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淵眸眼溫潤,輕輕勾唇,讓那些宮人起身。
福德討好地笑著,站在旁邊說道:“陛下,奴才讓人在禦花園架瞭一個秋千,這個時節,最適合蕩秋千,放風箏瞭。”
君墨淵眼底閃過一絲贊賞,他誇瞭福德幾句,又打賞瞭他一些銀子。
福德樂得,眼睛都瞇成瞭一條縫。
他拿著賞銀,連忙讓宮人再看看禦花園那裡,有沒有需要再補充的地方——
月千瀾站在臺階之上,她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
她輕輕地呼瞭一口氣。
“我都快憋瘋瞭,這漫長苦悶的日子,終於結束瞭。”
君墨淵眸光掠過一絲亮光。
他狀似無意的,輕輕捏瞭捏月千瀾的手指。
“是啊,終於結束瞭。”
月千瀾的心,好似被輕輕地撩撥瞭一下。
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紅瞭。
她嗔怒地瞪瞭他一眼,隨即抬起腳步,朝著禦花園那邊走去。
君墨淵靜靜地跟在後面,唇角一直都揚著。
今晚,屬於他的美妙日子,將要來臨瞭。
想一想,他都覺得激動不已。
他這幾乎一年的時間,真的快要憋壞瞭。
今晚,無論如何,他都得盡興。
月千瀾在前面走著,她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地盯著她。
好像,她是一隻豢養許久的小白兔,被養得肥肥胖胖的。
而那個垂涎已久的大灰狼,終於要開餐,要狂歡瞭。
月千瀾想著想著,臉頰一片通紅。
去到禦花園的時候,馮氏正和玉珊翠湖抱著三個孩子曬太陽。
她們見月千瀾瞭來瞭,紛紛過來見禮。
月千瀾連忙攔住瞭馮氏的動作,親自將她攙扶起來。
“娘,以後你可不準給我行禮,否則,我要生氣的……”
馮氏無奈一笑:“這是規矩啊。你畢竟是皇後娘娘……”
月千瀾才不忌諱那麼多呢,她接過瞭馮氏懷裡的綿綿,不以為意地笑道。
“可您是皇後的親娘,我說不用行禮就不用行禮。”
君墨淵過來,恰好聽到瞭她這一句話,他也跟著附和道。
“小月兒說得不錯,嶽母不但不用對她行禮,更不用對我行禮。”
“這怎麼可以呢?”馮氏蹙眉,有些急瞭。
君墨淵語氣堅定地說道:“沒什麼不可以,您是朕的嶽母,哪有長輩,對晚輩下跪的?況且,朕金口玉言,說不用就不用。嶽母不必覺得惶恐……”
馮氏無法,隻得在君墨淵強硬的態度下,點瞭點頭。
君墨淵將兩個兒子從玉珊和翠湖的手裡接過來,他左右各抱一人,隨即對她們兩個小丫頭說道。
“你們兩個,去弄些風箏過來……小月兒想要看放風箏,讓奴才們把風箏放起來……”
玉珊和翠湖對視一眼,她們抿唇笑瞭,連忙應瞭,轉身吩咐宮人去放風箏。
君墨淵如今抱孩子,已經抱得非常熟練。
全然不像,第一次抱孩子般,那麼僵硬別扭。
如今,他一個人抱兩個輕松得不得瞭。
他照顧孩子,甚至比月千瀾還要細致。