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沒事

作者:春六 字數:2081

“不甘心啊?後悔嗎?”

平安的聲音忽然從陳珩的頭頂傳來,陳珩猛地抬眼,看向平安。

眼底全是怨毒。

平安冷笑,“不甘心就對瞭,就是要讓你在不甘心又懊悔卻又無能為力反擊回來的情況下,一點一點死去,這是你該得的!你們府上,上上下下,一個一個來!”

對方射瞭火弩過來。

平安不再多看陳珩一眼,手裡握著劍,與簫譽的死士暗衛們並肩,身影翻飛,將那射來的火弩砍斷,砍掉。

對方可能一共來瞭也沒有多少人,加上他們之前摸黑甩出飛鏢,幹掉幾個,這次的火弩雖然發狂射來,但並非四面八方瞭。

集中從左前方右前方兩個方向射來,沒個方向大概同時能出箭四五根。

足夠簫譽的人應付。

火弩達不到目的,暗中,一個身穿火紅色衣裙的女子狂躁的一掌拍向墻壁,頓時將墻壁拍出一個窟窿,碎磚落瞭一地,她咬牙切齒,“這小兔崽子,這小兔崽子,竟然敢和我搶人,氣死我瞭,氣死我瞭。”

“宮主,不好瞭,外面來瞭好多人,再有一刻鐘怕就能圍過來。”

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急急從外面沖進來。

這裡拿不下簫譽,救不走陳珩,外面又來瞭救兵,別人沒救成,再把自己搭進去!

她狂怒著,又一掌拍向旁邊的墻,隨著磚塊落地,她腳尖點地嗖的飛身上墻,從墻上一躍到瞭旁邊的茂密樹頂。

“聽著,小子,你把人放瞭,我現在就帶我的人走!不然......我讓你永遠不得安寧。”

她一說話,火弩立刻停下。

簫譽冷笑,“我早就說瞭,放人可以,你派人來接。”

“你不許再耍花樣,直接把人給我。”

“好啊,來吧,你來取。”簫譽笑道。

平安看瞭簫譽一眼,轉身走到陳珩一側。

陳珩以為自己死定瞭,沒想到,竟然還有一線生機?

他心頭掀起巨大的欣喜,身體虛弱的一點挪動不瞭,隻能側頭,用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努力去看來接他的人。

忽然頭頂罩上一片陰影。

陳珩心口猛地一縮,轉眼看過去。

平安嘴角帶著一股嘲蔑的笑,一把將陳珩從地上提起來。

之前身上就是重傷,後來胳膊又被砍斷,陳珩幾乎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弄,平安粗暴的提起他,動作扯得他傷口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對面來接人的姑娘眼見陳珩被提起來,朝前走瞭兩步。

“別耍花招,小子!”

那女聲在暗中催促。

“快點,把人送過來。”

平安帶著陳珩往前走。

簫譽漫不經心的笑,“別催,在走瞭,這麼心急。”

“油嘴滑舌,早晚給你一頓教訓!”那女聲怒不可遏,“你娘就是......臭小子,你騙我!”

那女子忽然發出怒吼。

平安帶著陳珩上前,就在平安即將將陳珩交給那女子的一瞬,忽然手起刀落。

陳珩一顆腦袋骨碌落地。

同時。

那前來接應的人姑娘一把被平安扯住,然後狠狠往地上一摜。

暗中的女聲怒火沖天,被平安扯住的姑娘立刻奮力掙紮,然而無濟於事。

平安手裡的刀子淬著藥呢,一刀戳入她的肌膚裡,她驟然半個身子都麻瞭,別說反抗掙紮,連動都動彈不得。

“宮主,來不及瞭,外面的人到瞭!”

“宮主,救不瞭瞭,先走!”

噗!

暗夜裡,一道火弩沖著平安這邊就射來。

這是要射殺那個被平安抓到的姑娘,要滅口呢。

可惜平安反應快,及時把人摁到地上,那火弩撲瞭個空。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跟著刑部尚書一馬當先,帶著人沖瞭進來。

“王爺!”

他們一來,對方再沒瞭聲音。

簫譽從來沒打算要把這幫營救陳珩的人一網打盡,他沒帶多少人來,更摸不清對方的底細,能把人攆走並且成功抓瞭一個活口,已經算是盡力瞭。

眼見對方沒瞭動靜,知道這是人走瞭,簫譽收瞭目光看向刑部尚書,“現在阻攔你的人進宮,還來得及嗎?”

刑部尚書震驚的望著地上的屍體。

胳膊飛在十來米開外,腦袋骨碌在六七米開外,身體就在他腳下。

鮮血橫流,把地上的土浸透瞭個濕漉漉。

“這怎麼......”

刑部尚書呆若木雞看向簫譽。

這可是陳珩啊。

就算是鎮寧侯府成瞭鎮寧伯府,這陳珩在皇上那裡,也照樣是有一定分量的。

而且,八大世傢一向在某種程度上是團結的,哪怕現在撕逼撕的厲害,可他們也絕不會看著鎮寧侯府徹底垮瞭。

垮瞭,就意味著八大世傢變成瞭七大世傢,這其中的牽扯錯綜復雜,稍有不慎就會動搖世傢之間的穩固盤踞。

簫譽朝刑部尚書一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信嗎?”

刑部尚書:......

我信你個頭!

簫譽拍拍刑部尚書的肩膀,“我派人盡量去攔截你的人,攔住瞭,最好,攔不住......”

簫譽忽然一笑,“攔不住就攔不住吧,你隻能發際線再後退一點瞭。”

刑部尚書抬手打掉簫譽的手。

他是眼瞎瞭嗎!

當時怎麼就和簫譽這麼個狗東西站到同一條船上瞭!

這幾年,發際線肉眼可見的後移!

娘的!

惡狠狠瞪瞭簫譽一眼,刑部尚書抬手吩咐,“鎮寧伯府莊子夜裡遭到不明人士襲擊,世子爺抵抗時遭受奸人暗算,當場斃命,收整現場!”

他一聲令下,被他帶來的刑部衙役應諾。

簫譽派人去攔下那個提前安排好要進宮遞折子的人。

刑部尚書留在這裡善後。

簫譽用自己的衣袍包瞭蘇落,將人抱上馬車。

蘇落幾乎光著身子,縮在簫譽的衣袍裡,薄薄的衣裳下面,她抖得不能自已,細微的聲音帶著控制不住的顫,“他沒有得逞到最後一步,他沒有得逞。”

簫譽讓這句解釋刺激的一下眼圈就紅瞭。

心口像是被捏碎瞭。

“不說瞭,已經沒事瞭,沒事瞭,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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