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眸底流轉著柔光,低聲問瞭一句:“困不困?”
玉珊連忙搖頭:“不困,怎麼樣瞭?是不是發現瞭什麼情況?”
唐歡點頭:“出現瞭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我們已經把他抓住瞭,接下來該怎麼辦?”
玉珊眸底掠過一絲冷芒:“先將這個人押到地牢裡去,什麼都別問,先打一頓再說……”
唐歡瞧著玉珊冷靜且果斷的樣子,抿唇淡淡一笑:“跟在主子身邊久瞭,我現在發現,你是越來越像主子瞭。”
玉珊聞言臉頰微微地紅瞭,有些羞澀地瞥瞭眼唐歡。
“我哪能和主子相比啊,你別耽誤瞭,趕緊去辦吧。我這就去通知主子去……”
唐歡撓瞭撓後腦勺,嘿嘿一笑,然後速度極快地在玉珊臉上親瞭一口,不待玉珊反應過來,他縱身一躍,消失在瞭夜幕下。
玉珊驚得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待回過神,哪裡還有那人的身影?
她是又怒又羞,紅著臉頰氣得直跺腳。
可跺腳歸跺腳,那從心底裡溢出來的甜蜜滋味,讓她有一剎那的恍惚。
玉珊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抿著唇瓣輕聲笑瞭。
然後,她拿瞭一件披風裹在身上出瞭門,腳步匆匆地往月千瀾那裡走去。
……
月千瀾本來想等著玉珊傳來消息的,所以她便催促著讓君墨淵去睡覺。
君墨淵抿著薄唇,一臉哀怨:“我們才剛剛新婚沒幾天,你就讓本太子獨守空房?”
月千瀾一怔,噗嗤一笑。
他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深宮怨婦。
她還在發笑間,便看見君墨淵一言不發地來到她的身上,突然他彎身蹲在月千瀾身前。
月千瀾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君墨淵的手掌抓住瞭她的小腿肚,他竟然將她整個人扛在瞭肩膀上。
一陣天旋地轉,月千瀾驚呼一聲,嚇得連忙抓住瞭君墨淵的肩膀。
“君墨淵,你幹什麼啊?”
“哼……本太子娶媳婦,自然是要給本太子暖床的,獨守空房這種現象,根本不允許存在……”君墨淵傲嬌地冷哼一聲,扛著月千瀾大跨步的便向室內走去。
月千瀾又驚又怕,又羞惱得不得瞭,她扭著身子,想要下來。
“君墨淵,你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要生氣瞭。”
“別亂動,小心本太子扛不住你摔瞭下來……”君墨淵完全將她的警告不當回事,不但低斥瞭她一聲,更是狠狠地打瞭她的屁股一下。
月千瀾氣得都要快炸瞭,當真是既憤怒又羞澀,這兩種復雜的情緒包裹著她,令她難堪極瞭。
“君墨淵,你……你太過分瞭。”
君墨淵抿著唇角,眸底劃過一絲邪笑,扛著月千瀾將她放在瞭床榻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身壓住瞭月千瀾的身子,根本不給月千瀾反應,一嘴封嘴。
月千瀾劇烈掙紮,嗚嗚地叫著。
君墨淵箍住她的手腳,不給她喘息發脾氣的機會,那是一通亂吻亂親。
兩個人開始瞭一場持久而劇烈的妖精打架……
最後,月千瀾累得精疲力盡,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她都不知道。
更別提能等什麼檀香那邊的消息瞭。
而君墨淵勞動瞭好長一段時間,他並沒有感到疲憊,看著昏睡過去的月千瀾。
他眼底滿是憐惜與柔情,親自替她擦洗瞭身子,拿瞭錦被裹在她身上,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而後,彎身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
篤篤篤,便在這時,外面傳來瞭動靜。
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晦暗,隨即整理瞭穿戴好的衣袍,緩緩地起身,動作輕緩地放下瞭床幔,腳步輕輕地離開瞭內室。
待到他打開寢室外面,出現在玉珊面前時。
玉珊微微一怔:“殿下?怎麼是你?主子呢?”
君墨淵緩緩地將門關上,淡淡地瞥瞭眼玉珊,一言不發地抬腳就走。
一直到他的身影,快要隱沒在黑夜之中,玉珊才緩緩地反應過來。
她連忙追上去,不敢再多問一句。
她瞭解殿下的脾氣,再多說一句,這位主子會割瞭她的舌頭的。
總之,殿下是面對月千瀾的時候,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要多體貼就多體貼。
可面對外人時,他依舊是那個冷酷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太子殿下。
兩個人在黑夜中行走,很快便到瞭檀香住的房間外面。
一個黑乎乎的人,被幾個侍衛押著跪在地上。
玉珊湊近瞭一看,眸光閃爍,低聲道:“管傢?”
君墨淵則一言不發的冷眼瞥瞭管傢一眼,隨即低聲問瞭一句:“本太子隻給你一次回答問題的機會,若你不好好利用,錯過這次機會,那便隻有一條死路。你到檀香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管傢嚇得身子發顫,年邁而佝僂的身子不斷地顫栗著,他眸底滿是惶恐,連忙朝著君墨淵磕頭求饒。
“殿下,奴才不想騙你,可奴才不能實話實說,否則奴才的傢人就要命喪於此瞭。殿下看在奴才伺候你多年,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奴才求求你饒瞭奴才吧……”
君墨淵冷笑一聲,眸底滿是殺意:“管傢,你以為你不說,你的傢人就不會死瞭嗎?下藥謀害太子妃這一條罪名,足夠抄你滿門瞭。”
管傢大駭,一雙眼滿是驚恐:“不……不……不會是這樣的,殿下你如今門都出不瞭,皇上的面都見不瞭,又如何能誅我滿門九族?”
君墨淵嗤然一笑:“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看本太子如今招瞭父皇的嫌棄,靖王如今受寵,你就想著背叛原主,另投新主瞭?”
管傢哆嗦著身子不敢抬頭看君墨淵。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奴才不敢……奴才隻是下瞭能絕育的藥,並不會傷瞭太子妃的性命,奴才一傢罪不至死。太子殿下你沒有任何理由要誅殺我傢滿門……何況有那人在背後相助,奴才相信,我的傢人一定會沒事的。”
“奴才的這條命,殿下若是想拿,盡管拿去吧。奴才對殿下忠心瞭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誰知太子妃才進府幾天,便讓一個臭婆娘處處和我作對,一點點地奪走屬於我的管傢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