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一次,君冷顏派死士過來毀瞭五皇子的雙腿。
但他們的任務不但沒有完成,而且還被俘虜。
這種情況下,君冷顏便立即派瞭影衛過來,將這些被俘虜的死士滅口,從而徹底切斷延伸至他身上的線索。
本來,君冷顏培養的這兩股暗勢力都非常厲害。
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任務,不知道執行過多少次,他們從未失敗過。
可是,這一次的失敗,讓他們深刻意識到太子的強大。
若說,死士和影衛有沒有克星……
那太子培養的暗衛,便是能算上一個。
暗衛出手,從未敗績,這次對付君冷顏的影衛,更是全局而勝。
君冷顏根本沒想到,他的死士和影衛,居然在太子的暗衛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
所以,他按捺不住,恐怕這些人會出賣他,他才帶著六皇子急匆匆上門,親自想辦法來補救。
可惜,他一個人顯然玩不過君墨淵和月千瀾兩個人。
“五皇子,事情到瞭這一步,我知道,你或許不敢相信。但太子殿下調查到的真相,就是如此。”月千瀾並沒有多說什麼,僅僅提瞭死士和影衛,這是最能象征君冷顏勢力的最好證明。
事實如此,她也無須多加描述。
五皇子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怔愣瞭半天。
“這……這怎麼可能呢?”
魏淑妃也是無法接受。
魏國公相對來說,畢竟反應最平常的一個。
“五皇子,這兩個人在此,就是鐵證一般的證明。想必你和靖王接觸頗多,應該對他手中的死士和影衛多多少少瞭解一些吧。”月千瀾眸光閃爍,低聲提醒瞭一句。
這一句提醒,猛然讓五皇子突然意識到瞭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他睜大眼眸,看向魏國公。
“舅舅,麻煩你撕開這兩人的背部衣物,我記得,死士的背上都刺瞭一個矛的圖騰,而影衛的肩膀刺著盾的刺青。”
魏國公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他一雙銳利的眸子,輕輕地掃瞭一眼月千瀾。
月千瀾微微瞇眸,緩緩地勾唇,看向魏國公,笑盈盈地對著他一笑。
魏國公的臉色,依舊繃著緊緊的。
“魏國公,有勞你瞭。”或許君墨淵第一時間察覺到瞭,魏國公看向月千瀾不善的眼神,所以君墨淵出聲說瞭一句。
魏國公連忙收回視線,對著君墨淵拱瞭拱手。
隨即,他便走向那兩個黑衣人。
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從魏國公的袖籠裡閃過,咔嚓兩聲響,那兩個黑衣人身上的衣服,便不約而同地破開。
而那刺目的刺青和圖騰,也在下一刻,展現在眾人面前。
五皇子睜大眼眸去看,他提起的心,一寸寸地下墜滑落。
他大口地喘氣,眼眸漸漸變得猩紅。
他舉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砸向那兩個黑衣人。
“說……你們是不是靖王派來的人?”
黑衣人這會,完全已經沒有瞭抵抗心氣,早在知道,他們的傢人早就死瞭後,他們便心灰意冷瞭。
所以,五皇子一問,跪在左邊的黑衣人,率先低聲回道。
“屬下原本是靖王那邊的死士,受靖王命令,務必要毀掉五皇子的雙腿。”
五皇子氣得臉色煞白,兩條胳膊控制不住地發顫哆嗦。
他指著另一個黑衣人問:“你呢?”
跪在右邊的黑衣人,也沒有做任何掙紮,立即回答。
“屬下是靖王影衛中的一員。由於死士執行任務失敗,所以靖王便派我們這些影衛,前來將死士滅口。如果五皇子還不信,我們大可以出示證明我們身份的木牌……”
五皇子的心,一寸寸地冷瞭下來。
剛剛他還不信,可這一刻,由不得他不信。
他們身上的圖騰和刺青,還有那種象征身份的木牌,如果不是內部人員,根本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跟瞭君冷顏那麼多年,又豈會對這兩個神秘組織,沒有一丁點的瞭解呢?
五皇子不由冷然而笑。
“呵呵……所以,四哥他想毀瞭我啊?毀瞭我的腿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魏淑妃眼睛通紅一片,早已哭得泣不成聲。
她咬著唇瓣,咬牙切齒地低吼:“君冷顏那個忘恩負義的傢夥,這麼多年,本宮待他不薄。原以為,以他的聰明和才幹,以後他能輔佐五兒一二呢……”
“魏淑妃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糊塗瞭不是?”魏國公突然冷聲打斷瞭魏淑妃的話。
魏淑妃嚇瞭一跳,連忙捂住瞭自己的唇瓣。
頗有忌憚地看向瞭君墨淵和月千瀾。
她的額頭,不斷地冒著冷汗。
心裡暗道:要死瞭,她怎麼能當著太子的面,說出輔佐那樣大逆不道的兩個字呢?她太糊塗瞭,差點釀成大禍。
魏淑妃連忙顫聲辯解:“太子,本宮一時糊塗口不擇言瞭,還望你別將本宮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君墨淵溫和一笑,全然不在意的模樣。
“淑妃娘娘不必驚慌,本太子剛剛什麼都沒聽見,況且你一時氣怒情急,說出什麼話來,也做不得真的,本太子不會計較的。既然,本太子答應瞭父皇,要幫五弟徹查幕後兇手之事,本太子自然是義不容辭的。如今真相大白,五弟和淑妃娘娘還有魏國公都已瞭解事情的真相。那麼本太子便就此告退,父皇說瞭,該怎麼處置幕後之人,全在你們的一念之間。畢竟是五弟受瞭傷害,理應把權利交給你們……”
魏國公沉默聽著,太子的意思,他又怎會聽不出來。
這位的意思,便是要把這件事,完全甩給魏傢。
皇上和太子不予處理此事。
他們魏傢如果就此和君冷顏撕破臉面,那麼靖王一脈的勢力,便會土崩瓦解。
若是,魏傢遲遲不與靖王決裂,那麼到時候,皇上也會尋一個機會,以此來懲處五皇子這件事。
畢竟,刺殺皇子是件大事,這件事,怎麼做,都不可能不瞭瞭之。
說是主動權在魏傢,可是太子這是要逼著魏傢徹底與靖王切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