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哄人

作者:春六 字數:2060

蘇落很少在陳珩面前流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以前的蘇落,總是隱忍著,在陳珩面前出現,總是那個笑容晏晏的她。

此時梨花帶雨,眼底飛著癡怨,直直把陳珩一顆心看的揉碎瞭搗爛瞭,化作無限的春情,他俯身去親蘇落的嘴唇。

蘇落不敢激怒他,唯恐引來陳珩更加禽獸的報復,忍著嫌惡,就當自己被狗叼瞭一口,等陳珩終於松開,她委委屈屈。

“我真的好餓,而且頭疼,他們劫持我的時候,撞瞭我的頭,不知道是不是撞壞瞭,我現在看人,有一點點重影,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怎麼。”

陳珩一瞬間緊張起來,“怎麼不早說。”

蘇落道:“先前我也沒有心思說這些啊,我不知道你劫持瞭我要做什麼,我心裡害怕,我害怕你要殺我。”

“傻子,我怎麼會殺你,我怎麼舍得,現在就給你松綁,先讓下人準備吃食,大夫可能要來的稍微晚點。”

手腳被松開,蘇落手肘撐著床榻起來。

既是做戲,那就要做全套。

剛剛起來一點,蘇落猛地晃瞭一下身子,抬手扶住額頭,眉心緊蹙著。

陳珩嚇一跳,“怎麼?”

連忙伸手扶蘇落。

蘇落抿唇,“頭暈,可能起的有點猛。”

陳珩小心翼翼將她一點點扶起來,“我這就吩咐人去請大夫。”

蘇落道:“若是禦醫來瞭,瞧見是我,會不會對你不利,萬一被南淮王找到瞭怎麼辦?”

蘇落這樣體貼的為自己著想,陳珩心裡隻覺得熨帖,拍拍蘇落臉蛋,“放心,自己人,他不會說什麼的。”

蘇落:晦氣!

“好的,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說著話,揉著太陽穴,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陳珩唯恐蘇落腦袋落瞭什麼毛病,匆忙起身離開,叫瞭金寶,“去京都將徐太醫請來。”

金寶疑惑,“怎麼好好的要請徐太醫?”

陳珩道:“她頭不舒服,說是被劫持的時候讓撞瞭頭,有些頭暈。”

金寶頓瞭一瞬,“不會是騙咱們的吧。”

陳珩揚眉,臉上瞬間帶瞭冷意,“騙?她若是敢騙我,就該想清楚後果,先去請徐太醫,等徐太醫來瞭,檢查瞭便知道是不是騙,另外,送消息去長公主府,問問簫譽,是要蘇落還是要漕運!想要蘇落,就將漕運的一半線路分出來。”

金寶得令,轉身離開。

陳珩掛著冷色的臉上,等金寶一走,神色柔和些許,偏頭吩咐旁邊伺候的婆子:“備飯。”

婆子應聲領命。

陳珩轉頭進屋,隻是才轉身的時候忽然想起蘇落之前說過,對雞蛋過敏,又囑咐一句,“不要帶雞蛋的。”

他對蘇落這樣上心,這些細枝末節都記得,蘇落若是騙他,那就良心讓狗吃瞭。

他有的是法子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外面天色昏暗,陳珩點瞭火燭,將一室照的燈火通明。

丫鬟們備飯很快,圓桌上八菜一湯,陳珩貼心的給蘇落盛湯,“鴿子湯,喜歡喝嗎?”

蘇落要討陳珩的歡心,自然是要說:“世子爺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喝鴿子湯。”

她一下紅瞭眼眶,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心裡想著簫譽,那次她和簫譽折騰到半夜,床榻上鬧得一塌糊塗,簫譽玩笑說,像是灑瞭鴿子湯。

閉瞭閉眼,蘇落將這思緒暫時撥至一旁,一雙眼期期艾艾看著陳珩,“世子爺當真......心裡是有我的。”

陳珩覺得自己像是前半輩子都白活瞭,現在人才鮮活過來一樣。

他心裡滿脹,人自然也就得意瞭幾分,“我一早說過,我心裡隻有你,之前讓你跟我回府,你偏不肯,偏要折騰這樣一大圈。”

蘇落道:“以前,我害怕。”

陳珩自然知道蘇落說的害怕是什麼,“現在不用怕瞭,等我解決瞭簫譽,你就和我回府,府裡隻有你一個女主人。”

蘇落抿唇點頭,眼底是期期艾艾,“世子爺,不嫌棄我已經嫁過人,可......旁人終究是要指指點點,日後世子爺若是厭倦瞭我......”

陳珩看著她,在蘇落這惴惴不安心神不寧裡得到滿足。

蘇落必定是愛極瞭她,才會有這樣的擔心顧慮,才會有這樣的瞻前顧後。

“你放心,沒有人會指指點點,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是簫譽那狗賊搶瞭你,我不過是把你討回來,物歸原主罷瞭。

簫譽不過是憑著手裡拿到瞭漕運的先機,才有現在這樣的肆無忌憚,一旦我將漕運奪回來,鎮寧侯府還是以前稱霸一方的鎮寧侯府,沒人敢惹,你就是榮耀無上的鎮寧侯府世子夫人。

我爹的身體,已經不行瞭,我就是新的鎮寧侯,你就是侯夫人。”

“可顧瑤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蘇落將吃醋吃的明明白白,她越是在意越是吃醋越是斤斤計較越是惴惴不寧,陳珩才會越放松對她的提防,“到時候顧大將軍一定會問罪的。”

“不會,我會把顧瑤解決的明明白白,讓你安安穩穩的,信我。”陳珩道。

蘇落點頭,“我一直相信你的,其實......我一直盼著你來找我,之前你找我,我都說不肯和你回去,我是覺得太委屈瞭,隻想讓你多哄哄我,哪想到,你轉頭就去娶瞭顧瑤,我以為,這輩子你再也不會找我瞭。

我雖然嫁給瞭南淮王,可白日夜裡,心裡想的都是你,我心裡難過又憤怒。

你真的不要我瞭,可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蘇落眼淚蜿蜒。

陳珩一顆心都要碎瞭,擱下手裡的筷子,坐到蘇落一側,“別哭瞭,現在你不是又回到我身邊瞭嗎?”

蘇落淚眼模糊,“不是做夢嗎?我腦袋暈暈的,眼前模糊的,我總覺得是在做夢。”

陳珩既擔心又有一種被捧著的歡愉。

“不是做夢,是真的,你就在我身邊,我永遠不會再放開手讓你離開,你踏踏實實的,我們吃飯,好不好?吃完飯看看還頭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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