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怎麼會有邱安陽的照片?”盛玫紅終究是婦道人傢,沒有忍住好奇心,開始跟寧素打聽。
“這就是奇怪之處,我跟盛洵風初八回的A市,也就在那橦房子裡待瞭一天,一個上鎖的房間怎麼會有人去掛這種照片,我雖然不認識邱安陽,但也認為這種行為對死者太不敬。”
寧素說完雙手合十念瞭一句佛號,十分虔誠。
盛玫紅連忙收回目光,也雙手合十念瞭佛號。
盛玫紅人囂張跋扈卻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所以人的德性跟信仰真的沒什麼關系。
寧素念完佛號對盛老爺子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其他的您問一下楚藍,看她清不清楚。”
“我不清楚。”楚藍快速的回答。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說話的人依然是盛玫紅,“盛洵風君樂華府的房子一直都是你幫著打理,連屋裡的外籍傭人都是你請的,這麼大的一件事你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被盛先生辭退瞭。”楚藍說的底氣十足。
寧素點頭作證,“是的,昨天晚上八點左右楚藍收拾行李離開瞭君樂華府,我跟盛果打開房間的時間是九點二十。”
“這麼巧,她一離開你就去開門?”
“也不是很巧,傢裡沒有管傢,房間鑰匙盛洵風自然會交給我,打開這間房門是遲早的事。”寧素回答。
楚藍眼觀鼻鼻觀心,像這種巧事跟她無關一樣。
盛玫紅看看楚藍又看看寧素,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根本就不關心,寧素特意回來說這件事她倒是很關心。
為什麼要說這件事呢?這跟楚藍否認她不是盛洵風情婦之間又有什麼關聯?
感覺兩者挨不上。
盛玫紅把目光投向楚藍手腕處的紗佈,“你胳膊怎麼瞭?”
“沒什麼。”楚藍連忙用手掩蓋住,故意欲蓋彌彰。
“姑姑沒看新聞?”寧素也故作驚訝,“楚藍手腕上的傷都被媒體報道瞭,您還不知道?”
盛玫紅從什麼地方知道去,她又不看報刷新聞。
“究竟出瞭什麼事?”問的是盛老爺子。
“這個……等盛洵風到瞭他跟您說吧,我剛才也說瞭後面的事我不清楚。”寧素故意又看瞭楚藍一眼。
當事人坐在這裡,還輪不到她回答,那怕是她主動要跟盛老爺子說事情經過。
“楚藍,你自己胳膊怎麼傷的你不會也不清楚?”盛老爺子沒糊塗,果然找準瞭當事人。
“我是為瞭自證清白才選擇做傻事的。”楚藍說的義正言辭,仿佛她割腕自殺是場英雄就義。
“清白。”盛玫紅終於找到瞭兩者之間的關系,她似笑非笑的看向寧素,“這麼說是有人懷疑照片是你掛的?”
“是。”楚藍垂下目光。
寧素也垂下目光,不過她是為瞭喝茶,喝完茶她用瞭楚藍慣用的手段,否認。
“我可沒有懷疑楚藍,我說過後面的事我一概不知,昨天晚上盛果受瞭驚嚇,我陪瞭他一晚上,早上六點多黃斐俊給我打電話說楚藍鬧自殺,我知道的時候人已經到瞭醫院,是吧,楚藍?”
楚藍沒說話。
因為這個她無法否認,盛洵風還在來的路上。
盛玫紅就不解瞭,“沒懷疑你,你自證什麼清白?”
這個時候盛玫紅完全忘記瞭她是準備借楚藍來對付寧素。
以前楚藍的母親趙姐在這棟宅子裡當保姆時,盛玫紅就不太喜歡這個經常跟著母親進進出出的楚藍,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子陰的很,那怕表面上看上去很乖巧。
所以今天楚藍來找盛老爺子,她並沒怎麼待見她,掃瞭兩眼就去辦自己的事去瞭。
瞭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後,盛玫紅就更覺得楚藍這個人行為古怪,盛洵風屋裡鬧鬼,她捂著臉說什麼她不是情婦。
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給盛洵風當情婦還委屈她瞭?
該委屈的是盛洵風吧!
盛玫紅又看瞭看寧素,雖然她也不待見寧素,但寧素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都要勝出楚藍很多。
最起碼年齡都小個八九歲,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你不會是跑來我們盛傢訛錢的吧?”盛玫紅終於露出她勢利眼的那一面,她朝楚藍不屑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