您是替皇上辦差的,總得有個明目才行。”
王公公看著沈鈺珠也算是冷靜瞭下來,這才暗自松瞭口氣。
他白凈的臉上堆滿瞭笑容,陪著十二分的小心。
抓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比抓尋常人傢的傢眷。
這個女人可是慕修寒的妻子,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小的。
實在是皇命難為,不然他真的是不願意領瞭這兇險難做的差事。
王公公佝僂著身子看著沈鈺珠道“少夫人莫生氣,許是一場誤會,可需要少夫人去大理寺還有刑部講講清楚。”
“講什麼清楚,還不是平白無故要抓人!想要抓我傢主子,踏著我們的屍體來吧!”
金釧兒憤怒至極,她傢主子那麼好的一個人,每天規規矩矩的活著。
現在一心呆在傢裡養胎,就這樣這些人還是不放過她傢主子。
金釧兒心頭氣憤萬分,幾乎要哭出來瞭,可手中的佩劍卻是緊緊攥在她的掌心中,絲毫沒有松懈半分。
“金釧兒,退下,”沈鈺珠明白身邊的幾個人護主心切,可現在世子爺不在京城,她不能將事情弄成慕修寒沒有辦法收拾的地步。
她隻想問明白,為何朝廷半夜大動幹戈的過來抓人,還是一個叛國的嫌疑扣在她身上。
突然沈鈺珠心頭咯噔一下,想起瞭上一世。
自己便是被人誣陷叛國,才落得瞭葬身火海的下場。
她重生一世,處處和天道對抗,難不成終究是抗不過這天道嗎?
唯一的不同是,這一次叛國的罪名居然和陸嬰牽扯到瞭一起?
王公公看著沈鈺珠忙道“柔然王爺斛律欽居然想要謀害皇上,甚至還和沈傢夫人勾連。”
“如今少夫人的長兄沈大人還有翁城縣主都落瞭獄,這事兒其實說的嚴重瞭,您也就是個不小心被牽連進去的人,跟著咱傢走一遭說清楚就行瞭。”
“你說什麼?我大哥落獄?”
沈鈺珠眸色瞬間沉瞭下來。
突然意識到,這一遭怕是有人給他們佈瞭天羅地網,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如果之前陸嬰沒有找過她,這件事情沈鈺珠怕是這輩子都想不明白。
現在大哥落獄,她如果再反抗殺瞭這些皇傢暗衛,首當其沖被影響到的就是慕修寒。
慕修寒這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