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回來後,盛洵風帶著宋雲回到瞭君樂華府。
一進門宋雲就想聽詳細的事情經過。
盛洵風卻不想講,他說,“我讓您過來不是為瞭斷案的,現在楚藍這邊已經收到瞭警告,一時半會不會出新招,您還是看看您兒媳婦的傷勢吧。”
寧素正在吩咐廚娘晚上加菜,聽盛洵風這麼說連忙過去打圓場。
“我抓的是剔骨刀,刀刃不深傷勢還好,剛才媽媽已經看過瞭。”
“寧素說你的傷更嚴重。”宋雲看著盛洵風,就算嘴裡說著寧素的名字,但眼睛並沒有想要看她的意思。
對於盛洵風突然跟寧素結婚這事,她心裡依然是十分嗝應。
寧素曾經可是何呈宇的妻子,就算沒拿結婚證但他們舉行瞭婚禮,在國人的認知裡拿不拿結婚證並不重要,隻要舉行婚禮就算結婚。
現在她允許她喊媽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來,讓我看看。”宋雲說著想去拉盛洵風的手。
這時,阿良領著盛果從外面進來,見到寧素跟盛洵風連忙喊著先生太太,她倒沒有在意宋雲,很自然的把幼兒園明天要傢訪的事說瞭。
“明天先生跟太太可要在傢待著。”阿良說完這些才看向宋雲,她並不認識宋雲見跟盛洵風和寧素在說話隻當是傢裡的客人,點頭說瞭一聲您好後就領著盛果去洗手。
宋雲看著阿良的背影問盛洵風,“這個保姆是你請的?”
“是,怎麼瞭?”
“現在請保姆得註意點,以前趙美娟照顧你,我是不滿意,奈何你父親喜歡那對母女,說的好像趙美娟是你媽似的。”
這一點盛洵風沒有反駁,楚藍的母親趙美娟從他三歲就到傢裡給他做保姆,上幼兒園上小學上初中甚至上高中,隻要開傢長會參加的人永遠都是這個保姆。
在盛洵風的記憶裡,他的童年少年沒有父母親。
後來他出國留學,對於自己父母親的印象也就更淡瞭。
這也是他跟宋雲這個母親不親近的原因,也是他之前不願意結婚的原因。
如果沒有做好當人父母的準備,就不要隨便把一個孩子生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如果降臨瞭,他絕對不會像自己的父親那樣不管不問。
於是他回答道,“寧素在傢的時候盛果一直是跟著她,晚上我回傢也會盡量抽出時間陪盛果,所以您放心我們不會讓盛果以為這個保姆才是他的媽。”
說話間,洗完手的盛果奔出來,先是撲到寧素的懷裡問她自己的手香不香。
寧素拿起他的手聞瞭一下,笑著說真香,“我們盛果有好好洗手對不對?”
“嗯,媽媽的手還疼嗎?”盛果捧起寧素受傷的手,小心翼翼的摸著。
“不疼瞭。”
小盛果突然氣呼呼的說道,“我聽阿良說是管傢阿姨弄傷媽媽的手的,她是個壞人對不對?”
“這個……”寧素看瞭一眼宋雲,楚藍是不是壞人她還真的不好做評價,不過趁這個機會她想教教盛果學會自我保護。
於是她對盛果說道,“果果,這個世界無端去傷害別人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以後盛果看到那個管傢阿姨要離的遠遠的,跟誰都別說認識她。”
宋雲坐在旁邊聽寧素這麼教盛果,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楚藍對盛洵風的那點小心思,宋雲早就知曉。不過她也知道盛洵風對楚藍沒任何想法,一方面是盛洵風比楚藍小,整天又在學校也沒多少機會接觸,另外一方面楚藍少女的時候並不是多漂亮的一個姑娘,宋雲覺得盛洵風眼光不會那麼低。
所以聽寧素說楚藍也拿刀傷瞭盛洵風,宋雲一開始是憤怒,但冷靜下來想想楚藍敢拿刀威脅盛洵風,八成是寧素做瞭一些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
問題肯定是出在寧素身上。
要不然她為什麼要勸她哄著楚藍。
現在她還教自己的兒子提防別人,演的像真的似的。
於是她批評起寧素來,對她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教盛果,楚藍是傷瞭你跟洵風的手,但她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你這麼教會教壞盛果的。”
“宋女士,”盛洵風開瞭口,他對宋雲說道,“我讓您來不是讓您來評價寧素的育兒觀,盛果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寧素在帶,您又沒帶他一天,怎麼就知道寧素這麼教會把盛果教壞,再說不跟不熟的人講話這是基本常識,難道要等到有人想傷害盛果瞭再去教?”
“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奶奶還不能說話瞭?”
“能,當然能,但您得跟盛果親近,小傢夥出來都幾分鐘瞭您都沒說去抱抱他。”
宋雲看瞭一眼盛果,雖然她心裡相信這個孩子是盛洵風的,但是讓她跟他親近她做不到。
她冷哼瞭一聲。
在大人們說話的時候,盛果也看向瞭宋雲,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奶奶是誰,但他可以感知道對方並不喜歡他。
他把脖子一縮爬到瞭寧素的懷裡。
寧素大概也就瞭解瞭宋雲的態度,不喜歡一個人可能連她生的孩子都不會喜歡,那怕這個孩子跟她是至親。
寧素從不是一個喜歡討好別人的人,宋雲不喜歡盛果不願意跟他親近,她也沒必要讓盛果去親近。
“你們聊吧,我去看看晚飯準備的怎麼樣。”寧素抱著盛果站瞭起來。
“哦,對瞭,您晚上住這裡嗎?”寧素問宋雲,她沒有喊她媽媽。
“這你不用管。”宋雲也依然一副疏離的口吻。
“行,那我們不管。”盛洵風站在寧素這邊說話,他說,“吃完飯我讓人送您去我舅舅傢。”
盛洵風的舅舅?
對喲,宋雲的娘傢在A市可是很有勢力的宋傢。
隻是宋雲改嫁後,宋傢就沒有跟盛傢來往。
看來,她這個盛太太現在還沒有成為真正的盛太太,怪不得楚藍敢那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