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起,慕城也不防備老爹回來就打他,他雖然做人很囂張霸道也有些渾,但是在父親面前卻也不敢反抗造次。
慕侯爺是使鞭子的好手,這一鞭子下來,紮紮實實抽在瞭慕城的背上。
慕城也不敢躲,隻得跪在瞭慕侯爺的面前。
“父親,您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沒必要這般!”
“兒子有什麼錯,您倒是明說啊,打瞭兒子不要緊氣死瞭您那可就麻煩瞭。”
“你個小畜生!竟是要詛咒老子死不成?”慕侯爺更是氣急,手中的鞭子一陣緊似一陣,倒是動瞭真怒,慕城背上已經是血跡斑斑。
帶著丫鬟們進來佈菜的文佩瞧著眼前的情形頓時慌瞭起來,下意識撲到瞭慕城的背上,眼見著便是替慕城堪堪挨瞭這一鞭子。
慕侯爺哪裡能將鞭子抽在兒媳婦的身上,這成什麼瞭。
況且這個兒媳婦嫁進他慕傢,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整理賬冊,樣樣都是一把好手,根本沒得挑。
他好得也是武藝高強,甩出去的鞭子硬生生半空中打瞭個彎兒,直接將一邊桌子上的杯盞抽到瞭地上,碎瞭一地。
四周的丫鬟婆子們紛紛跪在瞭地上,一個個嚇得面如白紙。
慕傢當傢主母死得早,慕城這根獨苗兒兒子也是寵慣的厲害,做事總有那麼一些飛揚跋扈不著調。
以前慕侯爺也會多多少少責罰自己這個腦袋上長瞭反骨的兒子,可到底不敢下太重的手,畢竟是獨苗兒子,他也擔心自己手法重給打壞瞭。
今兒可是他第一次對兒子動鞭子,還是在兒子成傢立業後,一時間慕侯爺氣的哆嗦,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點著慕城罵道“得虧給你娶瞭這麼懂事的妻子,你當真是不配!”
慕城眸色一沉,最怕這種話。
“我怎麼就不配瞭?兒子我玉樹臨風,天底下難得的英雄好漢!”
慕侯爺又想拿鞭子抽他瞭,還是忍住瞭。
“你今天在街頭做瞭什麼你不知道嗎?”
慕侯爺點著慕城罵瞭出來“你一個年輕武將,不就是仰仗著慕傢的傢世,在邊關打瞭幾次勝仗,就憑你也敢當街羞辱文官?”
“你是不是還嫌棄慕傢現在不夠樹大招風?”
慕城眸色一閃,掠過一抹慌張,其實今天的事情主要是牽扯到瞭文佩,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沖動。
慕侯爺沖一邊跪著的奴仆們喊瞭一聲滾,那些人忙退瞭出去,曉得有些話不是他們能聽的。
凌亂的花廳裡隻剩下瞭慕傢父子和文佩。
慕侯爺踉蹌著坐在瞭椅子上,手中的鞭子也掉在地上,狠狠吸瞭口氣欲哭無淚。
“你以為為父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讓你迎娶文佩,便是因為咱們慕傢手中的兵權實在是太引人註目瞭些,與文官聯姻才能沖淡一些皇上對慕傢的警惕。”
“再說文佩是個好姑娘,不該跟著你擔驚受怕的。”
“還有我這病也不是真的病入膏肓連著爵位都要傳給你這個年輕人,而是皇上對我們這些武將,對我們這些跟著他從龍有功的老傢夥們實在是不放心。”
“與其等到皇上收拾我們,我們主動將兵權削弱一二,然後將爵位丟給你們這些根基不深的年輕人,這才能保住慕傢啊!”
“你瞧瞧你今天做瞭什麼?你竟是將文官給打瞭,還讓人傢給你的妻子下跪,這事兒已經引起聖上的雷霆震怒!你該如何是好?”
慕城猛地仰起頭“可是那些人拿著文佩之前在我入城式上砸花兒的破事兒嚼舌根子,我不服!若是一個好男兒連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護著,還能做什麼?”
“況且砸花兒這事兒,多大點兒事,一個個沒完瞭是不是?”
慕侯爺臉色冷瞭下來,看向瞭一邊的文佩。
他是真的奇怪,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入城式上文佩的那一次浮浪舉動絕對不像是她的所做作為,總覺得她有些難言之隱。
“文佩,你那件事情甚是不妥,不過……瞧著不像是你的為人處世,你和為父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佩一愣,心頭微微顫瞭顫。
之前顧及著魏語蘭,若是說出來,她該如何是好,畢竟是她的閨中好友。
可此番公爹也生出瞭幾分懷疑,這事兒到底是扛不住瞭,如今越鬧越大,甚至還連累瞭夫君。
自個兒的親爹娘還能任性一些,不想回答也能蒙混過去,可公爹作為慕傢的長輩問起來,這話不得不說瞭。
“父親恕罪!”文佩規規矩矩跪在瞭慕城的旁邊,抬眸看著慕侯爺道“當日之事確實有隱情。”
慕侯爺一愣,眸色微微黯淡瞭下來。
“不要怕,你說出來便是,在我慕傢的腦袋上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慕傢也不是吃素的。”
文佩心頭一跳,也不像是慕侯爺說的那般嚴重吧?
她吸瞭口氣道“當日我站在包廂的窗戶邊看夫君入城式的時候,並不是我一人,還有一個閨中好友魏氏。”
“她覺得我佩紅色芙蓉花會喜慶一些,便是幫我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