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更是亂得夠嗆,本來之前都是慕修寒擔任統領,和兵馬司上下關系都很好。
如今慕修寒離開後,好不容易江餘年過去還能壓制住局面。
此番看著江餘年要辭官的架勢,怕是五城兵馬司會更亂。
五城兵馬司的人大部分都是各個世傢子弟和貴族,去這裡當差都是為瞭鍍金,以後方便好升遷。
那幫傢夥可不是一般人能管得瞭的,江餘年如果再走,不曉得誰能有那個威壓服眾瞭。
趙軒冷冷看著跪在面前摘下官帽的江餘年,眼神如刀,江餘年卻是不敢抬頭,隻是垂首等候太子發落。
趙軒咬著牙道“罷瞭,既然江大人不願意再當這個五城兵馬司的統領,本殿也不勉強你。”
“不過,京城裡鬧出瞭這麼大的亂子,你身為五城兵馬司的統領難推其咎,來人!賞江大人五十軍棍!”
頓時書房裡一面死寂,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詫異和震驚之色。
畢竟江餘年是寧遠侯的世子爺,自身還有功名和爵位在身,又不是太子府的傢奴,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兒,脫瞭褲子打板子,這份兒羞辱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瞭的。
四周坐著的官員想要勸說一二,可是看著趙軒那冷冽的表情,到瞭嗓子眼兒的話,硬是不敢說出去一句。
江餘年的臉色慘白,隨後苦笑瞭出來,沖趙軒磕頭道“多謝殿下賞賜!”
賞賜兩個字兒帶著萬分的嘲諷,他覺得太子是真的瘋瞭。
他不是健忘,他當真是瘋得夠可以。
可惜瞭,他們當初幾個兄弟拼瞭命地護著他們的七爺,為瞭他不知道犧牲瞭多少,到頭來他就得瞭這五十軍棍的賞賜?
“拖出去!”趙軒心情煩躁。
很快書房外面傳來瞭江餘年的悶哼聲,還有板子打在皮肉上的驚心動魄的聲音。
隨後便是沒瞭聲息。
書房裡的氣氛有點點的壓抑。
他們都是跟著趙軒出生入死的人,此番慕修寒殺瞭回來,對他們行那非常手段,他們幾個人都嚇破瞭膽子。
此番太子殿下不是去想想辦法,而是拿著板子對付起瞭自傢人,這叫什麼事兒?
恐怖的陰雲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讓人的信心能一點點地崩塌。
“你們這些日子盡量不到單獨出門,本殿會派皇傢暗衛護著你們!罷瞭!都回去吧!”
趙軒下瞭逐客令,四周的心腹屬下們也隻得紛紛起身沖趙軒行禮,隨後退瞭出去。
江餘年被行刑後早已經是半殘瞭,哪裡還能和慕修寒勾結,也被趙軒放回瞭傢。
他此時走出瞭書房,抬眸看向瞭黑漆漆的天際,星子也寥落瞭幾分。
四周的風突然刮過,趙軒狠狠驚瞭一跳,看向瞭四周的樹影。
身邊的護衛忙護在瞭他的身邊,趙軒額頭滲出瞭冷汗。
是他想多瞭,除瞭被風刮過的晃動著的樹影之外,再沒有別的動靜兒。
趙軒暗自吸瞭口氣,剛要回到暖閣裡去看看自己的一雙兒女,突然不遠處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仆婦,看著趙軒忙跪瞭下來。
她的聲音都不利索瞭,身後還跟著一個神色驚慌的馬夫。
“啟稟殿下!之前殿下從西域給小世子和小郡主買的一對兒汗血寶馬,被……被……”
“怎麼瞭?”趙軒聲音沉瞭下來。
那婆子忙道“被人給毒死瞭,也不曉得是怎麼下的毒。”
“你說什麼?”趙軒臉色巨變,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進太子府,毒殺瞭他送給孩子們的禮物?
“殿下!殿下!小的之前剛去馬廄裡看瞭小馬一眼,就轉身出去給小馬們準備高麗參,不想也就是那一瞬的功夫!”
“小的再返回去看那馬兒,那馬兒居然被毒死瞭……”
“混賬東西!”趙軒抬起腿一腳將馬夫踹倒在地。
他已經完全出離瞭憤怒,一定是慕修寒,一定是他!
那廝如今就像是糾纏不清的惡鬼,這一點點要逼瘋瞭他。
“來人!將馬廄裡的人全部關起來,一個個給本殿審!”
“還有太子妃住著的院子,再加派人手看著,若是再出瞭什麼岔子,本殿要瞭你們的腦袋!”
“是!”
那些護衛們這些日子早已經是心驚膽顫,此番得瞭趙軒的命令,紛紛退瞭下去。
不想宮裡頭卻來瞭消息,讓他立即進宮,乾元帝宣召。
趙軒一聽乾元帝三個字兒,臉上掠過一抹不耐。
這些日子父皇的身子已經完全廢瞭,之前用瞭太多的藥丸,是藥三分毒,如今積壓在體內的毒素更是爆發瞭出來。
之前乾元帝還僅僅是臥床不起,現在渾身開始長滿瞭毒瘡,令人不忍直視。
乾元帝卻不自知,反倒是更加迷信那些江湖術士的話,不停地在宮城裡開壇做法。
趙軒這些日子也是噩夢纏身,倒是將父皇找來的一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