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對她溫柔呵護,將所有的柔情都給瞭她。
他還說,她的滋味令他銷魂,令他欲罷不能。
可如今,他就這麼說翻臉就翻臉瞭?
“王爺……君冷顏……不……”月傾華嘶啞著聲音低吼一眼,眼前一陣暈眩襲來,她兩眼一翻,徹底地暈死瞭過去。
月千瀾看著這一個兩個,都激動地昏死瞭過去,頓時也沒瞭看戲的心情。
她由著玉珊扶著,慢悠悠地起身,看瞭眼臉色難看的月晟豐。
“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也請你節哀……三妹她千不該萬不該,誣蔑皇權。以前,她再怎麼誣蔑我,我都可以原諒,可以不追究。可是我成瞭太子妃,她居然還不知道收斂,一再膽大包天地誣蔑我。這次,幸虧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也幸虧是發生在我們月府。而靖王呢,又是你的女婿,又是太子殿下的四弟,所以有他兜著,才保瞭月傢無虞。”
“否則啊,單憑月櫻一個人,就能將整個月傢都摧毀瞭。父親,你應該慶幸,三妹她到底沒牽連無辜……所以,這件事你還真的想管,管不瞭,也插不上手。我勸你提早給皇上上一道折子,將今天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個明白,以防來人被人扒出,留有小辮子讓別人詬病。為瞭月傢好,也隻能放棄三妹瞭,終究,也是她自作自受,她也不算無辜的。”
月晟豐臉色煞白,腳步微晃,失魂落魄地坐在瞭椅子上,怔怔地看著月千瀾,這一刻,他感覺到陌生。
他從她臉上看到的神色,不但陌生,甚至還透著冰冷,和一種無法言喻的恨。
他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恨?
月千瀾抿唇冷聲一笑,眸光掃瞭眼躺在地上的月傾華,又看瞭沈雨婷。
沈雨婷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緊緊地抱著月傾華,低著頭不敢看月千瀾一眼。
“父親,之後的事情,該怎麼做,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月千瀾留下這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瞭這裡。
早在她進府的那一刻,早在她得知月傾華派瞭翠雲去探望月櫻的那一刻,月千瀾便猜出,月傾華的動作是什麼瞭。
她讓石榴,一直跟著翠雲,看著她的一言一行。
石榴輕功瞭得,耳朵更是靈敏,隻要她找個好點的地方躲藏,翠雲是一絲一毫都不會發現,一直以來都有人跟在她身後形影不離的。
所以,月千瀾便靜靜等著月傾華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
而月櫻,也太不老實,太不長記性瞭。
也太過愚蠢瞭。
若是她謹記,招惹瞭月千瀾的下場是什麼,並且不再犯錯,月千瀾也想著能夠放她一馬。
可惜,如今,是她自己不甘心,沒那個膽子,偏偏還想著和月傾華聯合,對月千瀾不利。
那麼,也就別怪她月千瀾借刀殺人瞭。
月櫻如今落得個死亡的下場,不過是替月傾華背瞭黑鍋,替她去死。
但,這就是月千瀾的目的。
月傾華如今的作用,還得在其他地方發揮,所以月千瀾不可能那麼快讓她死。
而月櫻,是該徹底地與這個世界告別瞭。
月千瀾這一招借刀殺人,殺人不見血,運用得可謂爐火純青。
月晟豐驚得,呆坐在月櫻房裡,久久都沒回神。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他這個大女兒,到底是有多可怕瞭。
可怕就像是一個專門奪人性命魂魄的閻羅,一步一步設計陷阱,讓敵人按照她鋪著的路,一步步墜入死亡。
月晟豐心頭驚恐得不得瞭,身子不斷地顫栗發抖。
他看著月千瀾離去的背影,心頭的恐懼不減反增。
沈雨婷見月千瀾終於走瞭,她連忙撲向月晟豐,哭著扯著他的衣袖。
“老爺啊,這大小姐也太狠毒瞭,她怎麼能這麼狠心,要殺瞭月櫻呢?這可是她的妹妹啊,是血濃於水的姐妹啊。”
“啪”的一聲響,月晟豐抬起手掌,狠狠地扇瞭沈雨婷一耳光,並且厲聲呵斥。
“你給我閉嘴……什麼大小姐?她如今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我們要喊她娘娘……即使她不在這裡,我們也不得對她無禮,更不能把稱呼喊混瞭……”
沈雨婷捂著臉龐,不敢置信地看著月晟豐。
“老爺……你……她可是逼著靖王處理瞭月櫻啊……”
月晟豐眸底掠過一絲冰寒,冷聲一笑:“逼著靖王?靖王是誰,誰能有本事逼迫他?是月櫻犯糊塗,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太子妃,冒犯皇權,她是咎由自取。死瞭她一個人,保住瞭月傢滿門,值瞭值瞭。”
沈雨婷眸底滿是慌亂,啞著聲音:“老爺,你難道真的不管月櫻瞭?她可是你的女兒啊,還有傾華,她又沒做錯什麼,靖王怎麼不讓她回王府瞭啊。”
月晟豐面色一變,滿臉怒容,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女兒,他恨不得從來沒這兩個孽種。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月櫻是自作自受,傾華難道就真的無辜瞭?沈雨婷,你別把我當傻子般糊弄,今天這件事,是不是你裡裡外外與傾華串通一氣,對瞭還有月櫻,企圖誣蔑千瀾,抹黑她的名聲?你們看太子如今因為賢妃病重而受瞭牽連,所以便想著火上澆油,對她落井下石?”
沈雨婷臉色煞白,連忙搖頭否認:“老爺,我……我不清楚這件事,我不知道……”
月晟豐看著她這般裝傻充愣,連忙否認。
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現,若說她無辜,簡直太過可笑。
他冷聲一笑,繼續說道。
“你休想給我裝傻,如今我算是看明白瞭,你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會裝,會演戲的蛇蠍女子。這件事若是你沒參與,那才是奇怪瞭呢。說到底,她們兩個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全都是她們自己作的。靖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早已將一切盡收眼底瞭,她們兩個沒有本事對付千瀾,反被千瀾將計就計地收拾瞭。那是她們技不如人,既然敢走上這條路,就要對自己技不如人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