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一怔,不禁雙腿發顫。
她心裡不禁暗道:“他……他不會又想要瞭吧?”
月櫻心下哀戚,眼眶裡的淚意不斷地湧現。
可她卻不能哭。
再苦再難,她也得堅持下去。
唯有這樣,她才能等來生存的希望。
她相信,她一定會活下來的。
雖然,她很可悲地把身子給瞭一個四十多歲油膩膩,滿身邋遢的牢頭。
可她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
月櫻淒苦一笑,沒有啊。
“小美人,你的滋味真的太過美好,我這輩子都沒上過你這麼極品的美人。趁著你的時間不多瞭,你可要好好地陪陪哥哥啊,要不然哥哥以後,到哪裡去找你這麼極品的尤物呢。”
牢頭呵呵一笑,伸手拉住瞭月櫻的手,便把她往懷裡拖。
月櫻雖然驚詫,可她到底還是沒拒絕。
如今,她的一切生存的希望,全數在這牢頭身上。
若是他也不管她瞭,她真的沒有任何希望瞭。
牢頭仿佛不知饜足般,纏磨著月櫻,又狠狠要瞭一次。
月櫻渾身發軟,隻覺得身子撕裂般地疼痛著,她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真的一點也不想動彈瞭。
牢頭提起瞭褲子,樂呵呵地摸瞭月櫻的臉頰一下。
“嘖嘖……你的美好,讓人不自覺地一點點上癮啊。你說你這麼一個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幹嘛要作死,去得罪太子妃呢。不過我也奇怪瞭,你和太子妃怎麼說也是親姐妹,她怎麼就那麼狠心說割瞭你的舌頭就割瞭你的舌頭呢?你到底做瞭什麼得罪她的事情啊,真是想不明白,難道丞相大人也不替你求求情嗎?哎,可真是一個可憐人的小美人啊……”
“爹不疼娘不愛的,這麼看來,即使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在大傢族裡,也不是一件幸運的事啊。這人情冷暖,也太殘忍瞭,再怎麼著,你也是月丞相的女兒啊。你即使犯瞭錯,身體流淌的還是他的骨血啊。哎……憑著他丞相的身份,想要來這裡看你,那是輕而易舉。可他卻一次都沒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為瞭避嫌,為瞭不讓自己惹禍上身。哎……真是諷刺……”
牢頭眸底露出一絲不忍,嘖嘖嘆道。
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被權勢財勢所牽絆,當真可以做到六親不認啊。
月櫻眸底閃過一絲恨意,隨即冷然抿唇一笑。
是啊,月傢的人,都是冷酷無情到瞭極致。
在他們的眼裡,唯有傢族榮耀,權勢與利益才最重要。
親情?呵……狗屁沒有……
月櫻真的很想笑,可惜,她再也笑不出聲瞭。
如今的她,隻能無奈可笑。
若是一早知道,得罪月千瀾,會是這樣的下場,月櫻發誓,一定不會去招惹月千瀾這個煞星。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她不由淒然一笑,微微搖頭,想要說什麼終究一句話都無法說出口瞭。
牢頭留戀不舍地摸著她滑嫩的肌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牢頭不久後,便出去瞭,月櫻獨自一人縮在墻角處,透著牢房那高高的,四四方方的小窗口望著夜空中懸掛的彎月。
她……還有機會出去嗎?
她真的還能再活下去嗎?
她這會,寧願自己不是生在月府,更不曾是月晟豐的女兒。
那麼一個涼薄的父親,呵……可真諷刺,她都快死瞭,隻有月千瀾來看過她,其餘人都沒露過面。
她知道,三姨娘即使想要來看她,恐怕都沒有辦法進來。
這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人,也就隻有三姨娘瞭。
月櫻又不禁在想,她那封信送到瞭沈府,送到瞭沈知年的手裡嗎?
沈知年他……到底什麼時候來救她呢?
夜晚的氣溫很涼,四周不知道從哪裡竄來涼颼颼的風,吹得她渾身一陣顫栗,冰寒從腳底升到瞭全身。
她不禁攬緊瞭自己的身子,抬眸微微往風口處看去。
剛剛還沒註意到,這會,她居然看見牢房門口,居然站著幾條黑色的人影。
她不由微微一怔。
那些人帶著黑衣,頭上裹著面巾,唯有那一雙雙黝黑閃著亮光的眼睛凝視著她。
月櫻心口一跳。
她連忙扶著墻壁,從地上爬起來。
她跌跌撞撞地撲到牢房門口,隔著牢房的闌珊,她眸光含著一抹希翼,嘴角勾起很大弧度的笑容。
她抬著手,不斷地啊啊啊。
她是想問問他們,他們是沈知年派過來救她的嗎?
可是那幾人,一動不動,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著她。
就像一尊尊雕塑,徹底冰凍瞭一般。
月櫻不免感到一絲忐忑,她抿著唇瓣,伸手想要去拉其中一人的衣袖。
豈知,下一刻,她眼前便閃過一絲寒光。
月櫻一驚,速度極快地退後幾步,無比驚恐地看著對她伸出刀刃的那個黑衣人。
她退後的動靜很大,甚至無意間踢翻瞭牢房裡唯一的一個牢頭供她喝水的茶壺。
啪嗒一聲響,驚得月櫻啊啊啊大叫起來,她速度極快地靠近牢房的角落,離那些黑衣人遠遠的。
她抱著頭,害怕得不得瞭。
這……這些人,根本不是救她的,而是殺她的啊。
她心底的驚恐,一圈圈地往上湧。
外面的牢頭,聽到瞭裡面的聲響,他立即拿著一柄劍跑瞭進來。
他一邊進來,一邊驚聲大喊:“什麼人?居然敢夜闖府衙大牢,你們是不想活瞭嗎?”
幾個黑衣人,緩緩地轉身,冷冷地看向瞭牢頭。
當牢頭看到幾個黑衣人眼底閃過的一絲殺氣時,他嚇得渾身一抖,才想起來,他不應該自己冒險闖進來,他應該第一時間去通知其他人,過來擒拿他們。
牢頭驚得額頭冒汗,想也不想,連忙轉身便往外跑。
然而,他逃跑的速度,又怎能比得過黑衣人出手的速度。
幾乎是他轉身出去的那一刻,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便準確無誤地狠狠地從他後背插入,直接刺穿瞭牢頭的身體。
牢頭大驚,眼睛瞪大渾圓,腳步再也動不瞭分毫。
他低頭看著胸口處凸出的染著熱血的劍尖,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甘,卻再也說不瞭一句話,口吐鮮血,砰然倒地瞭。
這一劍,直接貫穿瞭牢頭的身體,插在瞭他的心臟處,鮮血噗噗地不斷往外冒。
牢頭躺在地上,呼吸慢慢地孱弱,那胸口的血不斷地往外噴湧。
不過一霎,牢房四周到底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道。
而牢頭,瞪著眼睛看向月櫻那邊,微微張嘴,徹底沒瞭呼吸。
月櫻瞪大瞭眼眸,恐懼得一聲都不敢叫出聲來。
她捂著自己的唇瓣,驚恐地看著牢頭咽氣,眼睛裡有血淚在翻湧。
這幾人……他們難道是沈知年派過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