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頓時從蕭恒的這個提示裡得瞭一些靈感,忙疾步走到瞭那些新娘子面前。
張媽不曉得千山想出瞭什麼法子,忙將緞帶拉得更加筆直瞭些,提防千山越界。
千山凝神看向瞭面前站成瞭兩排的新娘子,緩緩閉上瞭眼睛,渾身的內力調動瞭起來,一點點暈在瞭掌心中。
突然掌風陡然而起,朝著排在第一個的新娘的身上推瞭過去。
強大的掌風登時將那新娘子戴著的蓋頭掀瞭起來,露出瞭新娘半邊嬌俏的容顏。
這個不是金釧兒!
他忙以此類推,一掌接著一掌朝著面前的新娘子們推瞭過去。
一邊慕修寒等人早已經看傻瞭眼,還有這種操作,燃燒自己強大的內力,用推出去的掌風將那些女子們的蓋頭掀起來一個個的看。
慕修寒不禁暗自贊嘆,好厲害的內功,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練成這般厲害的模樣,如今他與千山過招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對方。
不過一共十八個人呢,這一掌怎麼推出去,用什麼寸勁兒,動用幾成功夫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一個不好就將人傢姑娘給打死瞭,既不能傷瞭人,還需要將對方的蓋頭掀起來,不是高手當真是做不瞭這個事兒的。
果然千山的臉色越來越白瞭幾分,幾乎是精疲力盡,明顯後面剩下的幾個新娘子的蓋頭,他是怎麼也掀不起來瞭。
百川低聲同蕭恒道“瞧見瞭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
“你看看這個事兒,不就是千山將女帝身邊的丫頭娶走瞭嗎?感覺像是刨瞭人傢祖墳一樣!”
百川還要說什麼,一邊的李泉忙小心翼翼扯瞭扯他的衣角。
百川突然一個機靈別過視線,正對上瞭慕修寒明暗不定的眼神,他一個哆嗦躬身低下瞭頭。
完瞭,剛才犯瞭忌諱瞭。
如今南詔女帝被慕修寒更是寵得無法無天,人人都不能說的地步。
慕修寒瞪瞭百川一眼,隨後也覺得珠兒是不是玩兒過瞭頭。
他幾步走到瞭累到極點癱倒在地的千山身邊,抬起手將他扶瞭起來,隨後將自己的內力度到瞭他的身體裡。
千山感激地看瞭一眼自傢門主,渾身的力氣陡然暴漲,很順利地將剩下幾個新娘子的蓋頭全部掀瞭起來,隨後卻傻瞭眼。
十八個新娘子裡,沒有一個是他妻子。
千山嘴巴張瞭張,竟是有點點的絕望。
不想身後一陣熱鬧的鼓樂響瞭起來,卻是一個喜婆背著新娘緩緩走瞭過來。
千山那一瞬間,看得有些傻瞭。
他定定看著緩緩而來的喜婆,背上的金釧兒瞧著眼前的千山又心疼又好笑,不禁暗自罵瞭一聲。
“真是個蠢蛋!”
千山嘿嘿笑瞭出來,忙從喜婆的背上將自己的新娘抱瞭過來。
一時間,他宛若抱起瞭整個天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張媽捂著唇笑瞭出來,高聲道“吉時已到!請新人上船!”
一時間鼓樂聲更是喧囂瞭起來,端得是熱鬧非凡。
海船回程的速度很快,像是怕別人搶親似的,很快趕到瞭桃花島。
島上都是之前被慕修寒收留的窮苦百姓,得瞭慕修寒的恩惠,在這個世界裡隻聽命與天機門,朝廷都拿他們沒辦法。
今天島主娶妻,島上的百姓傢傢戶戶都掛瞭喜字兒。
最正中的一處七進七出的大院子,裡裡外外都掛瞭紅。
賓客們早早來瞭島主府上觀禮,正堂裡此時張燈結彩,開始拜堂。
唯一有個不太合適的地方就是千山無父無母,帶著新娘子想要給長輩磕頭都不知道給誰磕頭。
正當人們想著應對辦法,準備用兩塊兒木頭代替爹娘,不想千山卻將正位上的兩塊兒木頭一把丟掉。
他徑直走到瞭慕修寒的面前,抬眸定定看著自己的主子。
“主子!雖然主子比我大不瞭幾歲,可我從小在天機門裡,若不是你帶著我出生入死,我這條賤命早就沒瞭。”
“千山,說這些做什麼,”慕修寒這輩子不怕惡人,唯獨面對想要感激他的人的時候,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如今我們過上瞭好日子,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主子,”千山定定看著慕修寒道“千山後來跟著主子,得瞭名聲,得瞭地位,還得瞭一個妻子。”
“主子就是千山的再生父母,今兒便請主子上座,千山和金釧兒給主子磕個頭吧!”
慕修寒是真的不會瞭,他還沒有無恥到認兒子的地步,這個頭一般是給長輩磕的。
一邊的百川眼底也有瞭些淚意,當年他和千山都是沒人要的孤兒,窮苦賤命一條,不是主子的知遇之恩,他們說不定活不到今天的。
他沖慕修寒笑道“大哥,我今天也借著千山的話頭,喊你一聲大哥!”
“長兄如父,大哥若是再推脫,等我以後娶媳婦兒給誰磕頭去,大哥就讓千山給您磕個頭吧!我以後遇到這事兒也好辦!”
四周一陣哄笑。
慕修寒笑罵瞭一句,眼底卻生出瞭幾分淚意。
當初天機門的門主還不是他,他還是個半大孩子,又收留瞭兩個孩子,那個時候簡直就是掙命才能活下來。
“罷瞭!這一聲大哥我也應下來瞭!”
慕修寒為人處世素來不拿喬作樣,答應瞭便痛痛快快整理瞭一下衣衫坐在瞭正位的椅子上。
“一拜天地!”
千山牽著金釧兒的手緩緩拜瞭下去。
“二拜高堂!”
千山和金釧兒一起給坐在正位上的慕修寒磕瞭一個頭。
“夫妻對拜!”
千山扶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